陆云深见刀疤还打着陆悠悠的主意,立马吼道:“你动了她我一分钱不会给你,还要跟你同归于尽!你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必须保证我跟她毫发无损。讀蕶蕶尐說網”
陆悠悠将惊恐的目光转向陆云深,现在敌众我寡,他想压住他们实在是难,而且陆兆铭不一定会出她的那份赎金。
刀疤停了手,扯扯嘴角,掏出手机道:“行,告诉我你老子的号码,我跟他说。”
陆云深此刻还对父亲生着气,但知道眼下能救自己的办法只有让父亲送钱来,低声报出了父亲的号码。
不刻电话接通了,刀疤率先开口:“陆兆铭。”
“你是谁。”那边确实是陆兆铭的声音。
刀疤调侃道:“刚从寡妇床上下来,就想起自己儿子啦?”
陆兆铭顿时怒了,厉声道:“我儿子在哪儿,你想干嘛。”
刀疤摇头晃脑道:“他的命现在在我手上,还顺带小女朋友,你要是不想他们死,马上给钱,现金一百万,别说没有,你家富我知道。”
陆兆铭隐忍着情绪,冷静道:“你这是绑架勒索,我得先确认我儿子的安全。”
刀疤将手机凑到陆云深嘴边,命令:“喏,跟你老子说几句。”
陆云深对着话筒直接道:“我现在没事,你快点给他钱。”
陆悠悠注意到他没有称呼父亲,大概是还在生气。
那边的陆兆铭急问:“儿子,你现在在哪儿?”
刀疤根本不给陆云深说多的,拿着手机走开几步,道:“他也说了他没事,你快点准备好钱,明天七点,我派手下去市区取,要是带来警察,我就把你儿子剁碎扔你家宅子门口。”
陆兆铭咬牙切齿道:“钱不是问题,你得保证他没事,不然我陆兆铭追到天涯海角都要你死,医生可不止会救人。”
刀疤懒得听这些废话,一下挂断,将手机关机。
回头对陆云深调侃道:“你老子还冲我放狠话呢,医生会杀人,那你怎么杀不了我呢?小白脸。”
陆云深面色铁青,如果不是被绑,他早就无数次跟这个混蛋拼命了。他寒着脸警告对方:“如果你只是求财,就别招惹我,明天拿了钱快滚,废话少说。”
刀疤不屑地扯扯嘴角,爽快道:“得,明天拿了钱咱两不相干。”
陆云深侧头望陆悠悠一眼,进一步道:“你快点找件衣服给她穿上。”此刻她只穿着内衣,被这些男人看着太过危险,而且夜里肯定会冷。
刀疤望望两个手下,示意其中一个穿了外套的,“你,衣服脱下来。”手下挺听话,将宽大的外套整个围住陆悠悠上半身,拉上拉链。
陆云深又道:“弄点水给她喝。”她肯定是之前跑太久水分消耗掉了,现在缺水嘴唇都干裂了。
刀疤却不听使唤了,嘲讽道:“你冲绑匪要水?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就不理会陆云深了,对两个手下命令:“你俩到外面山坡上守着,要是有人来就赶快回来通知我,咱们带着这值钱的小子跑路。”
“是。”两人转身出了草屋。
陆悠悠望望空无一物的草屋,再望望刀疤精瘦的身体,知道两人在没有工具解开捆绑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就算解开了,陆云深也不一定是这种混混的对方,他从小学医,从没学打架。
刀疤往角落一瞥,见两人都盯着自己,不快道:“你俩瞪着老子干嘛,老子得在这儿守着你们,要是你陆家人带着警察来搜山,咱们就同归于尽。”
陆悠悠望着刀疤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一时泫然欲泣,自己一人死掉也没什么,却连累了陆云深,他要陪她一块儿了。侧头看他,他也正望着她,对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倒下身,头刚好靠在他腿上。隔着裤子布料,他能感觉到他的热度,是这个黑夜里唯一的真实。如果今晚到明天,两人逃不过一死,那死在同一柄尖刀下,她和他也可以瞑目的吧。
这一晚十分漫长,刀疤一直坐在草棚里的凳子上,几乎没打瞌睡。陆悠悠四肢被绑得牢牢的,动弹不得,想翻个身或坐起来都不行,只能挨着陆云深,像是抓着最后的稻草。陆云深则始终保持着警惕,听着动静。
大概这对于陆悠悠的母亲和陆家也是个不眠之夜。
直到天蒙蒙亮,刀疤的两个手下才从上坡上回来,刀疤就解开了陆悠悠和陆云深的脚腕上的绳子,吩咐手下一手一把刀架在两人脖子上,带着两人往山下走。
刀疤没有往大路下山,而是捡了靠近的小道,很警惕地下到山腰,在车附近观察半晌,确认没有埋伏,车子没被发现,才上前开车。
他命令手下将陆悠悠放进后备箱里面,说是到时候陆家的人交了钱就放陆云深,女的则带走,兄弟三个享用。
陆悠悠听到他这样的话,顿时心如死灰。下一秒就被手下横抱着扔进了后备箱。盖子盖上后,她沉入了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料,车外却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