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悠有气无力地重新站起来,顺着山坡一步步往林子里的小草屋走去。讀蕶蕶尐說網此时是黄昏时分,太阳已经落到山的另一边,天还没黑,但树林里光线不太好。
就当她步步靠近小草屋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一下栽倒在山坡上,想挣扎,才发现已经被对方压住了,一阵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扑面而来。
陆悠悠的心瞬间凉了,努力挣扎着回头看对方,见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中年男人,正阴鸷地盯着她,面目狰狞,脸上还有一道刀疤。她一下想起来,这个人是附近村子里的,刚刚出狱的囚犯刀疤,叔叔还特意嘱咐她远离这人,今天竟然在这荒山野岭遇到了,她真是倒霉至极。
她被刀疤反剪双臂按在草地上,意识到处境有多危险,脱口而出:“你想干嘛!”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多么没有底气。
对方佞笑着回答:“你不就是那寡妇的女儿嘛,你家娘俩被陆家的父子瓜分了,怎么有闲到这儿潇洒?”
陆悠悠之前受的冲击一下又翻涌出来,像刀子直戳着心脏。她激烈地大骂:“闭嘴!你放开我!”可是这个男人太重,她怎么挣都动弹不得。
刀疤一下恶从胆边生,作势就要剥她衣服,邪恶地说:“刚好老子闲得慌,今个儿就拿你爽爽。”
陆悠悠吓得抖起来,尖叫着大骂:“混蛋!你放开我!小心我叔叔再把你送进监狱!”
对方的面色顿时阴沉得不行,幽幽地说:“老子在里面蹲了十年,还怕再进去?”说着就要直接脱她裤子。
她被他按得面贴泥土,一下被呼吸里的尘土呛得猛咳。双手双腿不停地试图踢打他,口中怒叱:“你住手!陆云深和我约好来这,他马上就到了,你肯定打不过他!”
“哟?还有一个送上门的?”刀疤的动作停下来,阴险道:“他是不是我的对手另当别论,但他是个值钱的货,我最清楚。”
陆悠悠一愣,陆云深此时说不定在哪儿,自己应该可以趁机逃脱。
刀疤将陆悠悠钳制着拉起来,往树林深处走。用极度恶心的语气对她说:“看来只能让你先当下诱饵了,等我把那小子捉来,再消遣你。”
陆悠悠威胁对方:“你敢打他的主意,你现在蹲的这片山都是他家的!”
刀疤笑说:“这我知道,他家世代行医,藏富也是一把好手,老子我就是要用他敲他老子一笔,看他陆家少爷值几个钱。”说话间,就将她带进了小草屋,扔在木板床上,找了绳子捆住了她手脚。
陆悠悠根本挣脱不了,加上自己之前跑了太远没了体力,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急得一颗心快从嗓子里跳出来。
刀疤将她牢牢绑住,就伸手来扯她上衣,陆悠悠大惊,尖叫着往后躲,放声大骂:“混蛋!你干嘛!救命!快来人!”可是回复她的只有夜晚树林的寂静。
刀疤不以为然地笑笑,两下就将她轻薄的纯棉T恤扯了下来,道:“借诱饵衣服一用。”
她这才知道,他是要用她的衣服去引陆云深来。登时哭着怒骂:“混蛋!你不得好死!”她不想陆云深落到这个恶魔手里,他那样的书生,根本不是这种混混的对手。
陆悠悠不停地骂,不停地诅咒对方,刀疤上前就给了她一耳光,残忍道:“给老子闭嘴,信不信把你上了分尸在这儿?”
陆悠悠浑身一抖,再不敢出声。陆云深那么聪明,肯定应付得了他的,陆云深一定能带警察来救自己,她在心底说。
刀疤看她消停了,再确认一次她的捆绑,就拿着她的衣服大步离开下山了。
方才还激烈地咒骂的陆悠悠只能安静下来,这里太偏僻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晚上来,自己无论怎么呼叫都没用的。试试解背后被捆着的手腕,才发现被他捆得极紧,两个手腕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更别想用手指去解死结了。
而草棚里漆黑一片,木板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
后来的时间,就是陆悠悠一个人在黑暗中漫长的等待。山林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时间都像静止了。
鼻息里全是灰尘陈旧的味道,陆悠悠只能在黑暗里一秒秒地熬着,祈祷警察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林的寂静被打破,一阵脚步声和男人的声音靠近,还有手电筒的光线。
最先走入小草屋的人不是警察,而是刀疤,而他身后跟着两个跟他差不多打扮的男人,正一左一右钳制着陆云深!
“云深!”陆悠悠尖叫出声,即使光线不明,她还是看出了那是他。
“悠悠,你没事吧。”陆云深一脸焦急,目光盯在草屋一角的她身上,急切地想扑到她身边,奈何脖子边架着一把锋利的刀子。
她的声音满是哭腔,情绪几乎失控,急切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上他们的当了,你要快报警啊。”这下惨了,两人都落到这些恶魔手里了。
陆云深被捆绑了双手双腿,扔在了木板床上,三人露出一副大功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