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俞知乐知道自己的一句感谢,就把平墨弄成了这副鬼样,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地抓着这点儿执念不肯松手,她肯定会把平墨拉到自己身前,认真地告诉他,那其实是个美丽的幻觉来着,你神马都没听到,我神马都没说。
被从陈简家送往了江同之家的俞知乐,在一天半里过得很是愉快。
和陈简的闷骚相比,江同之简直就把活泼两个字裱在了脸上,哪怕看个ccTV新闻频道,他都有一堆俏皮话可说,他正经讲起笑话来,也不像往日欠扁,逗得俞知乐捧着饭碗直乐。
而且,作为俞知乐的教练,在知悉了俞知乐现有的苦恼后,江同之大包大揽地拍了胸脯,表示跟着为师混有肉吃,你在为师身后乖乖躲着就行,为师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痛打落水狗了,你不用管,上华和为师会护着你的。
俞知乐当然是各种对江同之小星星眼,不过,她还是粗心地没有注意到,江同之已经不再叫景上华的名字了,而是和自己一样,都叫上华,而且口气中透着一股异常的亲昵与温柔。
而且,不等俞知乐主动招供,江同之就把二人在小岛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诈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脸蛋绯红的俞知乐紧张地绞着手指,嘴角泛着微笑的小模样,江同之在心里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Yes!作战成功!
要不是他把漆真推出来当了炮灰,俞良宴也不会这么坐不住,提前就把心里的话给讲出来!
既然俞良宴也给了她要追她的承诺,这就表明,俞良宴绝对是认真的。
看着小丫头满脸幸福的样子,江同之也发自心底地高兴。
为了表达他的高兴,他让俞知乐呆在家里看电视,自己则准备出门,买些好吃的来投喂俞知乐。
江同之走后,俞知乐环顾了一圈他家的生活环境。
上华没说错,教练的房间的确很像丐帮办事大厅。
勤快的俞知乐看到这种满目疮痍的乱样儿,也坐不住了,一挽袖子,直接开始收拾。
刚把客厅大概收拾得像个样子了,俞知乐正折着他的衣服时,门就被哐哐哐地敲响了。
俞知乐记得很清楚,教练临走前说过,谁敲门都不要给他开,免得平墨他们找到这里,把她给带走了,到那时候,俞良宴非把他做成扒皮鱼不可。
俞知乐侧耳听了一会儿后,就自顾自地继续折衣服,把越来越响的敲门声自动过滤掉了。
然而,很快,一个听起来相当耳熟的男声在门口响了起来:
“江教练?江同之!在家吗?”
俞知乐放下了手中的衣服,默默望天: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很像舒狂哥哥?
她拿着一件还没叠完的毛衣,凑到门口,从猫眼里确认了一番后,就无比欢脱地拉开了门,清脆地对门口已经转身欲走的舒狂唤了一声:
“舒狂哥哥!”
舒狂一个哆嗦。
这貌似是某个万年小扫把星的声音啊?
他默默地回过头去,想证明这其实是自己的幻觉来着,结果,看到那张洋溢着欢乐的小脸,舒狂真是无力了。
但是,当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俞知乐那身萌萌的猫睡衣,以及她手上没叠完的毛衣上后,他的脑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无比狗血的猜想。
他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点着俞知乐手上的毛衣,结巴道:
“你……不会……是和江同之……”
俞知乐疑惑地歪头,见舒狂连句话都说不利落,就愉快自觉地帮他接出了后半句话:
“没错!我现在在教练家住!”
舒狂的三观顿时嘁哧咔嚓碎了满地。
还没等他想起来要捡,俞知乐就对他挥手:
“舒狂哥你是找教练有事儿么?那你进来等?”
其实舒狂这次来,也是想好了,要和江同之好好谈一谈。
当然,他不是来跟他谈谁先来谁后到的伦理问题的,也不是来和他哭诉自己对景上华的爱天地可鉴的,更不是来和他真人PK的。
作为一枚中二少年,他的主题也很不寻常,如果总结一下,那就是——
她要进省队了当初可是说好了要公平竞争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他那天的确是吃醋吃大发了,回家郁闷了n久,缓过劲儿来后,才好好地把事情梳理了一通,发现,其实他们俩貌似也没发展到什么出格的程度,江同之偷配钥匙进景上华家做饭什么的,说到底不还是他一厢情愿么!
想通这一点后,舒狂就乐观地认定:
机会大大的!
反正景上华也没有最终表态嘛!就算有点儿困难,以他舒狂的魅力,他就不信景上华在和他朝夕相处之后,能够抵挡得住!
所以,他在调整完心态后,就恢复了风骚无匹的本色,翘着尾巴来找江同之了,他要确认一下,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是算数的,公平竞争,童叟无欺。
结果一开门,他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