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阎岩接下来的一天半,心情都格外舒畅,越看俞知乐越顺眼。
相处下来,这位小姐还真是和少爷各方面都匹配得很啊!
俞小姐开朗活泼,少爷沉稳耐心;俞小姐爱打网球,少爷也陪着她;俞小姐会做饭,少爷会吃饭……
咳咳略过最后那一条不提,两个人的气场那契合度,让阎岩不多想都不行。
在事先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的前提下,阎岩真是越看俞知乐越喜欢,觉得少夫人就是她没跑了,所以,有事儿没事儿他都会在少爷面前晃一圈,稍微提醒一下他:
“少爷,麻烦您去叫俞知乐小姐来吃饭吧。”
“少爷,您要不要给俞知乐小姐买件衣服,顺便买些礼物?”
“少爷,这些东西放着我来收拾,您和俞知乐小姐去打球吧。”
阎岩的古怪举动,让陈简总是默默地冒着问号泡泡,但他也不喜欢多问,索性就让阎岩自己折腾去,自己则继续和俞知乐有礼有节地厮混在一起。
过了一天半,俞知乐要换个地方住了,不知其中内情的阎岩还各种不乐意,觉得俞小姐在家住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和少爷也没有擦出什么实际上的火花……
当然,俞知乐和陈简谁也看不懂阎岩在郁闷些什么,俩人愉快地话别了之后,陈简就派阎岩,要他务必谨慎地把俞知乐送到江同之的新家里,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陈简的谨慎是有道理的,但从实际上来说,没什么必要。
因为平墨现在正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的腰伤有复发的趋势,而且因为发烧,足足昏睡了大半天,才苏醒过来,医生严令他不能随便乱跑,而金子青为了盯住他,也必须对他寸步不离。
金子青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看护他,他特地找来的监视俞知乐的人,又不可能真的开展一个满城搜捕,只能苦逼地蹲在俞良宴家附近,观察俞知乐有没有回来。
平墨在床上沉默地躺了一会儿后,问道:
“有她的消息了吗?”
金子青微垂下眼睑,恭敬地答道:
“还没有。少爷您不要着急。”
金子青面上淡定无比,内心却在苦笑:
少爷,您隔十五分钟半个小时就问一次,何必呢?
他不由得又一次想起,景上华对自己说的话。
少夫人……已经喜欢上俞良宴了?
金子青跟景上华有过短暂的接触,知道她是一个嘴硬心软,也很少信口瞎掰的人,她能说出这话来,就证明,这话起码有八分可信。
但再可信又怎样呢?难道他还要当着少爷的面讲出来?告诉少爷,少夫人已经和他最痛恨的人在一起了?
金子青确定,如果是那样的话,少爷一定会疯的。
至于疯了之后,他会做出什么来,金子青都不敢想。
所以,他只能在一边默默地帮少爷打理着各种事务,帮他倒杯水,或是拿个东西。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一会儿,金子青突然听到平墨问道:
“你在想什么?”
金子青一惊,还来不及收起脸上的忧虑,就急急地答道:
“没有啊。”
平墨妖娆秀美的眼睛瞄向了金子青,从他的脸上,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慌乱的神色。
他记得,自己从到了车上后就丧失了意识,醒来后,就躺在了医院,金子青什么也没对他说,包括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景上华家附近的,他都没有讲。
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平墨感觉非常不爽。
金子青准备出去为少爷接一下热水,也可以逃离一下这沉闷的氛围,没想到,他刚迈出一步,平墨就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金子青立刻收回了步子,生怕自己多走一步的话,会扯痛平墨的腰伤。
他只得被迫回过头来,硬着头皮,和平墨冷酷的眼神接触了几秒钟,就又垂下头去。
平墨抓住他的手,也不废话,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推想问了出来:
“有人联系你,让你过去的吧?”
见金子青一副没打算否认的样子,平墨就继续推断:
“是景上华?”
金子青无奈地牵了牵嘴角,点了点头。
平墨松开了手,坐回到床上,若有所思道:
“她居然还有心思管我,果然,小兔子交的朋友,人还是不错的。”
自言自语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金子青:
“那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有没有提松明觉的事情?或者是小兔子的事情?”
金子青见平墨满眼都闪烁着急切的光,不敢多说话,只好讷讷地答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说。”
绝对不能说!
要是说了的话,少爷肯定接受不了这种刺激!
平墨倒是看出金子青还是不肯说,他的心思微微一转,也就没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