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景上华或是江同之在,听到俞良宴这么问,必定会毫不留情地予以鄙视。
现在才周三好么?你们明明周日的时候还腻在一起,干嘛搞得跟隔了三秋没见着似的啊?
俞知乐捂着撞红的鼻子,抬起眼来,眼中闪闪的都是欣喜:
“哥哥我中午做梦梦到你了……”
俞良宴温柔地接受着俞知乐的撒娇和轻蹭,同时抬起眼,看向一脸抽搐、对眼前卿卿我我的场景显然接受无能的舒狂。
他轻声贴在俞知乐耳边问:
“朋友?”
他指的是舒狂,俞知乐也认真地点点头:
“嗯,刚认识的。”
……所以你还是把昨天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
舒狂强忍住吐槽的冲动,内伤地准备直接离开,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脑海中就闪过了俞知乐刚刚和自己的那番对话:
“那你哥哥的网球打得肯定没我好。”
“不一定吧?”
一想起这番对话,本来要走的舒狂,顿时把自己的身子硬生生给拧了回来,直截了当地问俞良宴:
“你会打网球?”
俞良宴听到了他毫不客气的问话,但他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把俞知乐刚刚在自己怀里揉乱的小卷毛给捋顺,问俞知乐:
“这儿的伙食好么?”
俞知乐见到俞良宴后,满心满眼都是哥哥,对于身后舒狂的问话也是充耳不闻,她揽着俞良宴的腰,有点儿委屈地抱怨:
“不是特别好……今天中午煮的面条好硬的,里面都没熟。上华也说,这里的米饭比我们队里二楼的米饭还硬,都可以去打鸟了。”
俞良宴完全忽视了舒狂,不紧不慢地捏了捏俞知乐还微微发红的小鼻子:
“放心,会好的。”
被完全无视了的舒狂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他看着这兄妹俩的互动,感觉完全插不上嘴,但是叫他就这么憋屈地离开,他又不甘心。
在他张开嘴,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俞良宴恰好在此时抬起头来,温和地笑着问他:
“你刚才说什么?”
舒狂即将出口的话被呛到了喉咙里。
想要重复一遍吧,他觉得好像就被对方掌握住话语的主动权了,自己就跟个应声虫似的。
不重复吧,对方的眼神又是那么温和,要是自己耍个性,倒搞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
一时间,舒狂纠结了。
俞良宴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趁着他愣神的间隙,他继续和自家猫温柔互动:
“下午没比赛么?那跟着哥哥玩儿好不好?”
如他所愿,这只小猫的眼中一瞬间都要涌出光来了。
这一天简直不能更棒了!
俞知乐激动之余,却没有忘记一件事:
“哥哥,你很忙的吧?来找我不会耽误工作么?”
俞良宴拉过俞知乐的小爪子,轻轻揉捏起来。
小孩子柔滑细嫩的手心,捏起来就是舒服。
他一边玩儿着俞知乐的手心,一边说:
“放心吧,我就是来工作的。”
舒狂逮着这个空档,总算找到了发言的机会,强势插入了二人间的对话:
“你打网球吗?我闲着的,要不我们来一局?”
要是景上华在,肯定会对舒狂这句话进行惨无人道的吐槽。
你闲着的,就表示别人都是闲着的?你这自我中心病完全是晚期了好吧?没药治了好吧?那不要来祸害别人好吧?
俞良宴从小在父亲的带领下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对舒狂这种没什么恶意、但话语间都带着股低eQ气息的人说不上讨厌,自然也谈不上喜欢,因此,对于他的邀战,俞良宴并不感兴趣:
“很不好意思,我很忙。”
舒狂一听就不爽了。
不是说没什么事儿,就来找这小妮子玩儿的么?怎么要到和自己打球的时候就说自己没空?
他上前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舒狂,我要和你打一局!”
俞知乐一听,低下头开始琢磨:舒狂……反犬旁的那个狂……
诶?昨天晚上的那个哥哥?
而听了这话,俞良宴终于多打量了舒狂两下。
舒狂?
嗯,听说过,去年的mVP。
……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猫在上次陈简过生日的时候,特意跑去省队,找苏杭要了舒狂的签名,俞良宴根本不会关注这个人。
舒狂则信心满满地认为,玩儿网球的,至少都该听说过他的名字,所以,俞良宴的表情,叫他很不爽。
他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但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听到后,反而露出了个微笑,点点头,客气道:
“嗯,你好。”
说完,他就拉着俞知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