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之等了一个中午,都没有等来俞良宴的回音,这叫他很失望。
在这种失望的心情里,他等来了景上华的第一场比赛。
因为和俞知乐一样,没被安排比赛,舒狂也一早守在了景上华比赛的场地外。
不为别的,他就是想看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被别人虐。
但是,等了半天,她的对手,那个姓宋的队员都没有来,隔了一会儿,一个精瘦的男人却跑进了场内,擦着汗对裁判耳语了几句,裁判也惊讶了,转头招呼景上华,景上华凑了过去,三个人低着头,窸窸窣窣地议论了几句,裁判便扬声宣布:
“选手宋晓羽,因为身体不适,弃权本次比赛。”
哎?
舒狂本来还怀着极大的热忱,想要看景上华输球的样子,借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心理。
结果对手居然弃权了?
没劲!
由于他实在是心塞,就叹了口气,但是一口气还没叹完,就听身后飘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也觉得很遗憾是不是?”
舒狂后背的汗毛一乍,回头一看,发现俞知乐居然像个小背后灵一样,无声无息地立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到他一脸惊悚地回头,俞知乐还冲他眯着眼睛甜甜地笑了起来。
舒狂一下就被她笑得郁闷了起来:
笑个鬼啊,我跟你很熟么?
俞知乐挤到了舒狂的身边,碎碎絮叨了起来:
“怎么就弃权了呢,我还等着看圣斗士呢……其实宋晓羽上次跟上华打得很不错的,就是没等到变身就不行了,真遗憾啊,上华应该也很不开心的……”
舒狂无奈地听着俞知乐念念叨叨,直接离开吧,好像太不给面子了点儿,周围这么多人呢,自己要是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好好听着吧……
实在是太烦人了啊!
舒狂只能嗯嗯啊啊地敷衍着,顺便打量着场内景上华的脸。
长得倒挺不错的,也不是五大三粗,肱二头肌比脑袋还大的肌肉女,乍一看还蛮清秀动人的,可惜是个疯婆子。
再说了,她哪里遗憾了?怎么看都是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脸啊!
俞知乐絮絮叨叨结束了后,舒狂还在看场内的景上华,一时没回过神来,俞知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景上华后,嘴角的笑容更加可爱了,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和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华呀?”
俞知乐的“喜欢”,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一直认为,“喜欢”,就是自己对哥哥、对陈简和对景上华的那种感觉。
舒狂却因为她这句话,脸直接给憋了个通红。
开什么玩笑?爷会喜欢这种疯婆子?昨天的一耳光他还没忘记呢!
但是,听这小丫头的口吻,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下一秒,俞知乐的话就坐实了舒狂这种隐隐的担忧。
她咬着下唇,认真地打量着舒狂,问:
“哥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好眼熟啊……”
舒狂:“……”
……大爷的你既然不认得我了,那你主动凑上来跟我唠叨什么?
俞知乐能说,因为昨天器材室里灯太黑,她根本没怎么看清舒狂的长相么?
再加上她的轻微脸盲症,要不是看到舒狂脸红的样子,她压根儿就不会觉得舒狂眼熟。
看着俞知乐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舒狂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伤。
一向觉得自己球技很帅,长相也同样抢眼的舒狂,完全不能忍受被一个昨天跟自己足足同屋呆了一个多小时的小妮子这么快就给忘掉了!
他磨着牙压低了声音,说:
“你不记得我?”
俞知乐再次细细地看了看他,还特意踮起了脚尖,琢磨起舒狂的五官来,研究了一会儿后,得出了一个叫舒狂吐血的结论:
“不记得啊。”
舒狂脾气一上来,就忍不住会犯自恋症:
“爷长得这么帅,你怎么会记不得我?”
这话一出,俞知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笑笑得很可疑,直笑得舒狂额角上的黑线都冒了出来:
“你笑什么?”
俞知乐一根筋的毛病也犯了,她止住笑后,更加细致地端详了舒狂的五官一番,说:
“嗯……还可以啦,但是没我哥哥帅。”
俞知乐这句话一出,舒狂的雷区,一下子就被踩中了。
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拿他跟别人作比较。
他一把把俞知乐向后拉去,把她揪到了比赛场边的一棵树下,决定好好跟她谈谈人生。
有两个省队队员正好也在场边,远远地看到了舒狂怒容满面地拉着俞知乐闪到了一边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问:
“‘幸运e’怎么啦?好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