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主人听后思考下,又发疑问道:“如果这样说的话,为什么不让我的箭来换其他任何东西呢?”
“问得好!如果拿你的箭和金子相比,哪个更容易保存呢?哪个保存的更久些呢?况且中原、波斯、印度、东瀛洲已经在使用了,他们都一致同意金币可以和任何物品交换。”
羌戎部落的经济一向自给自足,而且闭塞。这么高深的经济理论对于他们可能一下子还接受不了,但毕竟有几个见多识广的,自然而然的明白这里面的道理。首先依农老叔第一个喊了声“好”,后面有附和的,但不多。
“他们族长说的什么呀,你就跟着喊好?”姬娃母亲小声问依农老叔。
“我喊的金币好,又没喊他讲的好。”依农老叔答道。
“那金币到底有什么用啊?”
“金币,金币,金子做的钱币,你说有用没有,慢慢听啊。”
姬娃母亲似懂非懂的哦了声,又听那吐浑韩邪喊道:“今天呢,也不强求!如果这次带的物品正好是乡亲们所需的,直接拿你们的兵器来交换就可以。如果不是,乡亲们可以把兵器在抱回家,也可以兑换成金币。等下次,你们可以拿着金币或者物品来换其他东西了!”
“这听着似乎很有道理!”
“恩,也不是没有道理!”
羌戎人又开始相互议论起来,貌似多数人已同意金币万能的说法。
“行行,那快说说第二件事吧!”已经有羌戎人不耐烦的喊道。
“第二件事!我希望羌戎父老记着我们的太阳神,而不是改变信仰,去顶礼膜拜他们所宣扬的真龙天子。”
“我们生活于边荒之地,涉足于山险水恶间,猎凶禽猛兽,除恶瘴毒物,靠勤劳双手,开拓猎场,建设家园,难道我们真的低贱吗?”
“甚至他们以中华之贵而高高在上,借此说明身份之优越,血统之高贵!他们践踏我家园,掠夺我物产,抢走我子民!看我那些子民,也是各位乡亲的兄弟、姐妹、甚至父母儿女!看我那些子民终日如牛马般劳累,屈贱!我的父老们,我们家园被占,我们妻离子散,难道我们甘心屈服吗?”
说至此处,不管是水淼还是羌戎,他们中间开始有多数人热泪盈眶,甚至有的还悲声恸哭,掩面而泣。或许他们的过去,多多少少有着相似的经历。远在他乡的亲人,此刻或许做牛做马,或许不知死活,或许猪狗生活!姬娃突然想起山洞内的坏蛋,父母双亡,现又伤势严重行动困难,两行热泪不觉滚落而下,竟引来母亲和弟弟两双奇怪的眼神。
“前几日我水淼全部勇士去外蒙匈奴互换物品,互通有无。他们竟趁水淼男丁不在,夜闯水淼,扰我安宁,一夜间竟命水淼妻儿老小缴纳狼粪千担,火箭万羽,送于黄风岭之上!劳民伤财,这笔账暂且不算!”
吐浑韩邪眼圈通红,手指身后那些孩子,又喊道:“次日,他们抢走我小儿巴特,至今巴特生死不明,又绑我水淼孩子。我水淼老人找他们理论,他们竟以无凭无据搪塞之!”
“就昨日,他们边防将士骑战马,明目张胆,侵入我水淼,烧杀抢掠,欺凌霸辱。幸而我水淼勇士及时归来,才使家园免受于铁蹄践踏之下!就是他们,一群无恶不作的强盗!”说完,吐浑韩邪双目怒瞪,并恶狠狠的指向那些被绑的将士。
听罢,那如侩子手般的彪形大汉扬起手中长鞭,将那些被绑的将士驱赶向前。那将士中有一年岁稍大些的,八字胡须,身上的黑蓝面猩红里大披风已歪斜在另一边肩膀上。他身上所裹的铁甲也与其他兵士不同,明光铠甲上装饰有兽头护肩,下有荷叶形甲片下摆,一眼看去便知他是那些兵士的将领。将领有些誓不从命,双手被绑胸前,行走缓慢,总是回头,怒气哼哼的看眼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一甩长鞭,“啪”的一声脆响,抽于那将领大腿之上,顿时皮开肉绽,血水横流。那大汉怒道:“快走!让你再看,让你不服!”不知是否有钻心刻骨那么痛,那将领愣是强忍不吱声,低头缓慢的走着。
“不痛是吧,让你不痛!”彪形大汉怒着,又一皮鞭抽于那将领大腿上。那将领仍是强忍,默不作声。
“不痛是吧!不痛吧!”彪形大汉接连怒喊,狂抽那将领。直至**鞭时,那将领才连连躲闪如暴风骤雨般袭来的鞭稍。
“痛吗?”彪形大汉停下,疯狂问道。
“恩恩。”那将领点头如鸡啄米。
“痛就大声叫出来,求爷爷留情!”说完,那彪形大汉又猛抽一鞭。
“啊……”那将领痛叫一声,并向那彪形大汉求道:“求爷爷,求爷爷手下留情。”
彪形大汉听后仰天狂笑,又挥起长鞭,对准那将领项颈、面部、腿部一阵猛抽。那将领躲闪不及,吃痛连连,“啊啊”叫喊,口中又不断喊着“爷爷,好爷爷”等字眼。
众人看那彪形大汉如此,心想那将领与彪形大汉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竟遭如此凶狠报复。的确,有人活在别人制造的痛苦之中,就会有人在别人的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