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灵之门,即使你面上百般伪装,但是眼睛却不能骗人,通过眼睛能看透心灵深处的秘密和想法。
老黄虽是语不着调,对任香瑶也是多番调戏,并且现在嘴上说通过易容术能够干些妖邪龌蹉之事,但心里却对此十分厌恶,没有一次通过易容术干过此事。假若吴仁立听到老黄如是说后留露出哪怕一点点的欣喜之色,都会被不容置疑地“请出”门派。虽然门派才三个人,但老黄也不愿要一个淫邪小人败坏门风。
幸好吴仁立听完老黄之语后,面带羞涩之色,并喃喃自语道:“怎们能那样干呢?”
老黄听到后心中甚是满意,只是嘴上还是其一贯风采,“对,千万不能那样干,干完之后别人都不知道你是谁。”
“额???”吴仁立看着老黄,无语。
“好了,你别想易容术的事情了。做人要正派。”老黄又是一脸正气,“现在我教你神偷门门主,也就是我,自创神技。”
“轻功身法,名叫游鸿决。惊游之变,通鸿之形。若云天彩霞,飞絮飘;似海上飞羽,逐浪翻。镜中花,形实身虚,双形双伴;水中月,天高地远,徒然成空。飘渺,飘渺只得一声游鸿叫!”
老黄看到吴仁立面带不解之色,就面带自豪之色,“这没什么不解,主要是说游鸿决身法绝妙。你多加练习会有所体会。”
说道易容术的时候,“易容术呢,就叫易容术。老人摘月,壮士窥看星河。美女坐莲,丑妇西湖看荷。皮肉之躯,弃之仍存。一点明泪挂珠,面上灰尘去。是虎虎啸,是猿猿啼。摘掉画皮,还是画皮。”
“师傅,易容术是不是就将自己想要变的人的脸皮贴在脸上?”吴仁立问道。
老黄很是摇头,并且鄙视地说到:“那只是最低级的易容术。咱们门派既然要立志发展壮大,我是不会发明那种低级易容术的。易容术讲究身、形、声三面面面俱到。身呢,高矮、胖瘦、粗细、大小一定要适合。不能你身高三丈去易容一个只有一丈高的侏儒吧?胡子、眉毛、头发这些小问题都好解决。形呢,你的行为一定要和你易容的人十分相像,这样的话就不容易被发现。声,除非你要易容一个哑巴,不用讲话,否者的话你一开口说话,不一样的话就很容易被揭露,所以你一定要学会你易容的人说话时的声音。此外,还有衣服、武器、出行等等一堆东西你要学,总之,你除非是想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想要跟着你师傅我干大事的话就一定要学会这些。”
吴仁立听到一个简单的易容竟然有这么多的大道理,更是佩服师傅,不过,“师傅,你既然懂这么多,为什么来三才镇会被人发现呢?”
“这个嘛,说来话长。主要是你师姐,不当一个瞎眼的老婆婆,说是太难看。”老黄现在看白素雪不在这里就把责任全都推在了白素雪身上,其实是他自己觉得这件小事现在你师傅都出马了,还用易容?谁料想一来就被人盯梢。
“噢。师傅,那你和师姐来三才镇干嘛?”
“你师姐,下个月生日。田凌风有一个雪玉钗,你师姐想要把它偷过来。”老黄说完,又抱怨一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搞一钗子干嘛?”
吴仁立听后没有说话,不知道师姐偷没偷到那只钗子。后来又想到田凌风的凶态,也感觉有一只雪玉钗不适合,又想到师姐的面容,觉得这雪玉钗光听名字肯定就是好东西,一定很般配师姐。
已是接近傍晚,天色渐暗,月亮在西方还只是半轮。
老黄在树林中演示着游鸿决。
真是身若游鸿,在树林中穿行,只能看见一道灰色残影,过后,地上的落叶才翩翩而起,林中草木沙沙作响,树叶也是摇晃,好像有一阵狂风吹过一般。老黄更是一个翻身跳到一棵大树上,站在一根细树枝的末梢,树枝被压的弯了下来,不过正好能支撑。之后老黄又回到吴仁立身边,要吴仁立展示一遍。
“哦”,吴仁立呆呆向前,气运丹田,搜寻记忆中老黄刚才踩着的身法,只是刚运行了两步,就惮惮停下,老黄坐在地上靠着一根大树歪着头问为什么,原来是由于刚才太快使吴仁立没有能够记住更过的步法。
老黄站起来,又放慢速度演示了一遍,斜盯着吴仁立,“去去去,再做一遍。”
吴仁立这一次稍有进步,不过速度极慢,并且也是行了不到几步就停下来,还有一步差点撞到一棵大树上。
老黄在一边忍着笑,“没事,慢慢来,慢慢来。”
没有泄气的吴仁立,就在这树林中顶着月光,一遍一遍做着游鸿决,老黄打了一个哈欠,最终顶不住瞌睡,说了声我先回去睡觉了,就大摇大摆走回去。
吴仁立现在还是不能随心掌控游鸿决,不是自己摔倒,就是半路被草木绊倒,一张脸摔的是鼻青脸肿,木讷之中更显憨态。
好像是泄了气,坐在地上双腿前伸,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树木作响的枝叶,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一般在嘲笑,小虫的鸣叫也让人心烦。在这安静的树林中,吴仁立感到的不是心安,而是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