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事就应该毫无偏差的按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根本就不存在其他变数。
时间差不多了,战友们应该都到位了,等的时间太久也未必就是稳妥,我决定行动了。
“长官要找阿明,你们谁是阿明?”,我边跑边朝他们跑去。
尽管手里有枪,可三个人都光着膀子,他们一时无法辨认身份,而且都在考虑一个问题:谁是阿明?
可惜没有人提醒他们,战场上就算要考虑问题,也应该把枪端好。不应该只顾着交头接耳,任由枪口垂向地面。
“不认识阿明啊,你是哪个?”其中一个冲我问道。
“我啊,我是死神,开枪!”话音刚落,我手里的枪就响了,随后趴倒在地,由边上的两个战友开始扫射。
这完全就是顷刻之间的事,相邻的几个位置几乎同时传来枪声。应该和我预想的结果差不多。
无需检查尸体,我立即安排附近的战友向两边分开,防止两头的敌人过来再度布防。自己带着九班直往前边继续探路。
有如意的,就有不顺心的。我们很快就迎头撞向了一支分队,大约几十号人。应该是驻扎在附近,听得枪声后赶来支援的。我带着九班以最快的速度往边上的山坡爬去。遭遇战,抢占地形是第一步的。
我们尚未到山顶,枪声就响了,我要求大家都别开枪,只顾往山顶跑,到了山顶,也只开了几枪就要求继续走,沿着山梁往另一个山坡转移。目标很明确:拉开敌人,让连队快速通过。
无线电接到了连长的询问,问我们是否需要支援?我让他报告连长:只是小股敌人,由我们牵制着,让连队快速通过。
这些家伙真是穷追不舍,可能是我们稀稀拉拉的反击和疯狂的奔跑让他们尝到了围猎的感觉,兴奋劲上来了,自然不会放弃。
当你感觉良好的时候,也许离别人的圈套很近了。
我们终于在一个山路的拐弯处散开成阻击阵型,尽管只有五个人,但是他们追赶的方向是明确的,而且几乎是一条直线靠近过来,五个人也能形成交叉火力。他们很快尝到了苦头,倒下了好几个。
局面开始僵持,深山密林之中,人说消失就消失了,每一个草丛都可能藏有敌人,但就是看不见,却也不能尝试性的去射击,如此一来,等于暴露自己的位置。我并不担心僵持,消耗时间也是有利的。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悄然退去,再和连队汇合就算任务圆满完成了。
幸运并不只是眷顾某一方。我们很快遭遇了两面夹击。事情是从我们身后的枪声开始变化的。这一阵枪声让我们顿然醒悟,原来我们的身后也有一支正在赶往这边的队伍,人数也足有一个排。
这下糟糕了,几个人被两三个排前后围堵在一道小山梁。
“我往山顶上走,你带着其他人往山谷里撤退,不许开枪,不要暴露”,我对李大伟说道。
“不行,我们要在一起”,李大伟很坚决的说道。
“班长,我们还是一起吧?”无线电也说道。
“没有时间讨论了”,我提高的声音。
“不用讨论,你一个人顶不住太久的,连队还需要时间,我们一起”,他们几乎同时说着这样的意思,我只能妥协。
在两边的交叉火力中,我们艰难的往山顶上转移。
就在我暗自庆幸,庆幸大家都安全抵达山顶的时候,两发炮弹落在身后,挣脱身上的浮土,回头看去,心就冷了,三个战友全倒在弹坑边,包括无线电和他背上的电台,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李大伟从边上的草丛爬了出来,看着这一幕,随后又紧紧的盯着我,似乎这一切只是我的戏法,只要我说句什么咒语就能改变似的。
没有掩埋,没有整理,甚至没有一句抚慰的言辞,敌人的吼叫声越来越近,三个战友倒下了,我还活着,李大伟还活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给战友最好的祭奠就是替他杀敌报仇。
“你能走吗?”,我担心的问李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