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财带人去查找失物,却见溺死在船舱里的一个兄弟,抬出之后,摇了摇头。
九妹蹲在船头焦急地等待下一次打捞上的船身残骸。小艇上,蔡玉珠换上了水鬼蛙人的服装等候水面平静下来。
“九姑娘,再等等一定能找到。”蔡玉珠遥望另一艘船上的九妹喊道。
九妹信任的攥紧拳头。
跳下水,蔡玉珠跟水鬼蛙人们一道下潜到船身残骸可能漂落的水域范围。在激流勇进的水域,一片漆黑,隐藏的暗礁被水藻漂浮包裹,游过时不慎被割伤她的小腿,其后的水鬼蛙人纷纷赶上用手势劝她先上去。但她坚忍着痛楚拒绝了大家的好意,毅然决然的下潜至暗礁堆中。
陷入水下黑暗处,水鬼蛙人们仅凭一线水光看到一个破烂的大木箱楔在暗礁中间,零散在礁石上的金条一闪一闪地吸引着鱼类靠近。蔡玉珠窃喜,水下指挥着水鬼蛙人们借用水的浮力托运箱子上岸,可沉甸甸的黄金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捞上岸,错误的估计让那破损的木箱箱底戳了一个大洞,一块一块黄橙橙的金条顺着洞口散落在礁石上。
前行的水鬼蛙人之后箱底戳露,不得已缓冲在暗礁上。蔡玉珠灵机一动想出妙计,把身上的缆绳割断,缠绕木箱,翻转箱体将戳露一面向上,竖起大拇指命抬箱的水鬼蛙人先走,只身跟两三个水鬼蛙人留下打扫残余的金条。
割断的缆绳漂浮出水面,九妹冲身后的人大喊了一声:“喂!这条是谁身上的缆绳。”
船员看了看缆绳的系位,摸了摸脑袋,突然想道:“是大小姐的。”
小艇上的船员们纷纷慌乱的跑到船头看着那条水面浮着的缆绳,蔡元紧张地来回在船头踱步。
水面上相似煮沸的开水一般,气泡不断上涌。几个水鬼蛙人托着木箱上岸,九妹跑上岸,看着那箱黄金,原本纠结的心更加纠结了,看不到蔡玉珠上来,心难放宽。抓着上来的水鬼蛙人便问她在水下的情况,可他们只是摇摇头,疲惫地坐在岸边就地休息。
水面上又冒出了一阵气泡,上来两个抬着小木箱的水鬼蛙人,喘着粗气放在手里的箱子,全然不给九妹发问的机会,躺在岸上平复着气息。
蔡元掷下绳索,可他不懂水,畏首畏尾的伸着脚试水。
“蔡小姐,你一定要没事,佛祖保佑她,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九妹拿出脖颈上的玉佛为水下潜水的蔡玉珠祷告。
清丽脱俗的蔡玉珠虽受伤,但潜水的技术不输常人,出水芙蓉般的将头猛地倾出水面,也就在那一刻一直误把她当成是娇娇女的船员们无不长大嘴巴惊讶的杵在船头。她用手臂划着水,身上的缆绳系着一名溺水地水鬼蛙人。
岸边凑过来很多围观的码头苦力,看着蔡玉珠救人的样子,无不夸赞她的巾帼不让须眉。
“扑哧、扑哧……”那名水鬼蛙人平躺在岸边,蔡玉珠的双手按在他的腹部,挤压着他喝道肚子里的海水,吐过之后,他睁开双眼,虚弱地昏迷过去。
“来几个人送他去医护室。快!快!”岸上的蔡洪带人下到渡头展开施救。
九妹热泪盈眶的看着站在众人中间的蔡玉珠,她侧头凝望,四目相对时,双双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对方。
高利财将整箱金条抬进暂住的大通铺里,清点着金条的数目。九妹只身去到厢房,看着正为自己敷药的蔡玉珠。
“需要帮忙吗?”九妹推开虚掩的房门,关起门说道。
蔡玉珠抬头看了看她,点点头。
“谢谢你为我的事这么拼命,你兄弟的汤药费跟这次打捞船身残骸的苦力,他们的工钱,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另外我还会多给你两万块美金的酬谢,当是谢谢你也好,姐妹一场拿去花也罢,总之你要收下。”
蔡玉珠感激地无以言表,轻轻道了一句:“谢谢。”
“我当你是姐妹了,你可别跟我见外。”
“大小姐!大小姐!……”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蔡元大喊在厢房门前。
“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自己包好。”九妹起身,蔡玉珠接下纱布继续包扎。
推开房门,蔡元气喘吁吁地望着屋里,九妹侧了侧身:“大小姐,有很多岛国兵朝码头这边来,看情形有些不对劲。”
蔡玉珠身为码头的当家管事责无旁贷的应挺身而出,可小腿受了伤不宜乱走乱动。九妹拉着蔡元走去一边,做出一个让她放心的手势,关上门令他带路。
走进货仓,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汉奸的黑衫怒气冲天的站在账房前大发雷霆的斥责办事不利的僚属,九妹足下“咯咯咯”的高跟鞋落地声,让仓库里的岛国兵、汉奸和苦力们无不寻着声音的来源方向侧目。蔡元通知高利财出来帮手,雷家的几个未受伤的兄弟荷枪实弹的跟在她后头,被霸气渲染的气场,令人窒息的凝视着大门口的方向。
“喂!你是谁!”汉奸指着九妹问道。
高利财带起雷字袖带,走去那汉奸的跟前亮出出境证跟有关身份的证明。九妹坐在管账主薄的位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