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九妹口中提及雷乐的名讳,蔡玉珠的心里咯噔一下,仿佛心里有只无形的手在拨弄她的心,痛及脏腑。暗忖道:“雷乐?不会就是从潮汕码头一道来香港的那个家伙吧。明明是他先放弃,凭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又或许她说的雷乐不是我认识的他。”
“你不会是嫌弃我曾经是风月场所的头牌姑娘?”
“不、不是。我只是想不到你做过妓女!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人。现在的晚风大,你的货如果是沉物那应该浪打不远,明早等潮水退去我叫人下水帮你打捞。”蔡玉珠抚着九妹的手,宽解她的心。
“如此甚好,先谢过你了。”九妹感激道。
“把水盆移开,我们就准备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去排队领米,不然这么多张嘴肯定是不够吃。”蔡玉珠下地端走水盆,九妹在其后下地移开地上的水盆出门。
将就的躺在床上,九妹一副若有心事的样子辗转难眠,蔡玉珠也是一副冥想的样子,看着指间捏着的那枚雷乐送她的银元。同床异梦的想着同一个男人……
灯红酒绿的惠斌楼如旧歌舞不断,在赌场里买大买小的赌徒们雀跃一室喧哗造作。雷乐坐在隔断的包厢中摇着杯中的红酒,学着九妹品酒时的样子去嗅酒的醇香。那个醉酒女换了身漂亮晚装走到隔断中,找位子坐下。
“老板,她……”服务生为难道。
“给这位小姐来杯酒。”雷乐绅士道。
“是,老板。”
服务生走去吧台拿酒,一队岛国兵走进舞厅驱散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后头换了西装出行的香山田野一脸怒容的坐在吧台。
“不要我,自己晚上又出来偷吃。我说过,我吃定你了。”醉酒女面带几分红晕的说道。
雷乐手中的酒杯倾斜,半杯红酒饮下。醉酒女痴缠地坐在他的腿上,痴缠的吻,他无动于衷的看着吧台那边的香山田野,一把搂住她的腰,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退后!”岛国兵士兵阻拦道。
香山田野见雷乐搂着个女人过来,原本怒目圆睁,一下子缓了下来。屏退在吧台周围的士兵,上前恭敬地鞠躬。
“雨田君,没想到你这么有雅兴,在此寻欢。”
“这里的姑娘都跑了,没什么好货色撑场。我身边的这个还不错,要是你喜欢,拿去用。兄弟之间不要心里藏着不开心,有今生没来世的。”雷乐借酒胡言,推搡着怀里的醉酒女到香山田野跟前,她扭捏的不肯,紧抓着他的手臂摇着头。
“华夏有句老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她是雨田君的女人,香山实在不可造次。”香山田野很君子的说道。
雷乐放下手里的酒杯到吧台,一手搭在香山田野的肩头笑着说道:“华夏的那句老话你只说对了一半,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情妇大家骑吗,来嘛,带去房间开心下。”
“雨田君,我想你是多喝了几杯。姑娘,有劳你扶他去休息。”香山田野绅士地让开路,醉酒女点了点头应承,扶着雷乐进到包房。
香山田野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当他是好兄弟,虽然雷乐口中的那些粗俗的话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细细品味,还是别有情趣。拿起吧台上的酒杯,开心的饮酒。
艳阳高照,惠斌楼里的宾客散去一空。在包房里过夜的雷乐抚着额头起身,身旁那醉酒女衣衫不整的酣睡床边。伸手撩开被单瞅了眼,正要下地开溜,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似梦游一样一只手抓在他的子孙根上,迫使他慢慢躺下。
“你个臭女人,等你醒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雷乐暗忖道。
“昨晚的事还没做,要是你让我开心下,我就考虑看看放开你。”醉酒女睁开眼,色迷迷的盯着雷乐。
“哇!遇见色的,还没遇见你这么色的。是不是我让你开心了,你就放了我?”雷乐装天真的问道。
“当然。”
“我是讲情调的,不如我们吃了早餐,在喝杯酒提提神,我怕伺候的你不舒服又要为难我。”雷乐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醉酒女的同情。
“死相,那你乖乖等我,我去去就来。”
雷乐正想在她离开包房后溜走,可是听到房门在外面被钥匙锁上,一时慌了神。
醉酒女在厨房准备了早餐跟红酒,正要拿回房,又却步。担心整瓶酒会被雷乐喝了不能享乐,拿来两支杯子斟满,满意地微笑了下。端起托盘,猛地想起还有料没加。拿出一个纸包,一粒逍遥丸掷进酒杯……
“扑通、扑通。”十几个水鬼蛙人潜下九妹兄弟沉船的水域,蔡玉珠亲自在小艇上指挥着打捞沉船。浑黄的海水翻滚着泥浆,水鬼蛙人们陷入了视线的阻碍,迂回了几个来回,随波浪洗涮,水下的视线恢复了常态。
根据九妹所述的位置,隐约地在暗礁处有船身残骸,按照制定的计划,水鬼蛙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绳索系在沉船的残骸上,一个水鬼蛙人露头,蔡元急命码头上的吊索工人收紧缆绳,沉船的残骸被打捞上来,搁浅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