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夜酒的后果就是,陆九璋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而且头痛欲裂。
言墨把熬好的醒酒汤递给陆九璋。
陆九璋喝了一口放下碗道:“可真够难喝的!”
言墨没好气儿道:“小九哥你酒量那么差,就别学人家买醉,我找了大半宿都没找见你,要不是这位爷把你扛回来,我都要去衙门报案了!”
他这一说,陆九璋才发现屋里还站着个大活人,他虽然醉得厉害,但还没到什么都记不起的地步。昨天他又哭又闹被人扛了回来,还叫了人家一个晚上的“木头”,此时脑筋清醒了,不由脸红讪笑道:“昨夜劳烦鹏举了。”
岳飞被他折腾了一宿,感觉比练一宿枪还疲乏,顶着一脸菜色大方道:“喝酒误事,大哥以后可不要再多饮了。”
“嗯嗯。”陆九璋连连答应,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心道:已经丢过一回脸了,还能有下次?
“小九哥和这位爷认识?”言墨见二人似乎是旧识,不由问道。
陆九璋笑道:“这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躺着中枪,枪中之王的大帅哥,就是我的结拜弟弟,岳飞,岳鹏举是也!”
岳飞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奔三的兄长没正行的模样,径自朝言墨抱拳道:“这位小兄弟好,在下岳飞,字鹏举。”
言墨闻言不禁诧道:“原来您就是岳大哥呀!我家小九哥没事儿总跟我念叨您,说您一身好武艺,是男子汉大丈夫!”
陆九璋一旁怒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言墨不理恼羞成怒的陆九璋,有模有样的回礼道:“岳大哥好,以后就叫我言墨就成了。”说完又赶紧凑上去,十分狗腿道:“您以后是不是就在汴梁长住了?那能不能教教我武艺!我也想当男子汉大丈夫!”
岳飞闻言看向陆九璋,后者幽幽道:“字都认不全,我看你是想当文盲大丈夫!”
言墨红着脸嘟囔道:“可以一边学字,一边习武嘛!”
“我怕你文不成武不就啊!”陆九璋笑道。
言墨扯着脖子喊:“我上次就是因为没有武艺,不会武功,才会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我要学武保护小九哥!”
陆九璋想起上次自己被那一群太学的学生围住,言墨舍身护住自己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事儿,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嘴上却仍道:“我哪用得着你保护!我堂堂……堂堂……”陆九璋堂堂了半天也没找对合适的词。
言墨幸灾乐祸道:“小九哥你堂堂一介书生,手无抓鸡之力,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陆九璋刚要发作,却听岳飞从旁道:“大哥的确身子骨弱了些,要不是个子高,简直就如……”
岳飞人很厚道,没往下说。
言墨翻了个白眼,一旁补刀道:“就如同女子!”
“反了你了!天地君亲师!你个小兔崽子敢拿我开涮!我今儿非得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陆九璋男性尊严被污蔑,顿时暴跳如雷,平日里儒雅的君子范儿全都扔到了爪哇国,拿着扫帚,满院子追着言墨上蹿下跳。
岳飞看着这主仆二人鸡飞狗跳,不由一阵头疼,怀疑自己来汴梁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你、你……你别跑!我……必须得揍你一顿!”一炷香后,陆九璋连言墨的毛都没摸到,只能拄着腿喘着粗气放狠话。
言墨也是累的小脸通红:“我说小九哥,你平日里不是教我宰相肚子能里撑船吗?你堂堂三品大元,追着我一个毛孩子跑,也不嫌丢人!”
陆九璋怒道:“平日里教你有用的,你一点都没记住,就记住这些没用的来对付我!”
言墨一想起陆府罚抄二十遍的传统,不由肝颤道:“小九哥我错了,我不该说您像女人。向您这么威风堂堂,堂堂……堂堂……”这回轮到言墨堂堂了半天,同样也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好在言墨反应快,赶紧补道:“再说岳大哥还在这儿,您不要有失体统了!”
陆九璋满腔悲愤,但看在岳飞的份儿上,总算扔掉了扫帚,大度的对言墨表示——懒得理你。
就在言墨以为终于风平浪静,想顺着墙边儿溜回房时,却听陆九璋阴****:“《弟子规》,抄二十遍。”
“二十遍?”晴天一声霹雳,言墨不由哀号道:“也太多了吧!”
“二十五遍。”陆九璋眉毛都没动,淡定地补充:“没抄完不准吃晚饭!”
“十遍成不成?”
“三十遍。”
“二十遍就二十遍,我现在就回去抄。”言墨果断的闭上了嘴,立马向屋里跑,简直是是争分夺秒。
“这……”岳飞顿时觉得言墨很悲惨。
陆九璋摆摆手:“这孩子皮得很,少年心性若不多加磨练,早晚要惹出事端。”
岳飞道:“我见言墨骨骼清奇,手脚结实倒是个练武的材料。”
“我也知道他不是念书的材料,从我把他带回来开始,这孩子就一直喜欢舞刀弄枪,每次一讲到兵法,那两个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