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等村长。”
赛桃花听高全这么一说,气得咬牙切齿,恨得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嘴里骂了一句:“你想死,就去死吧。谁稀罕管你。”
说完,赛桃花扭着小细腰,摆着那双细长的胳膊,朝远处走去。
一旁站着的几个男人,看着远去的赛桃花,只有眼馋的份,只能羡慕高全的艳福。
肖老实刚才把村长老婆拱倒在地,还趴了上去,虽说很快被高全拉了起来,可还是让他“扑腾扑腾”地心跳半天。
刚才,赛桃花一走,肖老实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他一把拉住高全,哀求道:“全儿,你听叔一句话,趁村长没回来,带着肖芳走吧。”
眼看高全无动于衷,肖老实急了,带着哭腔接着说:“算叔求你了,村长的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他不光霸占了肖芳她娘,还想对芳儿……”
肖老实实在没脸再说下去,前几天,他亲眼见到村长在他们家的坑上,办了他老婆莫梨花。
当时,他想去柴房拿砍刀拼命,可一想到他是村长,还有一群狗腿子,就忍了下来。
不过,当肖老实听到村长对老婆莫梨花说的那番话后,他心里的怒火真正燃烧。
因为村长不光办了他老婆莫梨花,还惦记着他的女儿肖芳。
更可气的是,村长还知道儿子蒋大官也对肖芳有意思,他准备把蒋大官送去省城中州上大学,断了儿子的念想,他好成美事。
于是,肖老实打算等女儿回来,就不再让她去上学,过完年赶快在含龙寨之外给她定门亲,彻底断绝村长的念头。
可是等肖芳到家,肖老实还没来得及说退学定亲的事,就见到老婆莫梨花着急慌忙地跑回来了。
在莫梨花的追问下,肖芳就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时,莫梨花听完肖芳的哭诉,一巴掌下去,把肖芳打得满眼冒金星。
肖老实一看老婆打了女儿,也一反常态,干脆利索地给了莫梨花一耳光,并把她锁在屋子里,省得她去找村长通风报信。
肖老实想了想,就狠下心,拉着肖芳,去找高全,让高全带着肖芳去逃命,也算给女儿找了个不错的归宿。
至于以后村长怎么着他,他都听天由命了。
可是现在,高全不愿意带着肖芳走。等村长一回来,别说高全走不了,得给蒋大官偿命,就连肖芳,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毕竟,蒋大官的死,是由肖芳而起。
高全看到丢了魂一样的肖芳,心就软了,心中的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肖芳是多好的一个姑娘,摸样长的俊,皮肤也白嫩。
在含龙寨,谁敢动她一指头,别说一个蒋大官,就是加上蒋高山,他也要用脚踢死了。
高全动了念头,不能让一朵冰清玉洁芬香四溢的花朵任人糟蹋,他瞟了一眼村长老婆,看她正在专注地大哭。他就朝肖芳走去。
可是,高全刚一动,村长老婆就像一只藏在暗处的野猪,扑向高全,两只胳膊将高全的左腿紧紧抱住,揽在怀里,让高全不能动一步。
如果高全真想摆脱村长老婆,只需右脚踩在她的肩上,身体向上用力,将左腿抽出,在空中来一个华丽丽的鲤鱼翻身,落脚地起码在三米开外。
或者,一脚将这个肥婆娘踹飞。可殴打女人,不是高全的风格。
肖老实盯着高全看了两眼,先是嘴唇颤抖两下,接着两行热泪哗哗直下,他左手抹泪,右手捂着脸,“呜呜”地放声大声,伤心得像是肖芳真被人糟蹋了似的。
肖芳一脸木然,直挺挺地走到肖老实身旁,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他的双臂。
这时,一个女人大喊:“快来啊,二娃回来了,正在寨门口发钱呢。”
围在远处的妇女孩子最先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朝寨门口跑去,那些男人们显得有些矜持,好像都有心事一样。
不知谁问了一句:“去年这个时候,二娃回来散的是啥烟?”
这句话问完,男人们都没空回答,个个拼了命一样朝寨门口跑去。
二娃作为含龙寨在外闯荡的成功人士,有钱有势,有情有义,最近两年,每年年关,都会回来,给妇女发钱花,给儿童发糖吃,给男人发烟抽。
村长老婆如果不是摊上人命大事,也早跑过去了。刚才,她在心里想了一下二娃脖子里挂的大金链后,又紧紧地抱住了高全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