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婆个头魁梧,前凸后凸,浑身肥肉,加上头发蓬松,衣衫不整,给人感觉非常彪悍,一看就知是打架的好手。
肖老实看这阵势,气得双手捶地,哇哇大叫:“村长家的夜叉到了,这下好了,想走也走不了啊。”
赛桃花也被村长老婆的泼辣气场震住了,像是木偶一样呆立原地。
倒是高全,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冲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肖芳轻松一笑:“芳儿,别怕,没你啥事,一会和爹回家吧,这儿有我在,能扛事,你以后多保重。
如果老家伙在,跪下磕几个头,顺便再美言两句,或许老家伙心一软,主动露一手也说不定。只要老家伙出手,蒋大官的小命没准就回来了。
想归想,可高全知道,这次师傅是真生气了,要不然,含龙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能不露个头,见一面。
一直到现在没露面,八成是卷了铺盖跑路了。想到师傅,高全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老不死,心肠真硬,刚闹出人命,他就消失了。
高全昂着头挺着胸地朝村长老婆走去,那摸样一点不像是打死了人,有点像是上台领奖。
高全走到村长老婆跟前,主动伸出双臂:“让他们把我捆了吧。我给你儿子偿命。”
村长老婆被高全的坦然吓住了,她停止撕拉、狂叫,傻愣了片刻,重新发作,发疯般朝高全扑去。
她挥舞着双臂,散乱着头发,朝高全的脸上抓:“我和你拼了,你还我儿子的命。”
“有事说事,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耍泼,你以为村长老婆不得了啊”。
不等高全出手,赛桃花就站了出来,她把高全拉在身后,挡住了村长老婆。她两手叉腰,摆出一副拼命架势。
在场的人都替村长老婆捏了一把汗,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村长不在,村长老婆平时的彪悍泼辣也发挥不出来了,而平时一声不吭、弱不禁风的赛桃花,却气场十足。
村长老婆稍稍一愣,根本不把赛桃花的娇小身板放在眼里。她胳膊一伸,抡起巴掌朝赛桃花的脸上打去。
赛桃花明知不是村长老婆的对手,也丝毫没有怯意,一双有神的大眼瞪着村长老婆,似乎在说:你打吧,打死我才好呢。你把我打死了,村长就不能拿高全怎么样。
高全就在赛桃花背后,怎能让她挨打。高全也没怎么用劲,就把赛桃花拉在身后。
这时,坐在地上的肖老实突然爆发,弯着腰,伸着头,一头撞在村长老婆的怀里,喊着:“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你儿子是我打死的,你找我抵命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是在场的局外人,就连村长老婆也吓了一跳。
毕竟她是女人,体力再强,也不是男人的对手。
何况,肖老实只是性格懦弱,为人老实,并没有失去男人的体魄。
肖老实的半路杀出,让村长老婆又惊又怕,脚下没站稳,连退两步,下意识拉着肖老实仰面倒地。
肖老实由于用劲过大,也跟着摔倒,正好压在村长老婆的身上。
众人本想起哄,可一想,下面压着的可是村长家的母老虎,弄不好秋后算账,麻烦可就大了。
这时,狗剩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
高全连忙上前,拉起肖老实,又伸手将村长老婆拉了起来,说道:“老实叔,您的好心我知道,可让您老替我受过,肖芳不答应,我也办不到。”
接着,高全面向村长老婆,说道:“你放心,杀人偿命,这个道理我懂。在场的所有人和这件事都没有关系,就让他们散了吧,我到你家,任凭你和村长发落。”
高全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可在村长老婆看来,高全好像有另外一层目的。
图色绝不至于,灭口很有可能。
村长老婆一看这阵势,平时唯命是从的狗腿子,现在个个都站得远远地,生怕摊上事。
而平时一钱不值,没人待见的高全,先是有号称含龙寨第一美娇娘的赛桃花替他出头。
接着有老实巴交,三脚跺不出来一个屁的肖老实出头,而且两人都像是吃了药,硬是往自己身上拦事,这还有天理嘛。
村长老婆看今天这事没人替她出头,干脆一屁股坐地下,双手有节奏地拍着大腿,抑扬顿挫地骂了起来:“哎呀,没有天理,没有王法,没人讲良心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掌柜的不在家,儿子被人杀,现在自己又被人打,真是让人没法活了啊……”
高全看村长老婆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伤心欲绝的样子,有好几次差点背过气去,心里就过意不去,想上前拉一把,劝劝她,可被赛桃花拉住了。
“你是真傻,她看见你眼都是红的,还能听你说两句?”赛桃花瞥了一眼村长老婆,低声说道:“趁她不注意,你带肖芳走,我拦着。”
“不,我是不会走的。”高全异常坚定地说:“我走了,你怎么办?村长回来了,能饶过老实叔,恐怕村里人都受连累,我现在哪里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