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地已经黑了,五六米外就不见了物体轮廓,而天还有些亮倘。讀蕶蕶尐說網
王男想着心事,整个人木木沿着庙坪走起来圈子。他不敢、也不愿去接近小平台中间,那座仿佛缩小了五倍的祠堂小庙建筑却给了他大过村子祠堂百倍的心理压力。
脚下庙坪不大,略成不规则椭圆形状,顶多十九平不到。地面被整理得很平整,还铺上了青砖地面。王男走了十来圈后,天空也暗了下来,让他不敢再迈步了。
要不四五米的高度,万一失足掉下去弄不好要出人命。
从漆黑处传过来的神秘未知小动静,让王男小心奕奕往庙中间靠拢了些。起码庙里供奉着的是尊泥朔祖先,远比山里不知藏匿何处的野兽要亲上一点。
虽然这祖先貌似也不怎么好说话,但也只是听说人家只罚‘不肖’子孙,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挺孝顺的。
静静原地转了几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庙坪里有事情发生,而庙坪外黑暗里的响声也没跟进自己,王男逐渐放下了那颗被自己提到嗓子眼上、随时准备大喊大叫宣泄恐惧的心脏。
掏出苹果手机,王男准备从里面找本很有爱、半点不黑暗的小说来打发时间。大战僵尸可不敢在这玩,难保蹦出来个,嚷嚷着要报仇的就麻烦了,谁知道呢!
却是这时,一声凶猛的炸雷震得王男耳鼻发痒。如网密织的雷蛇当空乱舞,将整个天地都照亮了几秒。他手一抖,苹果没握住,被甩去了身侧山坪脚下。
王男愕然抬头,刚好看见被雷光照亮的祠堂小庙中、那尊含笑不语祖先泥像。
右联:不尊祖先语
左联:统统都去死
横批:老子最大
庙前这十四个字,居然被雷光照耀后,透着火红一样的光彩。随后而来的瓢泼大雨,果断将王男赶进了小庙里。气温以极度不正常的状态,直接下降到零度左右,凉意很快就让他牙关打颤。
没有坚持过五分钟,王男就发现自己鼻子里流出了液体。手脚冰凉鼻涕横生的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活活冻死!
当求生的欲望大过心中恐惧,王男立即在小庙里蹦跳运动起来。也不管这是不是会搅扰到了祖先泥人的安宁了,自己先蹦达一下算一下吧。
过了一阵子也不见好转,王男突然发现泥人祖宗身后披着束大斗篷,顿时动起了脑筋。可怜巴巴述说道:“祖宗!咱这可不是冒犯您老人家休息,咱这是给咱家延续香火来着!
咱这代就咱这一个独苗男孩,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先把这首孝给您保下来在说,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借您披风一用?祖宗,您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对不对?那咱就不客气了哈!”
一番自我安慰的话讲完,王男小心翼翼试探着挪开贡品,颤巍巍爬上贡桌伸手去解祖先脖子下的斗篷蝴蝶节。
他很有分寸,爬上贡桌后是跪着伸手去够的。盘坐的祖先跟真人一样大,不过辈分摆着呢,所以坐的也高,更贡桌也隔着段距离,却恰好能伸手够到。
蝴蝶结好解,一扯就散了。
王男解开斗篷,马上退下贡桌将贡品还原,转到祖先身后去拾取铺散在地上的斗篷。入手,才知道这斗篷看似厚重,其实比一根鸡毛差不多重,偏偏厚度还过得去,柔软好似绸缎。
胡思乱想的王男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电视剧画面,有个叫小林子的倒霉虫貌似也是拣到束袈裟,才发现上头有家传绝学欲练此神功、必先自宫场景。
这个念头也就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随后就将斗篷批上了肩,将自己裹得只剩头颅。
“哎呀!”
有物加身的臆想暖意刚从心底生起,王男就感觉地心引力无比强大。天旋地转间,他莫名其妙摔倒在地上,还是脑袋落地滚了几个圈那种。
心惶惶爬起身,王男匆匆四顾了眼,鼓足气狂喊了声:“谁,谁,我看见你了,出来!”
这会儿,他也没想过如果真有个什么玩意蹦达出来,他要怎么办!
雨突然就停了,跟小屁孩子正撒尿被捏住了那什么一样。
一阵凌乱狂风,也不知道从那来,要打那去,吹得王男身上的斗篷咧咧直响。紧张中的他,都没感受到这股风越到后头越暖和。
乌云去的也快,皎洁的明月当空照耀,惨白的月光竟然将着处庙坪青砖染上了层晶莹的色泽。
王男第一时间奔出了庙里,脚踩‘晶莹白玉’。
“哼,你倒是胆不小,居然把老子的血天蓬都扒去了!敢从老子这小庙里拿东西走的,你还是千年来头一个呢!”一名明古装男子,右手横在腹前,站在小庙前门口。
“祖宗?”王男看见他身后小庙供桌后已经没有了泥人的踪迹,只觉混身血液都在往脑袋上逆流,晕忽忽的分不请南北。
“莫要乱叫,老子当不起!”男子翻了个白眼,伸手探进空气里掏出个手机来,正是王男被雷鸣闪电吓得甩下山去的那只。
王男眼都看直了,这难道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