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男满心等待着观看流星落地后、可能会出现的神秘场景时,山坳所掩住的天边突然冒出来条如蛇般扭动的灰色线条。讀蕶蕶尐說網
这线条看似乎行动缓慢,实际上线头的速度已经快到了目光追不上的程度。刚一出现,就已经将天空中所有炙白流星穿透,当空定立。
等流星尾焰追上本体后,王男蓦然发现:这那里是流星,分明就是一串高、矮、胖、瘦、男、女、老、幼的‘人’呐!
看着这些能幻化成流星的神秘生物此时满脸痛苦、恐惧,王男后背的冷汗也一层盖一层往下流。以他全新世界观的幼弱程度,完全无法弄明白眼前的一切,到底上演的那一出。
画面、只在等尾焰追上本体显现成人的过程里,定格了那么两三秒。等所有流星火球幻化出人来,天空中瞬间就毛线没有一根,别提灰线和人了。
若不是看到满山坳罪证,王男绝对以为自己眼花了——几十秒!
灰线出现时,各自屋前族人们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等天空中所有异常消失,老族长激动喊了声请老祖宗用膳!王男想起老爷子的叮嘱,按捺住心中惊魂未定跟着喊了声。
这次,异像很快就出现了。
只见山坳天边那灰线出现的地方,窜出一团金光直扑祠堂。金光落地,随即幻化出一堪称绝世的古代宫装美女。这美女嘴角还挂着潺潺血迹,看着三桌佳肴、脸上却是癫狂般的喜悦,像极了闹过饥荒的灾民。
却是她摆头欲吸佳肴香味时,灰线再次从她身后出现缠上她修长脖颈,双双没了行踪!
直到此时,一阵寺庙中独有香火气息,这才扑到王男鼻中。
片刻,又有位笼罩在一团直径三米金光团中的男子从山坳上走了下来,只三步就站在祠堂前。男子正在撕咬着手中一团金球,吐词不清的骂了句:“叫叫叫,催命啊!”
王男发现此男子与自己有七分像,而且身上金光是从被他捧在手里咬吞的光球发出的,隐约还有女性凄惨的求饶声从光球中传出。
香火气息更浓了,浓到刺鼻!浓到沁心!让王男犹如置身在庙堂前香炉上、顶着烟熏。明明四周无烟、却觉得眼都快熏瞎了。
泪朦朦的他,隐约看见那男人吃完发光金球、彻底灭绝女子求饶声后,走进了祠堂对着三桌饭菜狠狠吸了口气。又是一幕奇异画面出现在王男眼前!
泪眼让他仿佛置身在三万米高夜空,凝视城市灯火霓红全被吸入那男人嘴鼻中;又恍若满天星辰,纷纷被神秘力量吸入黑洞消失。
等他迅速抹去眼眶中被异香刺激出的水雾,想要看个清楚时,祠堂那还有男人的身影。也亏得还有目击证人,要不接二连三经历这样有始无终的事情,王男就该给自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老族长爷爷这时才颤巍巍宣布礼毕,王男赶紧上去搀扶,估摸着老人也饿得眼冒青光。
一群叔叔伯伯婶子堂姐妹涌了过来,其中几人一队踩着木屑和落叶,抬着两蒸桶饭和几箩筐餐具。年纪小的堂妹们顿时哇哇哭着跑过去抓筷子和碗,王男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饿着呢。
混乱一直持续到三大桌菜肴和两大桶蒸饭被几百号人消灭干净,任凭王男堂堂七尺男儿也只能夹上几筷子菜肴,就再也不好意思近桌。
很无奈吃了两碗干饭,王男放下了筷子,这才有功夫再来回忆刚才所见的一切惊奇事件。
而恢复了些许中气的老族长爷爷突然一抬头见日头西斜,重重一拍巴掌,喊了句:“坏了、坏了,要耽误男男的进山时辰了!速去刘家喊壮牛过来背男男进山!”
两位最年轻的叔叔闻言,顿时结伴跑了回去,骑上摩托车走了。
王男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才是下午五点,到子夜也还有七个小时。于是好奇问有些担忧的老爷子:“爷爷,要进山很远吗?”
“也不是远,七八里地吧,只是山路崎岖难走!不过有刘壮牛背你,不会耽误!”老爷子话里对这位好汉的脚力很是信任,这份信任也感染到了王男。
既然不会迟到,还不用自己跋涉几个小时的山路,这事情怎么说也是赚了。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问题:“爷爷,你和叔叔伯伯们不去了吗?”
“我们去做什么?女人不准上庙坪、男人上去每天不准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不然就会失明十年!”
“您是说,我要一个人待在庙里、一夜到大天明?”王男感觉自己寒毛都开始蠕动,脑后脖子上全凉飕飕的。
若是没进村以前做这事,他半点都不会含糊。水这玩意除外,必死无疑!
现实是残酷的,小半个时辰后天边已经泛起红云了。族人们收拾完餐具纷纷被赶回家,祠堂前只剩十多位堂妹玩耍,刚才的精心动魄事件似乎对大家没什么影响。只有老族长爷爷,王男两位当事人还在着等待。
当一只壮如水牛、不是,当一位壮如水牛的中年男子以博尔特的百米速度,出现在山坳下水泥场上时。目瞪口呆的王男就已经决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