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马菱柔顺乖巧地贴身在阙飞凤的怀里,语带哭腔道。
“好了,好了,皇后不要太过自责了。朕知道皇后一向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朕一直以来都很放心的。柔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朕知道恐怕最难过的就属皇后这个做母亲的了。不过皇后放心,朕会派人找最好的名医来医治好柔儿脸上的伤的。凡是宫里有的珍贵药材或者柔儿有需要用到的,朕都派人四处找来给柔儿,皇后就不要过于悲伤难过了,免得伤了身子骨。”阙飞凤温柔地为司马菱擦去眼角的泪痕。
司马菱则感激地向阙飞凤行礼,高贵而优雅。“臣妾谨遵皇上教诲,臣妾会顾好自己的身子的,不会让皇上为了臣妾而操心的。”
“这样就好,毕竟柔儿还需要皇后用心照顾呢。”阙飞凤搀扶起司马菱,神色有些歉意道:“皇后,朕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就不能留下来陪柔儿了。柔儿的事情,皇后就看着妥善处理吧。晚膳时分,朕会过来陪柔儿用膳的。”
“臣妾遵旨,臣妾恭送皇上。”司马菱屈身低眸道。
在阙飞凤金灿灿的龙袍影子消失在视线的时候,她忽而站了起来,目光如炬,恍如刚才乖巧柔顺的兔子模样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现在的她,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悲伤的样子,只有计算得逞的衡量。一双无限风情蕴藏的丹凤眼,此时眼角微微上挑,流泻一抹凌厉的光芒。
“麻姑姑,瑶光殿的事情交给你来处理。记得,本宫不想在宫中听到任何有关瑶光殿的流言,也不想看到这些护卫不当的奴才们。”司马菱翘了翘她如血般鲜艳的丹蔻。“还有,动手利落点,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明白吗?”
“奴婢明白,一定不负娘娘之意。”司马菱身侧一位四十上下的妇人低头领命着。“还请皇后娘娘移驾椒房殿,免得惊扰了娘娘清净。”
“也好。本宫晚膳时分再过来探望柔儿。”司马菱抬了抬手,立即便有一名宫娥上前搀扶着她的胳膊。“来人,移驾椒房殿。”
“奴婢们恭送皇后娘娘。”麻姑姑一干人等跪地目送司马菱离开瑶光殿,待等司马菱一行人出了瑶光殿的大门,麻姑姑便吩咐了下去。
“来人,将瑶光殿一干护卫不当的奴才们全部拉出去问罪。”麻姑姑一声令下,有些胆小的早就昏了过去。
不过就算昏了过去,也逃不出一个死字。
在权势面前,这些人的生命便若蚂蚁一般,随意被人掌控生死,被人轻轻一捏便粉身碎骨了。
而且,没有人会为他们说话,没有人会为他们站出来,甚至他们还会在旁落井下石,暗骂一声他们活该。
这就是强者跟弱者之间的天壤之别,是不会顾念骨肉亲情的地方,是天下最无情的帝王之家,最不能奢望的便是感情二个字,就算身为阙清柔的亲生母亲,就算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司马菱,她活着便是为了永远地斗争下去,活着便是为了家族而谋求最大的利益,哪怕牺牲她自己的女儿,甚至牺牲她自己,她都要一条道摸黑地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为止。
“桂姑姑,你会不会怪本宫太过心狠了?”回到椒房殿的司马菱,褪去了一身华贵的凤袍,穿了简单的中衣,懒散地靠在贵妃躺椅上,她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手中的一朵牡丹花,一瓣又一瓣地扯着、飞散着。
站在她近前的是一位老嬷嬷,年纪五十上下,穿戴虽然干净简单,但是衣料上乘,首饰贵重,并非一般的宫娥可以穿戴得起的。
她给司马菱泡了一杯香茶之后,恭敬地立在一旁回道:“娘娘如此用心良苦,相信公主知道之后定会体谅娘娘的。”
“本宫也不期望柔儿能够谅解本宫,只是本宫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凰家的势力已经功高盖主,大有越过司马家的势力,本宫不得不防。现今柔儿插了一手,虽说是本宫暗示的,但能够将他们凰家的双生子闹成反目成仇,这对于稳固皇家势力,稳固礼儿的太子之位是非常有必要的。本宫不想百年之后,看到礼儿的未来有所障碍,桂姑姑,你一向明白本宫处境的,本宫也是逼不得已走得下下之策。”没错,阙清柔知晓凰雪歌赶赴修罗谷探视燕山而的消息正是她的母后司马菱提供给她的,同时为了行事方便,司马菱故意放纵阙清柔带着她手下的精兵强将去对付凰连玥跟燕山而。
她明明知道修罗谷对凰连玥的重要性,也明白火烧修罗谷会给阙清柔带来伤害,但是局势紧迫,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逃出去的无极公子,那个没有被灭的燕晨舒,都是她的心腹大患。
如今再加上一个凰家,她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她时常被二十年前的噩梦所纠缠,那让她很是不安。
司马菱想到此处,不由地双眉紧锁,淡淡的愁丝笼上眉梢。旁侧的桂姑姑见此,宽慰她道:“奴婢明白娘娘的苦衷,娘娘不必过于愧疚,身为皇家之人,必有为皇家牺牲的精神。奴婢相信公主一定可以明白的。”
司马菱听罢长叹一声。“只是那凰连玥也做得太过分了点,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