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仓澜国腹背受敌,倘若走错一步将是万劫不复。仓澜仁嘉帝卧病不起,朝堂上的事情多由太师处理。太师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戚后忌惮他已久却因仁嘉帝病重无从下手。还好休养数日后仁嘉帝病情稳定,身子骨也逐渐好转,传百官明日照例早朝……
内阁大臣余少诚正赶着往大殿上朝,一边走嘴里还念叨着“迟到了!迟到了!”经过殿门口时差点撞进那正四品的禁宫侍卫统萧战怀中。
“大人,今日风大为何不多添件衣裳?”那统领小心扶正他却在他耳边说了句这样的话。
余少诚纳闷了,自己跟这位侍卫统领并没有什么交情,为何会说这样贴心的问候。他礼貌的点点头,来不及细说,皇上已经坐着龙撵朝大殿走来。
他急忙猫着腰钻进臣子中,站到了自己的位置。眼睛却偷偷的看向那殿外的英伟男子,这样想起来似乎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位统领。
余少诚是文官,感觉向来比武官细腻,更何况能爬上从一品的内阁的位置领侍郎职在上书房行走,自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饱读诗书、见多识广。
“上朝!”一旁的小太监见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殿内百官急忙毕恭毕敬的站整齐行礼过后,只听仁嘉帝说道:“近日朕身体不适,朝中之事劳烦太师您多费心了。”
“微臣为皇上分忧是应该的。”太师一听连忙出列跪在大殿中间答道。
“爱卿快起,朕是真心谢你的。前日朕旧疾复发,这许多事情多亏王爷。”仁嘉帝和颜悦色的说道。
太师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了,这太师也是经历两朝的老臣子了。心知这仁嘉帝,是在提醒他莫要功高盖主,给他敲一记警钟……
“少诚,已经二十有七了吧?”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一眼就瞥到那心不在焉的余少诚玩心大起。
“回皇上,今年八月微臣虚岁已经三十了。”突然得被点到名字,余少诚吓了一大跳,他鲜少在朝堂失神的,若不是皇上今日心情不错怕是小命就不保了。急忙收起散漫的目光跪了下来。
“哦?据朕了解,少诚还未曾娶妻吧?”皇帝高不可测的挑着眉头。示意纳兰起身。
“回皇上,微臣尚未娶妻。”不解圣意,皇上向来是善变的,为何会在此时夫人提起自己尚未娶妻之事,实在是另他诧异万分,不免有点恐惧。
“可曾看上哪位大臣家小姐,要不要朕为你赐婚?”仁嘉帝笑盈盈的看着余少诚说道。
“皇上莫再捉弄微臣,微臣……”一听这个余少诚就头大,年年被京城的媒婆追着跑,他吓怕了,没想到如今皇上居然也要趟这趟浑水,这可把余少诚吓坏了,战战兢兢的就怕皇上当真。
“民间有句谚语:有钱没钱取个媳妇好过年。年关将至爱卿你可要加紧呀!”皇上眯起眼睛看似诡异的一笑。
“扑通”余少诚颤抖的跪倒在地,不敢多言,都不知为何又惹到君王。为何今日皇上会关心臣子的婚事,难道真的是太闲了。
朝下众多臣子也开始议论,余少诚位高权重相貌堂堂,年纪尚轻就做到了一品大员的位置,大臣们有女儿的早就开始打他的主意,见皇上都有了撮合之意,居然大有举荐之意。
少诚战战兢兢的跪拜在地上,揣摩不通圣意,贸然拒绝又怕拨了君王的美意,可是他实在是没有娶妻之意呀!
直到退朝余少诚都在犯迷糊,等皇上一走,急忙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这北方十二月的冬天风雪格外大,更不要说这宽敞的大殿之内,那更加不要说这铺地金砖寒冷入骨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跪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是麻木了。使劲搓搓手掌跟僵硬的膝盖,稍微舒服了一点。还没仔细缓过神来,众位大臣就围了过来。余少诚撩起衣摆火烧屁股般逃离了大殿,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感觉在出殿门的瞬间听到一声笑声。
一连几天余少诚上朝都心惊胆战,真怕哪天皇上心血来潮又那他寻开心。幸好年底将至虽没大事,但一些琐碎的小事总是不断,大臣们也应接不暇也没人来麻烦他。不过从那天开始他总会在殿门口跟魏统领打照面。
其实两人准确来说认识也差不多五六年了,但余少诚却是很少跟他说话,总觉得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侍卫统领精明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都是算计。余少诚本着文武不同谋的念头自然是很少接近武官。
其实朝中大臣皆是如此,文官看不起武官的鲁莽,武官看不起文官的唯唯诺诺。余少诚虽然偏见不深但是为了随大流他也尽量不去过分接触武官,毕竟为人臣子重在帮助君王理天下,而不是结权谋私。
就像那天侍卫统领说的“今日风大为何不多添几件衣裳”一样,少诚果然受寒了。幸好朝廷虽事多但都是些琐事他这个内阁大臣不在也没什么大碍。所以皇上无比仁慈的批了他的假。
其实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看完大夫抓上几贴药好好休息一天两天就会好的彻底。
但是位居一品的文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