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说先断你的左臂呢？还是手指呢？要不...还是从大腿开始吧。”
......
收拾完其他尸体之后，夏羽抱着聂川的躯体来到了咚咚大师的别墅下，他脑袋昏昏沉沉，聂川的所有道力被自己完全抽干，而自己也仿佛置身于一种奇异的状态。
随便找了地方躺下之后，就无比疲惫的昏睡过去。
那一刻，他仿佛在无数星辰之间迅速穿梭。
他看见无数文明兴起，又再次灭亡。
遇见无数星河形成，然后毁灭。
一个宇宙从奇点爆炸之始，再到重新归于虚无。
头脑像是裂开来一般，无数信息在将他的大脑填满，原本如同一张白纸，现在又变成了一团黑暗。
在惊叹造物的惊奇之后，伴随着哀伤毁灭的难过，无数情绪犯上心头，却又最终归于平静。
“啊，像我这样渺茫的个体，死亡又算得了什么。”他眼神涣散，呢喃自语。
直到无尽的黑暗骤然洞开，出现了一张透着光亮的大门。
“你是谁？”
夏羽走进门内，望着眼前的一个人影，周身缠绕着未知的能量。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无数的文明给过我无数定义。”
“我是这三界命由，是这星辰之理，是毁灭之父，也是创造之母，是无穷大，又或许是无穷小，是万物的法则，或许又叫绝对精神！”
“你是‘神’？”
“不是，你们脑中所谓的神，只是一个星球上特殊的存在，若是其他有文明的星球，也会有他们所谓的神，而我掌管的却是这一切，或者说，神之上！”
“神之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夏羽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又死了吗？
“选择吧！”没有嘴巴也没有任何其他轮廓的人影毫无情绪地说道。
“选择？”
在夏羽的惊愕之下，出现了无数颗跳动的心脏，只是这些心脏上有着不同的画面。
“逍遥之心：乱世之中求生，只要你想活，没有人能够杀得死你，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无法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你不会难过，你会忘记所有哀伤，甚至是最为重要的人。”
“希望之心：天无绝人之路，达到困境之时，都会有希望的存在，但是希望渺茫，稍纵即逝，能不能抓住是你自己的事，你也会变得恃宠而骄，胆大妄为。”
“王者之心：王的力量会让你孤寂，王的力量也会让你征服一切。”
“绝望之心：绝望之后，便是毁灭，你将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但是你自己的命运，也只有绝望。”
“杀戮之心：你将变成战争机器，有着杀戮的力量，每杀死一个人，都会获得新的力量，但与此同时，你会沉溺于杀戮的渴求。”
“探索之心：你将对这个世界的真理保持着探索的渴求，每一次成功的发现，都会提高你的力量，但是一旦知道的越多，你所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贤者之心..”
“每一个恩赐都会赐予你无穷的力量，但是你也要付出代价。”
“选择吧。”
夏羽沉默了半响，再次望向黑影人。
“选好了吗？”黑影人变成白影人，然后不带情绪地问道。
“能不能不选？”
“为什么？”依然是没有情绪也分不清男女的声音。
“没有欲、望就没有需求。”夏羽想了想，然后说道。
白影人说道：“你是第二个说这样话的人类，不过他的一生穷困潦倒，众叛亲离，妻死人亡。”
“原因很简单，你是一个人，从生下就需要吃奶，就会有需求，冷了要加衣，有求就会有欲，有欲就需要代价去实现。”
“你不可能无欲无求。”
“所有的无欲无求，只是欺骗自己。”
“你不是很享受杀戮的感觉吗？会什么不选择杀戮之心，绝望也可以让你获得无穷的力量。”
“王者之心能让你征服你想要的一切，而逍遥之心至少能让你一辈子快乐的活着。”
夏羽沉默了许久，然后握紧双拳吼道：“闭嘴，我只相信我自己，什么希望和绝望，什么逍遥和王者，什么创造与毁灭，只要我想要去做，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去做。”
“即使是你，也同样不可能，我只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靠你的施舍。”
黑影人从黑变到白，再从白变到黑，依然没有情绪地说道：“好，这是你的本心，我把本心还给你。”
白色的房间里，夏羽早已消失不见，但是黑影人却淡淡地说道：“他选择了本心，其实就是选择了一切。”
“人性的贪婪和渴求完美，会让他承受世间所有的痛苦。”
黑影人，再次变成白影人说道：“当然，他也很有可能，获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