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阵法之内,道玄龄皱着眉头问道。
“人找到了吗?”
而他的身边站着卧龙乡的各类村民,其中聂四和二狗子一家,如奔丧一般哭天抢地。
“人没有找到,只在卧龙山发现了五具残骸,一个死在宝石鼠的陷阱上,浑身被晶化毛刺洞穿。”
“一个被寄生斛吸干了血肉,一个死在食腐蜂的巢穴旁,只剩下了骨头。”
“另外一个被枪爆头,枪上有着聂川和二狗子的指纹。”
“最后一个连尸体都没找到,只留下一截钢铁护臂还有旁边的妖兽残骸。”
陆子凡说道:“应该是这几个小子玩心大起,组团去卧龙山打野,不过迷路了,最后被妖兽们给团灭了,证据就是妖兽残骸、做好的石子标记还有食腐蜂的巢穴旁有着手枪轰到的痕迹,就是这样。”
对于陆子凡来说,他对聂四一家可并无好感,所以话语中才带着平淡的讽刺。
道玄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结果也显而易见,看到这个坑了吗?”
“这应该就是这几个家伙贪玩的时候用枪打出来的洞,年轻人好玩很正常,但是因此断送了性命,只能说是天意。”
“你们还是收拾好尸体,回去葬了吧。”
当聂四抱着那一截钢铁断臂,哭丧着离去时,其他人也只能抱着一具残骸不甘地离开,陆子凡也挑了挑舌边的稻草,缓缓离开。
这个时候,黑暗中一个身影出现,转向道玄龄,缓缓地说道:“道尊,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应该只有一个人。”
道玄龄摸了摸胡子,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聂四一家嚣张多时,遭此横祸也是天意。”
“如果真是他干的,证明他父亲的那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启发,此子的前途不可估量。”
道玄龄微微一笑:“小羽这个外孙,还需要你们几个老家伙一起打磨打磨才好。”
“属下必不辱使命,不过这个小子机缘好,能得到那位存在的亲自传授,也是他的福分呐。”
“希望如此吧。”
聂家。
“族长,大少爷的死,您怎么看?”黑暗中,一个身影出现在聂四身后。
“死了一个聂川而已,不足为惜。这件事有利有弊,利的是道家暂且放下七年前的恩怨,我们能在这里继续在这里潜伏下去,弊的是聂川和夏羽同时不见了,有些蹊跷,万一聂川死之前泄露我们的计划,那问题就大了,不管怎样,和组织联系,计划推后。”
聂四的脸上没有半点难过,仿佛死的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还有,一定要在道家之前,找到夏羽,然后干掉!”
“遵命。”
黑影悄无声息地消失,而聂四的脸上也浮现一丝笑容。
“聂川,当初用你的一条胳膊废了夏崇山的一条腿,如今用你的一条命换来夏羽的命,不管怎样,也都值了!”
......
纳兰家后院。
假山嶙峋,海棠花开,尽态极妍,却有伊人伫立在侧。
她目若流苏,面若桃花,却无比憔悴,出神地看那海棠花开花落,没入溪流之中,渐渐香消玉殒。
缨络双眼通红,此情此景,不禁令她黯然神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却不知身后早就伫立了一位少年,他身高七尺,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近看侧脸倒是和缨络有几分相似,此刻却不露声色,听着伊人浅唱: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知否?知否?”这两句带着浓浓的情意和哀怨,是个男人听了都会心碎。
纳兰明君一声哀叹,自从夏羽那小子消失了近一个月之后,自己最为心爱的小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茶饭不思,更不用提修炼的事。
只是为难的是,自己对感情的事一摸两只脚,帮不上忙也好,总不能再去添乱,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缨络刚刚起身,转身的瞬间就被一只充满力道的手臂揽入怀中,正张口欲呼,便被一张锋芒般的唇角堵住了嘴。
她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俏脸上的哀怨一扫而空,而是满满的幸福,因为眼前人的气息不正令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一个吗?
唇合、唇分,一个霸道中透着温柔,一个青涩中添着妩媚,一个无尽索取,一个欲拒还迎。
“我就知道,我们家缨络肯定想我想的不行了。所以我哪都没去,第一个就来到了这里,”
夏羽充满邪气的眸子审视着怀中伊人,双手肆无忌惮,惹得缨络娇喘嘤嘤。
她从不问他去了哪?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了什么?这一次也一样。
只要他的心里有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只把关心藏在心里,用身体去迎合这个家伙的贪婪的渴求,她喜欢他说的那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