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都只为霁初而迸发。他面容苍白没有表情,唯有浅色的瞳眸里蕴含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那是一种劫后重生般对自己所拥有极致珍视,那是他少的可怜的一切中最后的孤独世界。
霁初煮了米粥,南筱给朔望喂了小半碗,他便再也吃不下去。一下午,霁初也没有在忙着织布,她不做事,小小的房间里待着三个人,难免会显得急促,她感受到朔望如火如荼的视线,却如芒刺在背。她从村口的井中提来井水,将水缸灌满后,就开始打扫屋子。冬天的井水不甚冰冷,但她的双手扔被冻得发红,她沉默着把屋子的每个地方都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到处都泛着水淋淋的光,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晶莹的汗水。
南筱默默地看着霁初的动作,嘴角微垂含着苦涩。他转过头来对着朔望温柔地笑了笑,才轻言细语道:“阿望,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离开。”
朔望恍然从另一场梦境中惊醒,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南筱的脸,喉咙滚动却发现嘶哑得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