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大少奶奶回来啦。”白艳芝斜眼打量着方思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哟,瞧你这鼻青脸肿的,可伤得不轻啊,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这段时间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养伤吧。”
“谢谢婶婶关心。”方思然怎么会听不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但她身为晚辈对长辈不能不尊重。
白艳芝并未急着答话,她先是向白婶使了个眼色,让这位“自己人”去楼梯口帮忙盯着贺弘逸,不管怎么说自己对他还是有点忌惮的。
等白婶对自己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她才安心的摆出长辈的架式开始训人了:“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贺家的声誉。思然啊,不是婶婶我说你,难得你有那个好命能嫁进贺家,就老老实实在家当你的少奶奶好了,为什么非得跑出去抛头露面呢?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吗?你自己被强暴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连累人家黎少爷?你知不知道那黎尧和连冷筠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啊?贺家娶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
“婶婶,话不可以乱说,我是被人打了,但我没有被强暴。”方思然就算再有涵养,听了对方一番话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切,当时只有你、黎家少爷和那个强奸犯在场,现在黎少爷昏迷不醒,那个强奸犯又死不认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啊?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白艳芝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或者说,这是她希望发生的事,她就看自己想看到结果擅自揣测了,“你别以为黎少爷昏迷不醒就没人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了……”
方思然一愣,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轻轻的颤抖着:“婶婶,你说那个男人没有认罪?”
“他既然能混进协会里强奸你,就说明这个人不傻,自然不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白艳芝早就利用人际关系在警局里打听了消息,“你就祈祷他能把强奸罪抵赖过去吧,那样你这贺家少奶奶的位子才能坐得稳。不过呢,人在做、天在看,你别得意太早。”
“婶婶,我先回房间了。”方思然转身就向楼梯口走去,她要去找贺弘逸,她要知道白艳芝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白婶看着她上了楼,就一溜小跑回到白艳芝身旁,压低声音问道:“大少奶奶真被人强奸了?”
“我哪知道?”白艳芝白了一眼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我那天虽然在场,但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而我在警局里的熟人只说那个人就是个无赖,证据摆在面前还不肯认罪。我刚刚只是想诈诈她,看她的样子,还真不像被强奸过的样子。”
“这可难说了,像她那样留洋回来的年轻人,对那种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我看她和那个黎家少爷就不清不楚的,要不然怎么会到没人的地方去见面?”白婶弯下腰,又向白艳芝凑过去一点,谄媚的说道:“要我说啊,她和大少爷都不一定是第一次,否则回门那天大少爷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回来了……”
“什么?有这种事?你当时怎么没和我说?”白艳芝一听就急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自己却不知道。
“我没和你说吗?不可能吧?我可是事无巨细都向你汇报了。”白婶硬挤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她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好端端的多嘴个什么劲儿。
“不可能,这么大的事,你要说了,我肯定会记得。”白艳芝向来疑心就重,她看着自己这个远房亲戚,冷笑着威胁道:“白婶,我可警告你,你别跟我耍花样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吃里爬外,就别怪我不念亲戚之情。”
“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啊。再说了,你和我总有血缘关系在,要不是你,我也混不着这么好的差使啊。”白婶心里虽然七上八下的,却还是面不改色的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听你一个人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算你识相。”白艳芝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白婶的表忠心让她很是满意,“说吧,回门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看着他们两个人本来一起出去的,可才走了没多久大少爷就一个人先回来了,还让我把回门礼从车上搬了下来。至于少奶奶嘛……她隔了大概两个小时才回来。”说到这儿,白婶一拍脑门,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我当时不说可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想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向你汇报。可谁想到没过两天我就被撵回了大宅,这件事我也给忘了。”
“哼,那一定是他们新婚初夜时,咱们家的大少奶奶没落红,这才激怒了大少爷。回门是大事,他再生气也得去装装样子,可以他的脾气,怎么忍得了这个,估计是走到半路实在气不过,就把她丢在半路上了。”白艳芝因为白婶的话而先入为主了,她觉得自己又抓到方思然的一个把柄,得意的点了点头,“没错,一定是这样。”
白婶也连连点头,随声附和道:“我看也是,大少奶奶可是从美国回来的,美国啊,对那种事多开放啊,搞不好还打过孩子呢。”
“我听说黎家少爷也是从美国回来的,而他又是方思然表哥的朋友,与她从小就认识,说不定他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