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看见何晨东和朱小霞从东善寺回来了,就对他们说:“见到方丈大师了吗?”
何晨东说:“大师现在正在闭关期间,没有见到,道是和慧能师傅谈了几句。”
朱小霞在石桌边陪军军画画,何晨东和刘奶奶说了一会话后,说:“刘奶奶我们该回市里去了。”
刘奶奶说:“都到下午了,太晚了赶得上车吗?要不明天一大早回去。”
何晨东说:“明天星期一,还要上班,这边离市内远,早上坐车过去怕时间上赶不上,现在车还很多的。”
刘奶奶站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既然你们要上班,那我也不多留你们了,年轻人,工作第一嘛,要有事业心。”
朱小霞和军军玩得正高兴,何晨东说:“军军,哥哥和姐姐要走了,下次再过来看你。”
军军说:“为什么要走啊,我要姐姐陪我画画。”
何晨东说:“哥哥姐姐要上班,上班好赚钱,赚了钱就给你买好多玩具。”
军军似乎明白了,“哦”地点了一下好,“好吧,那下次过来要给我带一大盒彩笔哦。”
何晨说:“好,带好多彩笔还有画纸。”
何晨东和朱小霞收拾好东西后,别了刘奶奶和军军,坐公共汽车回市内。
二个多小时的车程,朱小霞睡得跟猪一样,可能是择床的原因,她晚上睡不着,早上起来的又早,所以一上车就睡着了。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快9点了,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朱小霞说肚子饿了,何晨东说那就去吃点什么吧。
每个巷子里面都有诸如沙县、炒米粉这样的小吃店,早些年巷子里面的一层都是一些不做理发生意的发廊、福建城类的粉红色小店,随着这两年“三打二建”的深入开展,这种现象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节制,取而代之的是麻将室,这个似乎没有人管,这个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不亚于当年城中村的按摩店。
穿过巷子后,他们带到了大拍档市场,其实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巷子,只是比较宽的巷子而已,旁边开的是足疗、洗浴、按摩等休闲会所,流动的颜色,硕大有字体,艳丽的广告,还有露骨的传单,这一切都是夜生活的元素。
何晨东汤了一个米粉,点了几个青菜,烤了几串小味,朱小霞点了差不多的东西,他们俩在大排档里,凑合着吃了一餐。何晨东平时极少在外面吃这些东西,因为通常情况下,他一吃了这些东西,第二天准时拉肚子,百试百灵,现在的食品安全问题已经到了让人不想发表意见的麻木程度。
但即使这样,你还是得吃,你别无选择,记得上中学那会,从学校食堂打来的饭,一扒开,里面一颗黑黑的老鼠屎,那怎么办?只能用筷子把老鼠屎夹出来扔掉,然后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慢慢恢复,然后忘掉一切,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吃饭。如果不吃,就饿着,你别无选择。那些年的他们,除了读书就是睡觉,当然还有吃饭,吃饭是为了读书。
吃完后,何晨东在想着某些事情,只顾自己向前走,全不顾落了很远的朱小霞,当他路过一个发廊边,里面坐了约10个穿着暴露的失足妇女,何晨东瞥了一眼,因为是个正常的人从这个地方经过,都会有一种条件反射性的要看一眼,这时坐在门口的“妈妈”捕捉到了何晨东微妙的变化,主动过来搭讪,“靓仔,洗头不?”
何晨东没理,她又追上来了,“靓仔,里面有新来的95后的,全套130,保证安全。”正在何晨东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时听到朱小霞突然在后面喊,“东哥,你慢点啊,等下我。”那“妈妈”看见朱小霞走过来了,哼的一声就进屋了。
朱小霞跟上来了,“东哥,想什么呢,走那么快。”
何晨东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走路就这习惯,刚才忘了是跟美女在一起。”
这时朱小霞坏坏地笑,何晨东说:“你笑什么,那么诡异。”
朱小霞指着那个闪着红色灯光的小屋,“见着美女了吧?”
何晨东说:“这哪跟哪啊,不要瞎说。”
朱小霞说:“那刚才那女的找你干嘛?”
何晨东说:“小孩子不要瞎打听。”
朱小霞说:“不说就不说,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觉得这旁边的一个餐馆好奇怪哦,每次从那走的时候,平时五、六点真是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见有人在那吃饭,他那店还天天开着,门口总站着两个女的。”
朱小霞说的是与那个“红灯门店”挨在一起的一个湘菜馆,何晨东当然清楚是为什么了,这个店长年累月的打个餐馆的招牌,但平时从没有看见人来这吃饭,一年多了,还没倒闭,也是个奇迹。后来才看明白了,这个湘菜馆是挂羊头卖掉狗肉的,它为旁边提供“快餐”的“红灯房子”提供交易场所,万一发生突击行动,警察查不到什么的,可以说成就是提供正规按摩的一个场所,最多也就提供个“打FJ”的服务,前段时间佛山闹得沸沸扬扬的“打FJ”事件,已有专家明确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