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觑,没有吭气。
没等到排练开始,魏琳玲就自己回来了。还一边走一边哭。
“你,魏琳玲,还没说你,你哭什么,排练还没成型,你哭个什么劲!”
“我不哭谁哭!你们知道什么呀,裴咏怀没差点吐血死掉了!”她一边揩着眼泪一边声泪俱下的控诉,仿佛裴咏怀的病情是遭受了虐待一样,“都是你啦!”她没来由地推了一把汪晓瑾,仿佛裴咏怀的病是因为汪晓瑾造成的。
汪晓瑾没差点懵了,她抖抖地问着,“你说什么,裴咏怀怎么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去问你妈呀,你妈不是在综合医院吗?裴咏怀吐了血,没差点死掉了!”魏琳玲对她心存怨恨,尖声叫道。
廉教听她一喊吓得面容失色,拔腿就往外面跑,汪晓瑾猛然一击,头往后一仰,没差点昏了过去,唐菲情赶紧去扶她,这才稳住了她。
待她稳过神来,廉教已经驱车来到门口了。叫住她,“汪晓瑾,走吧。去看看他吧!”
汪晓瑾又是扑了似的往门口赶去,朋友想拉她,可是却一点也拉不住。
唐菲情着急了,一个电话打到市综合医院汪晓瑾的母亲韦恩琦那。
韦恩琦自是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加上唐菲情话也没有说清,只能拦截在血液科重症监护室边上。
果不出其然的,她拦到了女儿与校队的老师。
“妈?”汪晓瑾很是惊奇,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她们几个告诉的。
“晓瑾!”韦恩琦张口就是拦着女儿进重症监护室。“我听他们说,你的一个朋友住院了。什么朋友这么急!”
“妈,你别说了,你让我进监护室吧!”她几乎就要求求她了。可是母亲的口气不容置疑,一定要她套她口实。
“晓瑾呀!监护室是要对外隔离的,能住进去的病人多半是发热感染严重的。我打听过了,这儿不让人进去,就是病人家属也只得在外探视。可你呢……”她忧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恐怕自己的女儿是恋爱了。早就耳闻一些闲言碎语,看来真是无风不起浪。
她担心地在监护室外踱了几步。
廉教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焦急了,开口就是问裴咏怀的病情。
“裴咏怀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你也知道他什么情况吧!”
“你是病人家属吗?”韦恩琦以医生的身份质问,似乎在责怪这个人,不该带着她只有十六岁的女儿来到这里。
“我就是不是家属,我也有权知道情况吧!我是学校校队的老师!”他很生气,还有这样的家长,有无人性?
“对不起,改天再来吧!病人现在严重感染,又伴有出血状况,实在不适合探视,这种情况下,你也该明白,他已经是白血病晚期了,这些天一直在治疗肺部感染,因为有颅内出血的状况,随时有性命危险。我是汪晓瑾的妈妈,也是手术室的主刀大夫,这些情况我是刚刚才知道。还有就是,我也是出于对孩子的保护,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见到这样的情况吧!话我已经说明了。老师请回吧!”
韦恩琦的长篇大论已经让廉教彻底崩溃,裴咏怀也活不成了吗?
巨大的双重打击使他不得不倒退两步,瘫倒在连椅上。先是刘明诚,再是裴咏怀。他还要失去多少孩子,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让自己陷入如此的困境,让只有十几岁的生命承受着死亡的威胁!
汪晓瑾怔在那里,没有眼泪,没有说话,母亲的话让自己如雷轰顶,怎么也想不明白。好不容易回国,找寻到了自己的爱情,可谁知却面对如此的磨难。想不通透的她面色死灰,怔了数秒钟,终是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韦恩琦一见女儿不支,急忙地扶住了她。
汪晓瑾无法见到裴咏怀,加之听了母亲的解释,急火攻心病倒了。
母亲吓坏了,终是日夜不眠地守着她,汪晓瑾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才醒转了过来。
汪瑛忻看到女儿醒了过来,脸上焦急的神情立时又转化成了愤怒,“你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想着那个裴咏怀!汪汪,你要想明白,你和他没有缘分,更没有未来!为了他,你都瘦了一大圈,你妈这样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可要懂事呀!”
“我只知道你们阻止我见他,可他已经快死了,还不要让我见他吗?妈,就算我求你,让我见他一次!他已经够可怜了!”汪晓瑾哀怨的眼神看着母亲,苦苦地求着。
韦恩琦看了丈夫一眼,汪瑛忻一口回绝了。“我说不行就不行,汪汪!你要搞清楚,你要跟他好。他现在什么情况,白血病拖死人不说,还需要人伺候,你这么年轻!你要把时间与青春浪费在他身上吗?再说了,白血病也不一定治得好,又能控制多久!就冲你现在这样。为了他要把自己的前途都断送掉吗?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了解作父母的心呢!”
面对父亲的绝情,汪晓瑾也火起来了。“是的,我爱他!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在我出国之前,我没有什么朋友,爸爸你从来只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