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阴雨,天公不作美,汪晓瑾困在排练厅没法回家。讀蕶蕶尐說網周末的日子很难过,因为裴咏怀不在。
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只从王海诚那里得知被告假住院了。
廉教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没事的时候只会低着头拼命抽烟。
没有了刘明诚,他也无法得知裴咏怀的动向,担心他的身体出现状况,校队维持不下,罗佳总是被男生气哭,一个女孩子,总是控制不了校队的局面。
电话打给裴父,一个当父亲的就只会骂骂咧咧跳舞不能当饭吃。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是希望裴咏怀回来领队,可是希望能不能实现,是另一个问题。他也不能强人所难。现在的排练勉勉强强过得下去,可是彩排的时候少了他,在汇演的时候再少了他,恐怕还是差强人意,赔钱,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刘明诚的官司冤沉大海,剩下的唯有一个等字。法律制裁不了的,他更希望老天来收他,是谁制造了这个悲剧,谁就会有此报。
维权路漫漫,这句话听起来耳熟,却忘了是谁说过的。
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继续坚持,或许别人有这个耐心,自己却没有。痛苦中的煎熬,要一直撑到死吗?为了维权,真理!自己的努力谁会看得到,天看得到,何曾给过他公道!
他觉着,除非哪天韩文略不再疯了,自动自首,那才是还了他公道!
汪晓瑾呆在一边望着窗外,心里却翻腾不已。裴咏怀已经告假快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空空荡荡的排练厅,空空荡荡的心。发了无数短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
正是如此念想时,手机嘀嘀作响,一把拎过提袋,翻出手机一看,一条客客气气的短信,不像是他本人发的,而且语言非常之刻板,倒想是个不懂文字的孩子发的。
看了一遍二遍,不由地想要发笑。
唐菲情看她自娱表情,不由得抢了她的手机,“看的什么呀,这么好笑!”
她只浏览一次就哂笑不已,“这是哪个呆子发的,不会是他吧!”
尔后念出来,“请勿打扰,手机主人身体不适中,望各位海涵!哪个古代人?”
“唐小鸭!”汪晓瑾不由地嗔怪一声,赶紧去追回自己的手机,可她却拿着跑了。手机继续嘀嘀地响着。短信接二连三再来。
她呆住了,停住了。“不行不行,这个你不能看!”
唐菲情看到了短信里面的悲伤与痛苦,赶紧地躲开汪晓瑾,把所发短信一概不留全部删掉。这才笑着还回去。
“你干嘛删我短信?怎么了?”汪晓瑾看着她,似乎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唐菲情慢慢慢慢走到窗前,重重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什么,转头去问汪晓瑾,“唉,传闻也闹得该消停了!汪汪,你真是喜欢他?”
汪晓瑾的脸立即飞起了火烧云,羞涩地转过脸去不看她。“有吗?”
“你又给我卖关子!看你这样,你就承认了吧!也省得我劳心劳肺地猜来猜去,我可不想给你变成算命的!”
她冲着汪晓瑾嘻嘻地笑,又想起刚才的短信,心不由地突突跳。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裴咏怀的事情告诉她,思来思去,还是决定隐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个人的恋情一旦公开化,就马上是跟汪老头叫板了。他的女儿,千金小姐,动真感情,惹到他可不是件轻松事。
“我想不承认也难!”晓瑾拿走了她的手机,态度一下一百八十度转变,让唐菲情惊诧不已,“我爸已经知道了,天天要我放弃校队,不想让我跟他见面。可现在,就是想见也见不到了!”
“等等,晓瑾,我看你完了。你不是喜欢他,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唐菲情可爱的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嘴里嘀嘀咕咕,这个汪晓瑾,这么心疼他,要真知道了裴咏怀现在因为肺部严重感染的病情,还不要哭得凄凄惨惨的。
可是她又藏不住话,看着汪晓瑾一脸落空又企盼的表情,不由得又叹气,加上于文露与陆诗琪在一边好事问着怎么回事,便一股脑儿把她的事情全说了。
两三个女孩子组成一个小团伙,讨论着要不要告诉汪晓瑾真相,拼了家伙地剪刀石头布,结果打成平局。
廉教哪能让他们这么轻松过关呢,压抑不住的烂心情高吼着排练,吓得她们三个并排着揽着各自的腰扭着走了过去。
陈然看到他们这个样,不由得摇头不解,“刘明诚死了,裴咏怀又生病住院了,这三个人,还真有心情说说笑笑。”
高二的腾纯已经看了她们许久,面对着陈然,又像是跟自己也像是跟他说一样,“她们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你才知道吗?”
廉教走进来,点数,发现少了一个人,问到汪晓瑾。“少了谁?”
“是裴咏怀班上的,是……”她有点犹豫。
陈然不假思索地应道,“是魏琳玲,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管的!”廉教不满地教训着。
两人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