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个月的例假姗姗来迟,其间又断断续续起来,这是我从来所没有过的,香香姐说没事,是吃避孕药吃的,要不例假过了去上个环,那样可以安心接待客人的。
去上环的那天天气特别的阴霾,雷声阵阵,香香姐画了个草图给我,让我独自一个人前去,又不知从那里借来个跟我有点像样的身份证冒充我,她说你还小呢,没身份证谁给你上啊。
怀揣着张冠李戴的身份证跟草图我在医院里还找了很久,医药里人山人海,队儿排得老长,我东张西望却又不敢问,只对着香香姐画的草图公式样子寻找着,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又不紧不慢地离去了。
当我得知香香姐被警察抓去的消息时,心理的疼痛和害怕掩盖了上环时的轻微疼痛跟害怕,我不知所措,忙去小店打八戒的电话,电话是没信号的状态,无法接通。
小店里的主人是个圆圆的肚子个头不高的男人,见到我就想跟我说点什么似的,但老象是出不了口,我打不通八戒队长的电话正茫然失落,店主人这才开了口:小妹子,我看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说不定他们还来呢!
不是说八戒队长可以搞定一切吗?
香香姐这是怎么拉?我担心得要命,我只知道我们做这个事情就是羞耻了点,并没对社会添加什么危害,比贪污。抢劫。小偷要好得多,香香姐不是每月都交了保护费了吗?八戒队长不是有事没事的就往这里跑,有事没事的就跟香香姐缠绵一会吗?
八戒队长也出事了,这是我想所没想到的,也难怪,大树倒了,我们做猕猴的哪有不出事之理呢?我该怎么办?我绞尽脑汁得想办法,这确实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无助地空白着脑子,我为我的无能心情沉重。
香香姐在交了三千元钱后被放了出来。幸好那天我去了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香香姐说。
为什么呀?我无知得问。
你说啊,真够傻的,你几岁啊,去了可吓死我了,幸好还留了一手,要不是前几天认识的副镇长可真完了,这个八戒,猪一样的没头脑。这地方不能呆了,明天到浙江杭州去。
浙江杭州,美丽的天堂?!
搭上无轨电车151路去半道红,这是我去杭州第一次印象最最深刻的,电车儿很特别,两根长长的杆儿顶着上面很像火车轨道一样的电线,一路行驶过去,车要稍快那上面就会不时地摩擦出火花,电车很长,两节车厢,连着车厢的铁是个圆形如家乡筛米的筛子一样,铁筛子随着车的转弯而转动,转动的时候人站在上面头会晕,人也随着那转动不由自主地打起了踉跄,幸好身旁有个很帅气的小伙子,我倒在他怀里才免遭了被摔倒的尴尬。
谢谢,谢谢!我迅速地从他怀里逃了出来,脸也不知道为什么通红得如柿子样。
没什么,你扶这个吧,这车就这样的,一转弯就会旋的,你是刚来杭州的吧。帅气小伙子问,让出一截他原本扶的很顺手的把手,好让我扶着舒服点。
恩,我们是从济南来的,这车我还没坐过呢。我答着,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那是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的帅男,一套深蓝色西服笔挺地泛着点光亮,衣服上没一丝的褶皱,更没有一丝的茸毛,头发乌黑亮泽,洒脱飘逸,白净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衬衫白里泛青,领儿是那种深蓝的颜色,跟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双皮鞋锃亮着耀眼的光芒,上面有几行被我踩着的鞋印,我不好意思看着他鞋上的脚印,想在说句道歉的话儿,却又总是开不了口。
你们这要去哪呢?来这里玩吗?他问,问得那么的让我尴尬。
恩。我撒谎答着。
车很快就到米市巷站了,售票员报站的声音很不亲切,远没有济南的售票员温柔,她一手按着售票包,一手将手中拿着的小旗柄儿死劲在车窗下面的铁上敲,意欲敲起一直往上涌的乘客注意车的靠近,乘客们丝毫没注意她的好意,潮水般的往前挤,车还没停稳,人就密密麻麻将车门围了个水泄不通,门刚露出一条缝,人的手就伸了进来,有力气大的,手一抓住门沿,一用力,人就泥鳅一样的滑了进来,老太老头儿站得远远的,看着热闹的人群望其兴叹,原本还有点空闲的车子一下子满了起来,我也失去了原来的位置,给紧紧地贴在帅男的身上,香香姐则站在帅男的身后,示意我过一站就要下了,帅男明白她的意思,转着身子让我过去,我侧着身贴着帅男的胸膛硬挤了过去,感觉他的胸膛好温暖。
半道红站很艰难又很快就到了,我很想又很失望地挤下了车,香香姐拉着我的手说:想男人了呀?那么帅,难怪呀!
香香姐你说什么呀,我可没有。我答道,心想香香姐就是厉害。
正说着,电车里外一下子喧哗起来了,一个憨实的中年人在车窗里面拉住了一个站在车窗外面的小伙子大喊抓小偷,小伙子一脸的狼狈像,用力挣脱着,但显然力气有限,被憨实的汉子拉住胳膊一点不能动弹。
谁是小偷,谁是小偷。人群哗然了,一起围了上来。
就是他,就是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