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陈云清失望的是,那双明亮的眸中,读出的是一汪清水,什么内容也没有,但二爷还是说话了,“我叫陈鼎天。”
陈云清:“啊!”难怪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便张牙舞爪隔着桌子抓住二爷的胸襟,用力的摇晃他本就单薄的身躯,用牙咬是不可能的,嘴巴一个关键的功能是说话,发泄自己的激愤之情,云清以不是父亲的身份训斥出:“逆子!逆子!逆子……”
陈云清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在场的其余二个人全怔住了,反应最快的是程乾,老板被欺负了,该是表现的时候了,侧身过来用双手食指和中指,分别勾住二爷胸前陈云清的两个大拇指,用力一掰,陈云清的双手离开了二爷的衣襟,把陈云清拖到了一边。朱能见陈云清要吃亏了,才从刚才的一怔中反应过来,心想,老陈你太不仗义了,要动手也先使个眼色,兄弟好一起上,侧身用肩撞了过来,那二百多斤的肉再加上冲击力,生生把程乾撞了退后几步,接着朱能站到了陈云清的前面,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盯着程乾,意思是有本事放马过来。
陈云清并没有就此消停,推开挡在他前面的朱能,愤怒的盯着正在整理衣襟的二爷,喝道:“重八,我今天要清理门户,此事不用你管!”说着,一脚猛踹面试的桌子,桌子刚被踹起两条腿,差点翻到到二爷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程乾一把按住桌,桌子稳稳又恢复原样。朱能心中感叹,真是个高手,反应速度超出受过特别训练的人,出手力度也相当到位。回想一下刚才自己的冲撞,她只后腿了几步,根本就没有跌倒,要是一般女人,早就人仰马翻,其格斗技术、爆发力、全身的力量不在自己之下。这时,陈云清看一招没中,加深了愤怒的级别,挥起了旁边的椅子,朝二爷甩了过去,程乾一手接住,朱能看见陈云清要吃亏了,但是机智的也甩出了一把椅子,没有朝程乾砸,而是砸向二爷,以为程乾会松开老陈的椅子,去全力保护二爷,没想到,程乾直接拉住陈云清的椅子,朝朱能的椅子迎了过去,用力一顶,接着把朱能和陈云清都扯到一边,陈云清朝朱能处倾倒,被朱能一把扶住,没有摔到地上。程乾由于用力过大的一接一迎一扯,右手虎口已经出现了瘀伤,心中暗惊朱能竟有如此的臂力,思忖之后来了兴致,算是遇上对手了,恶狠狠的盯着朱能,一反之前的儒雅淡定。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二爷大声嚷道:“住手!”
其巍巍之势如古之皇者,缓缓的站了起来,“族谱是在我手上,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二叔!”
陈云清听到“二叔”俩字,出离愤怒了,“你这个三元堂的败类!”
话还没有说完,老陈又准备动手,被朱能拦下,朱能觉得今天程乾在场,和老陈打赢的几率不大,况且陈云清整天做学问,根本就不会打架,只会使阴招。打不赢就不打,这是我军自古以来的光荣传统,打的赢,就死命的打。这种传统在朱能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况且,二爷说他是陈云清的二叔,朱能确实在村上听说过陈云清是有个二叔,就是没见过,看来情况比较复杂,最难整的就是家务事。
“你要干什么,重八。”陈云清眼睛睁大,差不多能贴到眼镜片,充满血丝,面露狰狞,朱能从未见陈云清这么愤怒过,不敢回答陈云清的斥吼,只是死命按住陈云清。
二爷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好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程乾倒是开口了,“陈先生不要生气嘛,有事好商量。”
“商量个屁,今天不是陈鼎天死就是我陈云清亡!”陈云清一边大声喊,一边用力的想摆脱朱能像铁钳一样的胳膊。
“族谱是在我这,云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陈云清听到陈鼎天这样一说,倒是消停了,恢复了理智,爷爷把族谱看的比生命都重要,有再大的仇恨也要先把族谱追回来再说,族谱到手我再弄你个残废。“好,我和你谈!”
程乾给朱能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朱能随他离开,让那爷俩自己聊,哪知朱能就只当没有看见,就是不离开陈云清半步,程乾只能悻悻的走向后方的博古架旁,离开他们。
陈鼎天看了看朱能,没说什么,“云清,族谱在我手上,和在你手上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大了,你这个败类,早就被族人唾弃了,你根本就不配是三元堂人。”
“云清,别忘了,我流的和你是一样的血液,有着和你同样的祖先。即使我曾经有过过错,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直到现在我依旧认为我三元堂的传人,依旧担负着家族的责任。”
“你不配!还担负家族责任,那爷爷腿上的伤,我爸的失踪二十年,还有那被你出卖的二十三个族人生命你怎么说?”
陈鼎天看了看云清,又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朱能,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以后我会儿给你答案,族谱现在不能给你,给你也是废纸一打。”
“扯淡,我这次来,就是来寻族谱,不然我怎么和爷爷交代,怎么和族人交代,怎么和全世界三元堂同宗交代。”
陈云清一次次的顶撞,让陈鼎天渐渐的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