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忙迎了过去,“二爷,让你久等了。”
那老人家,没有斜视迎过来的程乾,只是稍稍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陈云清看,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若隐若现的亲切和慈祥,这亲切和慈祥隐藏不住目光中原有的,宠辱不惊的淡定从容。
陈云清也仔细的打量这位缓缓而来的老者,似曾相识,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有强烈的亲切感,就是想不起来,记忆的碎片极为模糊。特别是他那双眼睛甚是熟悉。
陈云清抢先开口:“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
“你就叫我二爷吧,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二爷说出后面那句话,极为有深意,好像暗示了什么。老陈听其如此说,心中肯定了刚才的猜想,绝对见过此人,又搜索了28年来脑海里所有的记忆,就是搜索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二爷,此次约我,并非面试那么简单吧。”陈云清试探的问,没有表露出自己好像见过他的想法,长期考古习惯养成了他的一惯的作风,就是不直接展现出自己最深处所想。
二爷笑着答到:“哈哈,云清,从你确定能来面试,我就知道你已经上了探寻的路,你也是有目的前来的。”
朱能没有陈云清的耐性,“我说,老爷子,要面试就面试,面试完我们好走人。”
“你倒是个急性子,云清,那咱们就开始吧。”二爷说着就在陈云清面前桌子旁坐下。陈云清对于二爷称呼“云清”,深感亲切,因为这样的称呼只有爷爷和母亲这样叫过,朱能只喊他老陈。这个自称二爷的人,必定认识自己!震惊不已!
程乾站到了二爷的旁边,“陈先生,约你来之前,我做了一番你的功课,你的籍贯苏北海州,今年28岁,身高178cm,高度近视,体质羸弱但内心坚韧,有丰富的野外作业经验。自幼家教甚严,在祖父的指点下,学识渊博,博通古今,高中毕业之前就通读二十四史,苏州文理大学历史专业毕业,兼修工程材料专业,成绩优异,精通日语,英语,毕业5年,由于祖父的关系,被安排进苏北考古队。考古队怀疑陈先生与盗墓者有联系,出卖考古信息,目前停职调查。父亲失踪20年,母亲蒋亦柔,小学教师,始终坚信父亲还活着,等其回来。祖父尚健在,陈氏三元堂族长,当地十分有威望,政府、军队、行政部门皆有其门人,陈氏在此一支,据说是古之王族。八爷,自幼和陈爷一起长大,高中毕业就入伍,特种部队,驻扎在西藏南部和四川7年,身高183cm,体格健硕,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善格斗,狙击技术过人,曾多次执行反恐任务和国际任务,因执行任务期间怒杀降匪,在地方上造成较坏影响,被迫退役,现在是江苏警察系统编外人员。目前在经营一家车行,生意惨淡。”
陈云清和朱能听她一番话,着实感到恐惧,另一方面是在向陈朱二人示威,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来,跟特务一般。陈云清心道:中国自古以来民间也好,官方也罢,一直存在着各种组织,这也是中国内斗不止的原因,但这个出版社只是个外壳……陈云清没敢想下去,被震住了!
二爷对程乾使了个眼色,把那个匣子挪到桌边,“陈先生,麻烦长长眼。”
陈云清明白她的意思,古董行里有个说法,在交易和鉴赏古玩的时候,一般交接物品双方不直接过手,中间必有承接的东西,此承接的就是这张桌子。陈云清带上桌边薄手套,拿起那匣子,面试开始了,把眼镜朝眼球方向推了推,弯腰仔细看了看,惊道:“小叶紫檀中的犀角紫檀,价值不菲,民国时期做工……”
陈云清还要说下去,被程乾打断,“陈先生,看看里面。”这时,陈云清才发觉重量不对,匣中确实有东西,缓缓打开锁扣,见其内有一物,拿了出来,状犹如一块玉玺,在传统的历史里一般只有皇帝用的印章称作玺,他不敢肯定就是玉玺,因为不管哪朝哪代,玉玺都是珍贵之物,国之重器,代表的是政权,珍品很少现世。只见手中这块,方圆四寸,钮交五龙,老徐仔细的看了一下,正面刻着骨气丰匀,方圆妙绝的八个虫鸟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竟吓的一头大汗。
“这这这……这难道是……”陈云清懵住了,朱能也走了过来,拿到手里瞧了瞧,“玉的,还挺重的,可以值几个钱。”
云清一把夺过朱能手中的玉玺,“怎么手套都不带!”接着又仔细打量抢到手中的物件。嘴里喃喃道:“国之重器,国之重器,国之重器……”
云清本一手拿着,一手抚摸玉玺,渐渐的变成双手捧玺,做出膜拜状,自古无数英雄豪杰追寻的终极,权力的终极目标,不论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还是布衣天子面对人类的极权都顶礼膜拜。而作为权力的代表,作为君权神授的代表,竟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如梦一般飘落在自己的手上,陈云清震撼地疯狂起来,抑制不住的兴奋,浑身开始发抖,自己苦研历史十几年,知识储备量早已超过那些半吊子教授的级别,所追寻的无不是历史的真相,无数次的在史书古物中,找寻先人曾经遗留下来的未被破解的蛛丝马迹,目的只是证明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