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使至诚很快地就醒了过来,用手摸了摸腹部,那里是最痛的地方。
突然,一条健硕的手臂无声无息从后面死死锁紧他的脖子,将其带到板凳上,想让两位公子接着玩。至诚惊恐之下,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决不能就这样死去。此仇不报,枉为人。
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用后脑撞击身后的袭击者,双手单腿一阵激灵激烈摆动起来,一旁的王博一见中年男子被撞得满脸是血仍紧勒着他的脖子不松,马上狠狠地在至诚暴露的腹部上猛击两拳,打得至诚一阵剧烈地痉挛起来,王博二看到至诚的手还在寻求抵抗,又再抡起拳头狠狠击打在他的腮帮上,这才将其打成烂泥似的昏迷过去。
王博二一面摸抚自己疼痛的手背,一面厉声说道:“松手吧,否则这家伙真被你勒死。咱们就没得玩了。”
中年人松开手,至诚就象个干瘪的气球倒在座椅下。中年男子用灰衬衣的袖子擦了流血的鼻子,瓮声瓮气地骂道:“妈的,多少年没有被人打了,大家得注意点,这小子会点儿玩意。”
王博一见至诚再次昏迷,终于放下心来。他可知道至诚的厉害,正常情况下,两三个人撂不倒他。侧过身指着瘫倒在中年男子脚下的至诚,得意地说:“会功夫又能怎样?照样得死。”
这时,中年男子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抓住至诚的衣领猛一用力,就将他拉向一旁,这里全是水,弄脏两位少爷的衣服就不好了。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至诚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铁桌的腿上,还弹了两下,侧了个方向才停住。
这一下撞击,让至诚的头上冒出了鲜血,转眼间就顺着发际流满了他侧着的脸上。
他也因此剧烈的撞击,呼吸逐渐变畅,但肋部和头部传来的剧痛,让其处于一种眩晕无力的状态,只能卷曲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脖子咳嗽。
另外一人上前一步,用鞋跟狠狠向至诚的脑袋蹬去,至诚正好因剧烈咳嗽发生的抽搐,脑袋移动了5厘米,险之又险卸掉了大部分力道,但头部遭受如此猛烈一击,还是让他马上昏了过去。
王博二一下一下猛踢他的腰部和背部,每一脚都发出沉闷结实的击打声,如同用一根大棒在击打一捆棉被一样,看到至诚完全失去了抵抗和反应,这才被哈哈大笑在一旁观望的王博一叫停。
接着,王博一上前两步,来到卷曲如同熟虾的至诚跟前,从裤兜里掏出一只镀金火机,缓缓蹲下,“叮…”的一声脆响,一团闪耀的火苗,照亮了被血水和尘土染得一塌糊涂的至诚面目。
看到火光下如此恐怖的一张脸,竟然把他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跳了一步,好一会儿,他才定下心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踢了至诚两脚,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深感无趣,干脆干脆再次蹲下,打着火机用火苗一点点烧起至诚的毛发。
“吱吱”的燃烧声发出不久,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顿时四散开来。
一阵阵剧烈的灼痛感,让至诚悠悠醒来,他左眼被鲜血和尘土蒙住,只能费力地睁大开始浮肿的右眼。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让弥散的神志一点点聚集。
听到地上的至诚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王博二哈哈一笑:“也不见你这小白脸帅到哪儿去啊?在学校怎么会有那么多美女追求你,要是让她们见到你现在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博二说完,也打着火机,用灼烫的火苗燃烧至诚高挺的鼻子,逐渐清醒的至诚在地上拼命蠕动起来,尽量躲避火苗,两个王八公子越看越来劲,哈哈大笑之后,干脆将火机贴在其鼻翼上,至诚情急之下攒足力气,费劲吹熄火苗,王博一先是一愣,随即一边笑着,一边不厌其烦地点着火苗灼烧他的面部。
在王博一眼里,此时的至诚,就如一只临死的野狗一样,任其戏弄。
费力躲避火苗的至诚,感到精疲力竭无能为力,倔强挣扎尽力躲避,但大丈夫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至诚绝不会受此屈辱。只见他用尽最后力量,用力咬了舌尖一下,钻心的疼痛使原本眩晕昏沉的大脑迅速清醒过来。这时,印记闪了一下,至诚只觉在屁股处有一股热流迅速在其体内生成。两只看似无力的脚和压在身下的右臂逐渐恢复知觉,一股从未感知过的暖流,在至诚胸腹间不断充盈,最后向头部和四肢游走。
王博一收起鄙视的笑容,狠狠盯着鼻青脸肿、满脸血污,再次昏过去的至诚,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呸…”的一声,将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站起来对一旁的三人咬牙说道:“废掉其四肢,再打成植物人,千万别打死。”
本就跃跃欲试、想在老大们面前有所表现的年轻手下率先上前,一把抓住至诚的头发费力拖拽起来,但是至诚八十公斤的体重,对清瘦矮小的自己来说的确是个难题。一边的中年手下见他咬牙切齿地晃来荡去,忍不住骂道:“真是白痴,找几块砖头不就行了嘛!”
年轻手下讪讪一笑,马上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从大院的破架子下搬来五块红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