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观其风化程度,绝非近年所刻,更是奇道:“我来这峰顶也有数次了,竟从未发现碑上还另有文字。”
“小姑姑,我们也是偶然得见!想必是那李景隆为怀念祖师婆婆所作。”童飞燕答道。
“这诗并无落款,你怎知道就是李景隆所作?”小圣姑跟着问道。
“这诗中的男女思念之情表露无疑,若非李景隆还能有旁人?当年他可是祖师婆婆最忠心的追求者。”童飞燕素来喜欢读书颂诗,对诗句中的情感最能体会。
“他若真是忠心,便也不会向朱棣投诚。”小圣姑冷冷说道。“就算是他所作,可这诗文写的也忒蹩脚,平仄都未找齐。”
“他就是名武将,能写到这般水平已算不一般。”童飞燕跟着道。
“你这小妮子。多读了几本书就觉自己什么都知道?李景隆算是名儒将,因他为皇亲国戚,自幼便同朱家的皇子皇孙一同读书,难道连平仄都不知道?”小圣姑又开口道。
童飞燕被小圣姑这么一说,也就词穷,不解道:“若要不是他,那还会是谁?”
“不论是何人所做!这诗文出现在碑旁本就奇怪,且这诗句看似是在达情,其实却好似表意。”小圣姑不禁又是皱起眉头,思虑片刻后,又对童飞燕说道:“应是首藏头诗。”
“藏头诗?”童飞燕一愣,随即将此诗文每句的首字单独提出,组成一句话来念道:“春南芳梨,迎落天灵!”“除去最后两字组成本门的尊号外,其它都是不通嘛!”
“藏头诗不一定就是藏单头!”小圣姑又道。
经她如此提点,童飞燕便又将诗句中的前两字提出,再念道:“春来南国,芳草梨花;迎风落下,天女灵童。”
这样一来,就连刚学会读书识字的南宫允都听出了一点意思,不禁说道:“果然是有深意!只是不知这十六字到底作何解释。”
“‘春来南国’不难理解,就是春天时到南方来,且这南国必然指的就是南京。至于‘芳草梨花’嘛……”小圣姑说着,抬头看向峰顶崖壁处。
南宫允随她目光追寻而去,就见在那崖壁的坑洼处竟生着一丛绿草,而在这丛绿草内还有颗粗壮的树木向外挺拔长出,其上结满沉甸甸的青梨,显然便是棵梨树。现在已是夏末,满树的梨花早变成了果实。
众人见此,也都明白了‘芳草梨花’原是指的那里。
金芝性子最为好奇,她二话不说立刻运轻功就沿光滑的岩壁蹿了上去,很快便攀上那颗梨树。接着,她在树上树下及绿草丛中一通翻找,却是一无所获。
这时,就听小圣姑继续说道:“后面还有两句,你急的什么?”随后,她一边口中默念其后的八字,一边思索,片刻后再说道:“春夏之际风向相同,只不知在这峰顶是如何来风。”
南宫允听后突想起那日露宿于此的情景来。夜中是有山风吹来,且就斜向崖壁,便忙向圣姑伸手一指,说道:“风就是吹向此处。”
小圣姑闻此衣袖一抖,立刻卷起阵微风吹拂而过,同时问道:“可是这样?”
南宫允见风向分毫不差,忙点点头。
跟着小圣姑再抬起头,向仍在崖壁上的金芝说道:“你抓把土扬下来。”
就在金芝按她所说拋下一捧山土的同时,小圣姑再抖衣袖,几股微风将那洒下的灰尘吹的七零八落。但不多时,它们便飘飘散散再聚落在天灵祖师坟茔的东南一角。
“真是奇怪,这些落尘竟并未飘散,反又落在一起。”童飞燕见此,惊奇说道。
小圣姑则是微微一笑,冲着他几人开口道:“把哪里掘开,看看下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