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宫允脑中立刻浮现出当日在枕香楼所见的那一幕,便向小圣姑开口答道:“或许……或许是因为‘十里西施’发现了那毛鸿盛是个阉人。”
“什么?毛鸿盛是个阉人?”天灵小圣姑显然对此并不知情。
“没错,我看的清清楚楚!当时他就全身**晕倒在枕香楼天字乙号的隔间内!怎小姑姑并不是在哪里发现的五尊踪影?”南宫允确认道。
小圣姑闻此摇摇头,跟着说道:“我是在楼外碰到他们!要真如你所说,毛鸿盛定然不简单,他恐怕是宫里的人。”
“宫里人?小姑姑是说皇宫?”南宫允跟着问道。
“正是!试想这世上谁会无缘无故让自己断子绝孙?他只能是名宫里的太监。”小圣姑答道。
“若他是宫里的太监,其口中那极有权势的主子必就是宫里的大官了!”南宫允顺着这个思路猜测道。
“在皇宫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当朝的皇帝。若他是毛鸿盛的主子,已明知我天灵阁要行刺,为何反要帮我们以漕帮人众制造京城的混乱?这完全说不通。”小圣姑想了一番后,未在接着话题说下去,而是再向南宫允问道:“对了,允儿!那****可见毛鸿盛的紫檀长匣中装的是何物?”
若不是小圣姑提起,南宫允是早忘记了。现下,他立刻答道:“是东圣丰满仓的那两柄短剑匕首。”
“东圣的匕首?”天灵小圣姑再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方再道:“我记得他那双匕首最终落入黄衣观清虚真人手中,怎又会被毛鸿盛所得?”
“不错!不错!”南宫允立刻接口道:“我当日也确见是清虚真人从火堆中拣出那双匕首。当时它们被烧的火热,我还奇怪怎在如此高温下竟一点变化没有,还是那般乌黑。”
“那匕首的材质确是古怪。或许毛鸿盛正因此才这般看重。但他又为何要交与玄刀门带到南昌去?况且玄刀门在关中,他们不回关中反去南昌。两地分居南北,不下数千里之遥,这又是为何?”小圣姑仍是不解的自语道。
“或是因那毛鸿盛的主子真喜好天下奇兵利刃,他不是也想得到天灵阁的天灵剑吗?只不知与南昌有何关联!”南宫允跟着道。
说道这里,小圣姑的面色突然舒展开来,似是想到些什么。但她却并未向南宫允道出,而是将话题再换,说道:“南京城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还是应尽快参拜完祖师婆婆,尽快赶回雁北山才好。”
南宫允见她突然闭口不再谈论,本想借此机会向其求证天灵、米家、神踪三家同根的话也只得再放入心底。
小圣姑说罢,便起身来到天灵祖师坟前,率先拜倒在地。童飞燕、金芝以及屠灵儿这时也跟在她身后跪成一排。南宫允见此,虽知自己入不得天灵阁,但心想着天灵祖师乃武林前辈,又为忠臣义士,便也要拜上一拜。也就跟在三女身后跪了下来。
这时,就听小圣姑向着坟茔开口道:“弟子!天灵阁第十二代圣姑,参拜祖师。祖师立派未半而中道殇于国难,今吾辈承遗志,扬天灵之威,誓与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行天之道。然成就如此大事,无人才无可为也。诚宜开张纳徒,恢弘大业,承启门规,以壮天灵之势。”说完,她焚香三炷,先敬天、再敬地,后敬祖师。尔后又行了三拜之礼。
随后,三女也同声盟誓道:“弟子童飞燕、金芝、屠灵儿,今愿拜入天灵门下,承及祖师遗志。自此后,无论生前死后,俱为天灵一体。若有心怀二志及不忠不善者,必遭天谴!”三人说完亦同小圣姑一般在天灵祖师坟前上了三炷香,尔后则各自咬破中指,向坟茔的黄土上滴下三滴热血。
南宫允虽不盟誓、不上香,但也面向祖师坟茔叩了三首。
入门仪式就此完毕,小圣姑先站起身来,向三女说道:“从今天起,你三人便是我天灵阁的门徒。你们同时入门,便以年龄分个长幼。我知飞燕今年十三,金芝十二,不知灵儿贵庚几何?”
“我也是十三。不过是腊月生人。”屠灵儿答道。
“既是这样,那飞燕便是大师姐、灵儿是二师姐、金芝是小师妹。”小圣姑以她三人的年龄排定了辈分。
飞燕与金芝已在天灵阁做了数年的外家弟子,今日终可入门,心情自万分高兴。屠灵儿虽这段时间心境不好,但现下脸上亦展开笑容。
独南宫允虽心中为她们高兴,但想到几人恐就要在此分别,不免生出万千惆怅来。他默默走到墓碑前坐下,眼光便不觉又看向那首李景隆留下的情诗,心情更是伤感,不自禁的又读出声来:“春来赫赫去匆匆,南国繁华转眼空;芳草单衫初脱暖,梨花深院自多风。迎风坐尽千金夜,落下空思一点红;天女东君问鱼雁,灵童说在雨声中。”
小圣姑听他口念诗文,脸上不禁显出疑惑的申请,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情诗?”
可不等南宫允开口回答,金芝抢着说道:“就在祖师婆婆墓碑侧面原还有这样数排小字。”
小圣姑听罢,便也上前两步再到坟茔前,俯身一看果是有数排诗文刻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