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桌旁起身后就躺倒床上。
南宫允听他的意思是要让自己走,便想起今日他还答应要教授的易容术未曾兑现,忙再开口说道:“我今日叫了你声师父,你可还未教我易容术,这么就想赶我走?”
但邻床上的宋天一已是打起鼾声,这句话也不知听到没有听到。
南宫允今天却没有他这么好的睡意,且既不想练功也无法入眠。他回想着今夜与宋天一的一番谈话,尤其是关于身世的内容最让人心烦意乱。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是魔教教主南宫博元的后代,更不敢想想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尤其纠结要不要将这一切告诉小姑姑。
他虽与小圣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内心中却已无法控制把她当作了最亲的人。若他真的把这一切都如实告诉她,那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对待自己,会不会因自己与魔教这种血脉关联而敌视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好像见到小圣姑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并向他招着手让他过去。南宫允走到圣姑身边,却又发觉他又不是小姑姑,却是自己的母亲。心中便不禁奇怪起来,自己从未见过亲生母亲,怎这时会有这种感觉。但当他抬头再看时,小姑姑也好,母亲也罢突然变成了杨无媚呵呵冷笑的样子。
南宫允到此啊的一声惊叫。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刚才不过是个梦境。此刻窗外的天色已是大亮,而宋天一也早出门去了,桌上仍留着不少糕点作为给他的早餐。
南宫允下床移步到茶座旁,发现就在糕点旁还有书本书籍。虽他不识字,但也知道自己昨天要求学艺的话宋天一还是听到了,这几本书便是留给自己的。心道:算你还有良心!不过还要等我再见到飞燕姑娘时才可习得。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飞燕姑娘答应教我识字,我也要投桃报李,跟她一起学这易容之术。
正他这样想着,房门被人推开,一道绿影闪了进来。
南宫允定睛一看,来得正是许若云,手中还提着一只食盒。“咦!你怎么来了,是昨天的银钱被人发现了吗?”
“没有!我把银袋埋在院外那颗老树下,不会有人知道。”许若云笑了笑答道。
“那你这么早跑来做什么?”南宫允又问道。
“我一个人实在没劲。昨天听说十里楼出了事,今天总舵的人几乎都出去了。”许若云说着,便打开带来的食盒,里面是一盘子镇江肴肉还有一大碗糨糨的大麦粥。“给你的,趁热吃吧!”
南宫允已是吃烦了腻人的糕点,正想吃些热乎东西,且这肴肉和大麦粥都是镇江特色名吃,也就毫不客气,一口肉一口粥的吃喝起来。不大会功夫,这些食物便被吃个干净。他这才开口道:“你可知十里楼出了什么事?”
许若云摇摇头。
“就是那个花一百两买咱们玉镯的十里西施死了。”南宫允说罢,从衣袋中拿出枕香楼盗回的玉镯,重新交回许若云手中。
许若云接过玉镯,不由得多想起来,眼神惊惧的看着南宫允说道:“是你杀了她!”
南宫允哈哈一笑,说道:“你也太高抬我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做了回小贼。”
许若云闻此,才算放下心来,跟着道:“可是要被你吓死,若真的是你,怎还敢回漕帮……咦?《医案甲乙经》”说着,许若云的目光落在了桌案那几本书上。
“什么经?你说是什么经?”南宫允一时未曾听清,追问道。
“是《医案甲乙经》,是本医书!原来你这人竟不识字。”
“怎么会是医书?不应该是易容术吗?”南宫允惊讶的胡乱翻开几页,再让许若云细看。
“就是本医书。里面说的话跟我家藏医书差不多。”许若云确认道。其实她哪里知道,这本医书可不是寻常医书能比,虽其内用语有雷同处,但却是宋天一一生医术之精华所在。
“他奶奶的,竟然敢骗我!等他回来看我不找他算账。”南宫允气鼓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