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鸿盛忍了又忍,终究再也安奈不住,只得籍口不胜酒力,起身离席而去。众人不知缘故,见其满面通红,大汗淋漓,当他真是因两杯酒水而搞得大醉。唯南宫允知其是欲火难耐,心中偷笑。见其离席出了品香楼,也谎说要去小解,跟了过去。
这十里楼本就是青楼妓院,最不缺的便是卖笑卖身的姑娘。毛鸿盛出了楼门当然要一路急赶向东首的枕香楼。南宫允跟在后面,心中更是乐不可支,忙也撒开腿脚从后赶上。
毛鸿盛急不可耐的闯入枕香楼中时,迎面正碰那娇艳的老鸨少妇,二话不说就直扑向她身上。
那少妇被他这般咋咋呼呼的扑身,自也是吓的花枝乱颤,惊叫道:“哎呦!我说毛副帮主,您这可是稀客啊!怎第一次来,就这般猴急!哎呦!哎呦!这是要干嘛!”
“你们这儿不就是窑子嘛!你说我要干嘛。”含糊说着,他的大手就不停在少妇身上搓弄。
“原您是来找姑娘的啊!我这就给您吩咐个来就是了。”少妇一边伸手慌乱拦着毛鸿盛撕扯自己的衣衫,一边急急说道。
“就你了!还找什么姑娘,快!快!快进房间。”毛鸿盛一连说了三个快字,显见他已是急成什么样子。
“哎呦,我可不能陪您!您没见我这都忙成什么样子了嘛!”说罢,少妇转脸就见跟随而来的南宫允,立刻改口呼喝道:“你小子刚跑哪去了?既拿了银子,怎还不肯做事?”
南宫允嘻嘻一笑,答道:“我家主子有事找我,刚侍候完。这不就又回来帮您了嘛!”
“那你就别看着了,赶快来帮把手。今儿这是怎么了,他这般的猴急。”老鸨少妇焦急的向南宫允求助道。
南宫允闻此是正趁了心意,立刻上前来要将毛鸿盛拉开。毛鸿盛现下已是欲火焚身,简直一刻也不能多等,死用力抱住那老鸨不防。幸亏南宫允修为了魔教的内功,不然凭他的身板还真不能拉动他。
“把毛副帮主搀到天字乙厢去,让十姑娘先伺候着。”那老鸨脱开了毛鸿盛的纠缠,立刻对南宫允说道,尔后一阵风般的逃之夭夭了。
南宫允听要将其送入十里西施房中,不禁眉头皱起,暗道:怎偏又是她,我这样子只她知道。但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只好用力拉着毛鸿盛往三楼天字号走。那毛鸿盛此时已有些精神恍惚,根本不知搀扶自己的是何人了。
幸好他二人刚到天字号乙厢前,那毛鸿盛便不等南宫允向内禀报,一头冲破幔帐钻了进去。就听十里西施在内惊呼一声“哎呀!我的天爷,你们漕帮的人都是怎了?就知来折磨姑奶奶。”接着,隔间内响起一阵撕扯衣衫的声音。
南宫允本以为里面定会反生与其他隔间内一样的事情,正想着该如何溜进去,不想里面却传出阵抽打的声音,跟着便是十姑娘的尖声哭闹。
或许这里的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皆知客人各有各的玩法,姑娘们无论如何都该尽力满足。是以,即便这闹出这般动静,也未曾招来左邻右舍甚至那老鸨少妇的一句问询。
南宫允心下却是极其惊异,透过纱幔缝隙向内看去。见毛鸿盛边撕拽着自己衣衫,边用腰带猛抽一丝不挂的十姑娘。此刻,那十姑娘的身上已是血痕累累,叫了两声便没力气,两眼一番晕死过去。
而毛鸿盛似乎也是用力过度,再加上春药药性凶猛,没多会儿功夫也栽倒在地,动也不动。
南宫允在外见他二人都**着横身倒地,立刻觉察到机会来了,忙撩开纱幔闪身而入。他就见隔间内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二人脱下的内外衣衫,而就在毛鸿盛俯倒的身体下,果就有只古香古色的紫檀长匣。
他立刻两步上前,捡起木匣。这长木匣掂在手中知觉沉甸甸,一晃里面还传出金器碰撞的叮当声。其不敢耽搁,忙抽开木匣盖板,见其内竟是两柄通体乌黑,无刃无锋的匕首。
对这两柄匕首,他自然认得。这正是当日在瘦西湖一战中,魔教东圣丰满仓所使用的兵刃。但他可还记得清楚,丰满仓战死湖畔后是被黄衣观清虚真人火葬,而这两柄匕首也在葬后被收入了清虚手中。可今日,它们怎会出现在这里,且还要被玄刀门赵无命夫妇带到南昌去?
见过了匣中是何物件,南宫允也无暇多想,只想将其带出交与小圣姑手中,看其作何解答。但刚抱起匣子,俯倒的毛鸿盛猛然翻身,口中含糊嘟囔道:“莫要动我的匣子。”
一句话将南宫允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毛鸿盛此刻神志还未完全清晰,转眼就又昏厥过去。可这一惊也让南宫允想到圣姑的嘱托:知是何物便好,不必非要弄入手中。便也就重新扣好木匣,放归毛鸿盛身边。
而就在他放下手中木匣时,余光突然扫见毛鸿盛的身体似乎有什么不对。待转头细细观瞧,不禁笑出声来,原这毛鸿盛竟被割掉下身,是个阉人太监。心中暗道:他既然是个太监,怎那‘枕香丸’春药也还管用?
殊不知,南宫允这般想法多来自民间误解。其实太监只被割掉了男根,不可再传宗接代,但其与生俱来的性‘欲’却未曾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