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般要紧?”老三雷震追问道。
“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喝你的酒吧。”老大天乾说罢,未再说下去。
南宫允本还想多听听他们下面还要谈何事,但见米八斤在楼梯口朝自己招手,知是赴宴时辰已到,只好起身离开。原来米八斤的兄长并未到此地与其汇合,而先行一步已到了十里楼。于是,米八斤也就随便挑了四个抬轿小斯,在加上扮成随从的南宫允跟在轿后,急赶而去。
那十里楼当真不愧为仪征首富屠万的产业,修造的甚是宏伟,从看开来根本就不像是经营皮肉生意的妓院青楼。米八斤的小轿在进入十里楼前先过了座牌楼,其上用鎏金的三个大字写着“十里楼”三字,随后才过了翘角飞檐的门楼,又绕过一面琉璃影壁进了内院。此刻,内院中已是挤满了马匹小轿,看来来客着实不少。
落下轿子,米八斤撩开轿帘,指着院前分东、中、西三方座落的各一座结构繁复的木石建筑向南宫允说道:“南宫公子!东边那座楼叫做枕香楼,是留宿客人的去处。西边的叫闻香楼,是文人墨客喝花酒的去处。而中间这座叫品香楼,也是今天宴席所在,是听曲观舞的去处。”
“真是好大的学问!不知一会我们这些下人呆在何处。”南宫允无心这些精妙设计,一心想着今晚应如何在十里楼内行动。
“是这边的角楼。”说着,米八斤回身指向门楼两侧,那里果还有两座低矮许多的建筑,东边一处聚着男仆,西边一处围着女仆。此刻已有不少轿夫、小斯、漕帮的低阶帮众坐在东边那角楼前扇着蒲扇,喝着大碗茶水。
“米二公子!这边请,尊兄长已到多时,您快随我来吧!”正这时,一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客气的向米八斤说道。
“罗管家!我这就来。”米八斤亦客气称呼道。随后,抱歉的看了眼南宫允。
南宫允点点头,自己回身向角楼走去,心想:等天色暗下来,我也要寻个机会混入那品香楼去。
可当他刚到东面角楼,屁股还没来得及坐到长条板凳上,就见俩十里楼中的小斯走了过来。其中一高个的嘟囔道:“他妈的!今天来了这多人,单品香楼就已人手不够。那些枕香楼和闻香楼的客人还要这要那,这可怎忙的过来。”
“还是先照罗管家吩咐,问问这些客人带来的下人有几个愿意帮忙的吧!”矮个子答道。
“喂!我说这里的老少爷们,今儿大家伙都瞧见了,十里楼是忙的插脚不下。现在我家主子想问问各位,谁有空能给来搭把手、帮个忙?”瘦子冲满楼的人问道。
“有赏钱吗?要是有赏钱倒可以考虑考虑。”立刻有人嚷嚷道。
“赏钱当然有!每人五钱银子。”瘦子立刻回道。
其实五钱银子已着实不少,足可供五口之家一月开销,但此刻这些人都看出十里楼急着用人,便都坐地起价。这边嚷道:“太少!太少!老子可不卖这个力气。”那边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若自家主子有事找不到人,反还要挨顿责骂。”
“各位!各位!大家先别着忙推辞,这五钱银子只是个定数。若做的好,另外还有加赏。且也绝不会耽误各位伺候自家主子,若自家有事,赏钱可以照拿。”高个子立刻说道。
南宫允听到这些,心中一动。他倒不在乎能得多少赏钱,主要是正可借机混进中厅,说不定就能发现有关毛鸿盛的蛛丝马迹。“我去!我去!”想到这里,他立刻报名道。这样一带头,立刻也有数人站起身来加入其中。
那矮个子小斯打量了眼南宫允,说道:“你这半大小子正可以去枕香楼侍候。其余的人就去品香楼吧。”
南宫允闻听自己竟被分配到了枕香楼而非宴席所在的品香楼,立刻不愿意起来,说道:“我怎就非要去枕香楼。”
“小子!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是看你还嫩着,这才让你去那好地方。要真饱了眼福,可别忘了跟老哥讲讲啊!”另外一名应召而来的中年下人满脸坏笑的向南宫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