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他们许家父子,就将整个漕帮加在一起也没我家主子的权势大。”毛鸿盛带着不屑说道。
天灵小圣姑心中立刻狐疑起来:这人若如此看低漕帮,那他为何还能做到漕帮副帮主的位置上。难道是漕帮的许秃子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中?想罢,她接着问道:“你家主子当真有如此大的权势?那就该有名有姓才对!”
毛鸿盛嘿嘿干笑几声道:“还请圣姑莫怪!现在暂且不能透露我家主子身份。不过我家主子说了,事成后他必会亲自到雁北山拜会几位圣姑。”
听毛鸿盛谈到正事上,小圣姑也就未再追问他家主子到底是谁,而是在其对面的椅上坐了下来,接着说道:“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不过我天灵阁百年来还从未上去过外人,恐怕你家主子也是无缘。不过我倒也想细听听他到底是要帮我天灵阁一个什么大忙?”
毛鸿盛闻小圣姑切入正题,便也重新落座,可刚想开口却又看见南宫允侍立在侧。此刻他还不知道小圣姑带着的少年就是南宫允,只道是个使唤小斯罢了,心中亦觉奇怪道:江湖皆说天灵阁没有男人,怎这小圣姑身边却有个这般俊秀的小斯。看来她们这些女人也并非没有凡心。
小圣姑见他一直盯着南宫允看,知其要说的内容十分绝密,担心外人听去。可她也不愿意将南宫允屏退,生怕周围会有埋伏,于是开口说道:“毛副帮主放心!他听到了无妨,我自会处理。”
毛鸿盛闻此随即再笑了两声,以为小圣姑口中的处理便是杀人灭口,即刻间也就没了顾及,说道:“天灵阁这百年来入宫行刺多次,虽无史文记载,但也颇多传闻。明英宗土木堡被蒙古人所俘,据说就是被人行刺,导致军心大乱。而明代宗、明孝宗皆三十而亡,想必也绝非暴毙。”
其实作为天灵阁的圣姑,小圣姑也并不清楚这些皇帝是否就真是被门派的师祖所杀。因对于每次入宫行刺无论成败,天灵阁皆不会做任何记载。回来的人也是绝口不提。是以除了为将来再一次入宫做准备外,对于之前的行动都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现在,小圣姑从毛鸿盛口中听到这些,心下不禁一动,暗想:我只见朱棣家的天下是一代传一代,还道我天灵阁从未入宫得手过,想不到前辈们原来也做出过这般旷世的举动。
正想着,就听毛鸿盛继续说道:“如今已到了大明正德年,是第十代皇帝朱厚照坐龙椅。有了前几代皇帝的前车之鉴,现下整座紫禁城防备的可比之前强上不止百倍。我想天灵阁再要成事就不那么容易了。”
“此人竟敢直呼当今皇帝的名号!”小圣姑心中一颤,不禁暗道:看来也决非善类,他的图谋绝不会同米八斤所讲那般只是为了个漕帮帮主之位。
“看来你家主子想要帮我派的忙就在于这皇宫守备上吧!”小圣姑未继续深想,开口说道。
“圣姑果然冰雪聪明!我家主子正是此意!我们有办法在京城制造混乱,到那时紫禁城守备的注意力全在外面,皇城内必然空虚,而天灵阁就有绝佳的机会一击即中。”毛鸿盛立刻答说道。
“想要在京城制造混乱是谈何容易。莫要说守卫大明九边的数十万大军,就是九门提督手下的三万御林军已难于应付。”小圣姑跟着说道。
“这便是我家主子为何要我来争这漕帮帮主之位的缘由。今年运往通州粮仓的漕米达数百万石,漕船征用了七千多条,而跟船押运的漕帮帮众超过两万人。”毛鸿盛不急不慌的解释道。
小圣姑听他如此一说,心下立刻明白:是了!人人都说漕帮不是漕帮,而是漕军。若这两万多大军一齐涌入京城,那京城势必大乱。若真是这样,我天灵阁择机入宫行刺,成功的机会必将大大提高。
毛鸿盛见小圣姑似有所想,当即趁热打铁道:“以运输漕粮的名义将这两万漕军输入京师,朝廷必然不会发觉。到时,咱人数上虽稍稍处于劣势,但却可杀他个措手不及。”
如毛鸿盛所说全部属实,这的确是一条天衣无缝的良策。但小圣姑深知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及此便接着问道:“毛副帮主!你家主子如此殚精竭虑的为我天灵阁考虑,总不会是无所图,慷慨侠义吧!如有什么条件,你可尽管提来听听。”
毛鸿盛又是干笑两声,眼神闪烁着答道:“圣姑既然首先提了出来,我毛鸿盛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家主子知道雁北山天灵阁的正殿主梁上悬着柄宝剑,叫做天灵剑。相传是大明建文皇帝赐给贵派祖师婆婆的。我家主向来喜好收藏天下名家兵刃。如若事成,希望贵派能将此剑赠与我家主子。”
小圣姑只道毛鸿盛对天灵阁的渊源有所了解,却不想他竟然连燕北峰上的建筑格局都如此了然于心,更是知道她天灵阁有此宝刃。要知道天灵阁自古来就从不会让外人踏上一步,那这家伙又是从何处得知到如此详尽的信息?而且,他毛鸿盛的家主难道就真是为了柄宝剑就要如此大动干戈,甚至冒着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危险去扰动京师,这说将出去何人肯信?
毛鸿盛此人虽长相憨傻,心思却一点也不迟钝。他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