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屠灵儿小孩心性,已把刚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是我刚起的。”少年随口敷衍道。
“这名字倒是不错。但我更喜欢叫你‘来子’,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屠灵儿坏坏笑道。
南宫允并未作答,只心想:管你们叫我什么,反正我知道我就是叫南宫允。
仪征距扬州不过区区六十里,众人一路缓缓而行,当日天色微暗时,便已入城。此时扬州城内已聚集了各路英雄。原本就繁花似锦的扬州城,更是热闹纷繁,街里巷外到处都是人马之声。且众人口中所谈论的当然都是将在瘦西湖上展开的对决。
屠万率众来到一座名为“落樱轩”的酒楼。
酒楼掌柜年逾五旬,头顶油光无发,胖墩墩的身材。他趋步迎出,见到屠万躬身拜倒,“老奴恭迎庄主大驾。”
“刘头儿!你快起身吧!我交待你的事情可都已打探清楚?”屠万说着,翻身下马,迈步朝堂内走去。
“已有眉目!”刘头儿站直身子,正见屠万身后的屠灵儿,又对她再施一礼,道:“原来大小姐也来了,快请,快请!”
原这“落樱轩”乃东来山庄所有。东来山庄家大业大,江南各地均置有产业。这些产业倒也不为庄内经济,是盈是亏,屠万皆不放心上。置办这些的目的一来是可为庄内人马出行提供落脚之处,二来就是可打听四方消息。
“落樱轩”自然是东来山庄置于扬州的一处耳目。刘头儿名为酒楼掌柜,实为情报密探。此刻庄主屠万所问及的事情,不知是否与瘦西湖有关。
“灵儿年纪也是不小了,对江湖上的事情应该有所了解。”屠万随口说着已步入堂内。因这几日武林人士纷纷聚于扬州,落樱轩也就生意红火,无论大堂还是雅间皆是客座爆满。
“理应如此!但魔教此次如倾巢而来,场面恐怕会万分凶险。老奴觉得大小姐还是留在城中为好。”刘头儿跟在屠万父女身后,低声说道。
“无妨!有四大门派在此,魔教还不至于一上来就找到咱们头上。”屠万轻车熟路,从大堂穿过,直入后庭。
落樱轩后庭是座秀丽的花园。白水仙,红海棠,粉杜鹃等各色花草竞相开放,虽已春暮,但满园仍散发着初春般的气息。
就在花园北端矗立着一座竹木结构的小筑,其内只有一间宽大的书房。书房桌案上已燃起一炉上等檀香,香气轻轻飘散,弥漫开来,与筑外花香交织一起,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天地玄黄的高手来了多少?”屠万在椅中坐定,立刻向侍立面前的刘头儿问道。
“差不多都到齐了。就连天灵阁的五位圣姑都早早到了。”刘头儿恭敬答道。
“魔教人马呢?”屠万又问道。
“还没见到踪影!”
屠万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自语道:“难道真如江湖传言,神踪岛魔教相残殆尽?可三年前那件事分明又是……”
刘头儿听屠万说起三年前,脸色微变,接口道:“庄主让老奴打探的事已有了眉目。自玄刀门赵无命与杨无媚率弟子进入江南地界,便没离开过老奴视线。关中玄刀门的确与三年前那事有所关联。”
“哦?此话怎讲?”屠万闻此,双目立刻闪出一道精光,正色问道。
“老奴刚刚得报。赵无命在瘦西湖畔与黄衣观清虚真人比拼内力,无意间竟使出魔功。若非地藏寺众高僧及时赶到,恐怕早已殒命。”刘头儿如实回禀道。
屠万听此,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果然如此!看来赵无命这几年真没闲着,不过凭他那点修为也太不自量力了。清虚老道素来爱管闲事,这回倒真帮了咱们东来山庄的大忙。”
“其他三派似乎被赵无命敷衍过去,并未对此事起疑。”刘头儿继续说道。
“没有起疑自然最好!”屠万放心道。
正这时,前院酒楼中突然乱将起来。乱哄哄的人声阵阵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