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的喧闹正是原始于汪得之与黄山天都派弟子的争执。
汪得之随师父步入酒楼后,并未同师妹一起跟随他一同进入后庭,而是独自上了二层,本打算饱餐一顿。可因楼上已无空余座椅,他便只得与一伙黄山天都派弟子拼在张大桌上。
见天时已晚,汪得之随口说道:“看来魔教中人是不敢赴约了。咱们大家白跑一趟倒算不得什么,只可惜不能一展各门各派的实力。”
他身旁有个方脸汉子听其口气颇大,话中隐意实是在吹嘘自家,自是听不顺耳,便故意冲同门师兄弟问道:“好臭!好臭!是你们谁吃饭时放屁?”
天都派弟子被他问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答道:“郝师兄,可不是我!”
这郝姓方脸汉子立刻用手中筷子指向另一人,问道:“不是他,难道是你?”
被指那人也连忙摇头道:“也不是我!”
如此往复数次,郝姓汉子的筷尖竟落在汪得之面前。
汪得之听他开口就知其是指桑骂槐,只一时隐忍着没有发作。现在见其竟指到自己脸上,啪一声猛拍了掌桌案,嚯的站起身来,怒道:“你们天都小派,竟敢对东来山庄的人如此不恭!”
那郝姓方脸汉子也不起身,佯作一脸无辜看着汪得之说道:“这位兄弟怎这大火气!难不成是你刚才偷偷放屁,被我发觉以至恼羞成怒?”他话音一落,满座天都派弟子便笑作一团。
汪得之脸上更是青红不定,伸手揪住那郝姓汉子的衣领,喝骂道:“你这山野莽夫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东来山庄的酒楼撒野?”
郝姓汉子被他这一揪,也动了气,反手捏住汪得之手腕,开口反骂道:“东来山庄又是他妈的什么东西,老子在江湖上怎从未听说过这狗屁名号。”
二人一番动作立刻引发酒楼内武林众人的围观。这些人此时本就无所事事,正觉无聊透顶,见有人骤起争执,乐得上前凑个热闹。
“你二人不如找处宽阔地比划比划!”“对!别光耍嘴皮子,像个娘们。”“反正魔教人马未到,你二人不如先练上一场。”一帮人你言我语,不住起哄拱火。
汪得之自来瞧不上这些小门小派。在他心里,除天地玄黄四大门派外,武林中当属他东来山庄名气最大,实力最强。现在,他见这天都派汉子言语不敬,更还跟自己上了手,便打定主意非要教训他一顿不可,暗想:今日我定要让你们这些江湖小虾知道东来山庄的厉害。
想罢,他松开那汉子衣领,转身向楼梯口纵身跃去,说道:“请吧!”
天都派的郝姓汉子亦不示弱,坐在长木凳上使出一招‘鲤跃龙门’,身体倏的向后腾翻,双脚正好落在汪得之身前。当他站定后,才听得长木凳咔嚓一声,竟当中断为两节。
围观众人中立刻有人叫好道:“黄山天都派的混元功果然厉害。”“郝大通还真有两下子!”
汪得之却是一脸不屑,心中鄙夷道:“此等拙劣伎俩也好意思拿出显摆!我现在若不露一手,你们定当我东来山庄输了气势!”
想到这里,他翻出手掌,掌面朝上缓缓压向郝大通的腰眼。
郝大通不防他突然出手,忙侧身回避。
汪得之呵呵一笑,掌势右偏并未打在他身上,但犀利的掌风却呲啦一声撕下好大一片衣襟。同时,他借郝大通让出的通路,身形数晃已是到了楼下。
下得一楼大堂,汪得之正遇闻乱赶来的师父屠万,心中一紧,脸上的得意神情也立刻收敛起来。
知徒莫若师,屠万见他表情变换,便知事因他起,心中虽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但当着众多武林同道的面,不得不将满腔怒气弹压下来。
而正巧这时候,不知谁突然在大堂喊叫起来,“走啦!走啦!都走啦!四大门派已与魔教交手,晚去就看不到了。”
满楼武林人士闻此,呼啦一声,全起身朝门外走去。黄山天都派的郝大通见识了汪得之的手段,心知不是对手,也就趁机随众出门而去。
“庄主!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赶过去看看?”刘头儿恭敬询问道。
屠万点点头,厉声向汪得之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快去整队出发?”
东来山庄众人各个面色凝重,唯屠灵儿初涉江湖,少年心性,一脸好奇与兴奋。她骑在“踏雪无痕”上,伸脚踢踢牵马的南宫允,问道:“来子!你可会什么武功?”
南宫允摇摇头。
“可惜了!我爹常说提高功力的最好机会便是观看高手过招,今日便是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屠灵儿的语气中饱含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南宫允自幼向往武林中那逍遥自在的生活,时常幻想自己能一人一剑走遍天涯。就是今日他见屠灵儿使出飞针绝技时,心中的羡慕更是无法言表。
“回东来山庄后,我能跟大小姐学习武功吗?”南宫允憋了半天,终开口道。
屠灵儿还未开口,就听到马后的齐老三先呵呵笑起来。
刚在酒楼中,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