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夫”和“伊内丝”是多年生活在“美利达斯海边”这栋红顶白房子内的一对恩爱、待人友善的夫妇,然而因为他们搬来这里居住以后一直没有孩子,因此被周围邻居并不怎么待见——而这一切都源于这里的人们从祖辈延续下来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认为多年不生育或领养孩子的夫妻,他们身体和精神上是带有疾病的,并且会影响到他们的的安全。而当格雷夫和伊内丝决定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周围邻居都开心极了,并且还送来了很多礼品,希望他们的孩子尽可能快的生产出来一个婴儿——不论男女。他们只要这里的居民平平安安。
就这样,在大家的期盼声中和格雷夫无微不至的照顾中,伊内丝的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像一个被吹鼓的热气球。
但是,就在孩子快要出生的前一周的晚上,格雷夫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而随后,突然在熟睡之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声。这声尖叫在睡梦的伊内丝猛然惊醒过来。她忙乱地在昏暗的右床头上摸索后,打开了发着微弱亮光的白炽灯。接着,伊内丝转身去叫喊正冒着冷汗、翻动着身体、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的格雷夫。另伊内丝感到欣慰的——格雷夫并未因为刚刚突然地叫喊声让他自己从噩梦中醒来,他还在迷迷糊糊的熟睡着。
伊内丝放下心来,慢慢地又躺了下去。在再度睡去时,她轻缓地舒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的心从刚刚的惊吓之中走出来。在随后擦去了格雷夫额头上还未干去的汗水后,她眼睛羞答答的再度相互触碰在了一起。
早上起来,伊内丝穿着一件肥大的淡黄色丝绸睡衣,一只手抚摸着她睡衣下撑起的硕大肚子,另一只手则轻轻擦拭着发涩的棕色眼睛,而散乱在她脸庞两侧的黑色头发让她看上去像一只柔美的贵宾犬。她恍恍惚惚的推开卧室门,从楼梯旁的卧室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她左前方那狭长的被包起的厨房外,缓慢地坐在了能容几十人吃饭的长方形大理石饭桌前,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有着一头鲜亮的红发、穿着一件蓝色睡袍、哼着小曲、正在准备早餐的男人。
伊内丝看着看着,便想起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她不自觉地便说了起来,“格雷夫,你昨天晚上真是把我吓坏了!”
“我?”格雷夫感到吃惊,“我昨晚做了什么?”
“我想你昨晚应该是做了一场很可怕的噩梦,所以才会发出那样大的尖叫声。”
格雷夫在听说了昨晚的事情后,担心起伊内丝和在她肚子里的宝宝来,“你现在可好?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他转过身来,关切的问道。
“我还好,身体好像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格雷夫依然感到不放心,于是提议说:“一会吃过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番。”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伊内丝倔强的说。
最终,伊内丝还是没有倔过格雷夫,她被安排做了一些检查,发现宝宝和她都安然无言,只需静待这周末宝宝出生就可以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医生说的那样顺利发展,伊内丝在周五的夜里,突然感到肚子不适,格雷夫看到后,顿时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而且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而伊内丝并没有因为肚子剧烈的疼痛而慌乱,她试着安抚格雷夫,告诉他‘这可能是孩子提前出生的预兆’。格雷夫想要带她去医院,可是伊内丝并没有让他这样做,在她的安排下,他开车驶去了离他家不远处的一间像牛皮纸一样颜色的小屋门前。下了车,格雷夫便用力地敲打着厚重的房门,呼喊着说:“屋里有人吗?我需要帮助!”
“是谁呀,这么晚了来打扰我休息。”里面的老妇人抱怨说。因为格雷夫还在敲打着房门,老妇人感到不耐烦了,于是吼道:“不要再敲了——等一下,不可以吗?你总要容我换上衣服吧!”老妇人说完,格雷夫的手瞬间停在了棕褐色的大门上。
几分钟过后,格雷夫透过房门听到里面传来老妇人向前拖行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几缕白发,围着一件崭新的紫色花圃图案围裙的老妇人从里面打开了这笨重的大门——不过,就在老妇人打开的一瞬间,险些让贴在门上的格雷夫扑了个空,不过幸好,老妇人用她那还不算年迈的身体挡住了格雷夫不算高大健壮的身体,没有让此事发生。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找我做什么?”老妇人擦去格雷夫流在它身上的雨水后,没有好脾气的说。
“请问,您是我要找的接生婆吗?我需要你的帮助——”格雷夫情激动地说。
“年轻人,你要找哪个接生婆?”老妇人皱起眉头说,“我想,这一带就我一个接生婆吧。”
“对不起,我想您能明白我此时的心情,所以,不管您是不是我要找的人,都请跟我走吧——”格雷夫说着便焦急地拉住老妇人的手臂要往外走。
老妇人试图挣脱开格雷夫的束缚,可是他抓的太紧了,老妇人只好放弃与格雷夫再次交谈,“年轻人,面外的雨水如此之大,我是不会跟去的,你去另找她人吧。”老妇人回绝道。
“老人家,您不是刚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