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见过范厂长与一个女人在谈话呀,你还说那女的长得很美,是不是也在住客里?”
表弟抓了抓头说:“好像没有这个人。”
豆姐问他:“她有什么特征吗?”
表弟想了想说:“披着头发,卷卷的,个子大概到我这。”他比划了一下。
“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阔腿的牛仔裤。”
“相貌有什么特征?”郭大侠追问道。
“不知道,她背对着我,我走过去的时候,经过她的侧面,她正捂着嘴,看不清长什么样。”
“那你还说她很美。”田甜瞪大眼睛。
表弟镇定的说:“看样子感觉她很美。”
真是被他气死。
这时,侯队进来了,说证物取得差不多了,现在安排问话。
“问完了,没有明显嫌疑的,让他们先回吧,这样扣着不是办法,如果凶手还未离开,人越多,反而越危险。”李局吩咐他。
轮到郭大侠,她跟着侯队进了一个杂物间,杂物胡乱的堆在墙角,腾出一块空地,中间摆着一张长条桌子,侯队和另一个同事小金坐后面,桌前放着一张单薄的矮木凳,郭大侠坐上去,摇摇欲坠,侯队他们居高临下,问道:“你是第一个到案发现场的吗?”
这话怎么理解?范夫人算第一个还是她算第一个,郭大侠有些糊涂,反问他,侯队将桌子拍得梆梆响,说:“你严肃点,你是不是第一个到案发现场的。”
这是要屈打成招的节奏吗,郭大侠气不打一处来,没有说话,侯队停了停,又开始拍桌子说:“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郭大侠忍了忍说:“嗯,是我,我是第一个进去的。”
“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
“我听见隔壁范夫人惨叫,就过去看看,进去之后看到范厂长躺在床上,身上全是血,我跑出来,晕倒了,醒来没多久,你们就到了。”
“案发前后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你和被害人有接触吗,作为警务人员,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郭大侠心想: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你问我话,而且我为什么要配合你,让你立大功,你能破案的话,那我们也能破,我们毕竟是当时在场的,干嘛要说给你听。转念又一想:哎,算了,知情不报是不对的。
她从昨天从警局出发开始说,一直说到夜晚听见的高跟鞋声,侯队突然提高了声量朝她吼:“你没有听错,一共敲了几次门,几次高跟鞋声音?”
郭大侠仔细想了想说:“我没有听错,三次敲门,三次高跟鞋声音,前面两次范厂长有过来开门,第三次我出门看见是范夫人在门外敲门,但是范厂长并没有开门。”
“第一次敲门是几点,隔多久敲第二次门?”
一个多小时过去,郭大侠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终于被放了出来。
一个个问完天都暗了,大家集中下来吃饭,几个警员将范厂长的尸体抬下来,403上了封条,文莉扶着木偶般的范夫人也下来了。
范夫人还穿着睡衣,昨日的珠光宝气一扫而光,头发散乱、满脸泪痕、黯淡的脸上布满细纹,没有化妆的她着实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年妇女。
“哭了一天,真可怜,”大家低声议论。
饭菜还算丰富,饭桌上大家闷头吃饭,吃完饭,侯队通知大家可以回各自的房里。
昨天来时夜晚宁静,山风送爽,今晚突然觉得阴风阵阵,李局和赵队让她们别疑神疑鬼,各自回房了。郭大侠等人想想还是觉得不妥,抱着团挤到老肖和表弟的房里。
他们坐在昨晚的牌桌旁开始讨论今天侯队的问话。
“侯队看起来像文弱书生,盘问起来还挺厉害,定力稍差的人在他的盘问下,屈打成招都有可能。”郭大侠不满的说。
“不然你以为人家靠什么上位的,”豆姐很不屑。
“他不停的问我听到几次敲门声,听到几次高跟鞋声,我不是傻子,我会听错吗?”
豆姐问我:“你听到几次。”
“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范厂长都开门,他们还说话呢,那时候他肯定没死,那么第三次敲门,他也应该没遇害,只是不想开门,或真没有听到,因为后面我又听到了起床和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
“说什么?”郭大侠苦苦回忆,摇摇头,“听不清,感觉是有人在说话,非常小声,但是说什么我真的没听到。”
“山上那个和范厂长交谈过的女人非常可疑,今天我观察了,住客里根本没这样的一个人,难道是她,她杀了范厂长之后再逃走了。”
“逃走?怎么逃,首先门没有坏,她怎么进去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豆姐说:“今天侯队那样子,完全将我们二队看扁了,真把我们当嫌疑人来盘问,李局一直护着他们,回去后我们还混得下去吗。”
郭大侠点点头说:“跟着赵队是不行的,他就等着熬几年退休,我们还年轻,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