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延祺带着五姑娘和颜如去了鹅语别院。
鹅语别院清幽趣雅,兼有皇家的贵气。沙延祺等人说说笑笑,有游山玩水之兴,又得访友之乐。
到了云寒的住处,还未进门,沙延祺便开起了玩笑:“云凭公主何在,小女子请安来了!”
“真是延祺吗?”云寒欣喜地迎了出来。
“不单是她,还有我们俩呢。”五姑娘笑道。
“你们可算来了……”云寒说道。
“我们又不是驸马爷!”沙延祺笑道。
“要真是驸马爷就坏了,这一下子来了三匹马,怎么骑?”五姑娘笑道。
“云寒,你的气色好多了。”颜如过去挽住了云寒的胳膊。
“人家本来就没病,气色能不好吗?再说这里鸟语花香的,气色想不好都不行。”沙延祺笑道。
“进屋吧,反正咱们是不请自来,再来个不请自进吧。”五姑娘笑道,“咦,原来你这有客人。”
“董叔叔,你也在啊?”沙延祺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沙小姐,不敢当……”董友正局促地说道。
“董先生在这不很正常吗,咱们今天来的名义不也是探病吗?”颜如笑道。
“当然得顶着看病的名义来了,总不能说是来看他们俩下棋的吧?”五姑娘笑道。
“云寒得的是心病,下棋也是一种治疗。”沙延祺说道。
“不是治疗,我们就是在下棋。”云寒说道。
“就是啊,谁说病人不能下棋?”颜如笑道。
“苏玉呢?”五姑娘问道。
“姐妹们都来啦,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恰在这时,苏玉从外面进来了。
“有失远迎的罪可以恕,别的嘛……”五姑娘笑道。
“对,失职之罪!”沙延祺趁机煽风点火。
“神医在此,就算我想失职也没有机会啊。”苏玉笑道。
“你们可错怪人了,苏姑娘运筹帷幄,几时失过啊?”颜如笑道。
“一语双关已经是巧嘴了,一语多关又是什么嘴?”苏玉笑道。
“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董友正对云寒说道。
“后会有期。”云寒巧笑道。
“董叔叔慢走。”沙延祺说道。
“董先生慢走。”颜如礼貌地说道。
“再会!”董友正跟众人道别。
“这董神医要是能再年轻二十岁就好了!”五姑娘笑道。
“怎么,你还想认人家当弟弟呢?”苏玉打趣道。
“他可是个奇男子!”沙延祺说道。
“我可什么都不想!”五姑娘笑道。
“再加个‘秀’字——奇秀男子更好!”颜如说道。
“颜如过奖了!”云寒不好意思地笑笑。
“咱们还是来说正事吧。”沙延祺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苏玉问道。
“封你们当公主的事已经公之于众了——颜如是静颜公主,五姑娘是浏彩公主,苏玉是映玉公主,云寒是云凭公主,现在的问题是言之怎么办?”沙延祺说道。
“延祺说得没错。皇上富有天下,他所说的‘非凡俗之物’哪那么容易找到?”颜如说道。
“经历了这么多,我对陆公子有信心。”苏玉说道。
“你这不是有信心,是没良心!”五姑娘骂道。
“五姑娘还真是属炮仗的!”颜如笑着打圆场。
“云寒,你不是仙女吗,可有什么办法?”沙延祺问道。
“我要真是仙女就好了……”云寒说道。
“你肯定比我们有办法!”颜如说道。
“这……我也相信陆公子!”云寒说道。
“算了,问她们也是白问。”五姑娘说道。
“言之不仅是咱们的朋友,还对咱们有恩,咱们就算力不足,心肯定也是有余的!”苏玉说道。
“说得没错,三个臭皮匠还能抵一个诸葛亮呢,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咱们都多想想办法。”颜如说道。
“对啊,这事就应该问你们几个才对!”沙延祺恍然大悟。
“谁几个?我要是知道还在这费那么多话?”五姑娘说道。
“延祺的意思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苏玉轻笑道。
“系铃的应该是皇上吧,怎么会是我们呢?”云寒不解地问道。
“难题确实是皇上出的,可难题是关于你们几个的啊。你们都好好想想,什么东西最配你们,又是难得一见的?”沙延祺解释道。
“延祺的这个思路很好。”颜如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延祺这次比我高明!”五姑娘笑道。
“延祺,我不是有意泼你冷水……”苏玉欲言又止。
“她是想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五姑娘对沙延祺说道。
“还真是!处处皆是迷局,众生皆是迷局。”云寒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