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人又气又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蓝翔也有点后怕,万一村长带人来咋办?
果不其然,不一会村长石鱼就带着四五个村汉,气势汹汹的找到了黎叔家的破院。
“小畜生在这里正好!给我往死里打!”
说着话让几个村汉冲进来,一个个横眉立目,朝着石林扑来。
“住手——!”
黎叔一声大吼,单手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铁锄,锄头顶端发出青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农家耕种之用。
石鱼脸色铁青,今日石宝手臂断折,让他痛惜万分,恨不得立刻将那小孽种碎尸万段,因此他马上就带着人赶了过来,誓要将那小子扒掉一层皮。
“你!。。你竟然敢拿出矿锄来,这是朝廷配给俺村下天坑的,你要用它护着这野种,将来石家会连你一块.”
“这把矿锄就是他爹用过的!我是在提醒你,两个孩子怎么打都好说,大人一但插手,可就要有说法了,别忘了石大老爷终究还活着!”
一句话将石鱼定在了原地,黎叔接着又说道:
“上次去城里我还听说,符家也挺关心他,毕竟是.。”
此话再次让石鱼身子一抖,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道:
“难道我儿的手臂,就这样废了不成?!”
黎叔轻呼一口气:
“少年人打架是常事,下手没轻重也是有的,与其跟个孩子较劲,还不如快去请村西囿桃山的环婆婆医治,另外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有些事做得太过分了,将来收不了场,你以为烈。。要让这孩子死,会这么难吗?有人不想让他死,你又何必一味出这个头。”
这时院外又来了几个村中的族老长辈,都听到了黎叔的话。
“石鱼啊,这事就算了,阿黎说的也对,那些世家大族的事,你也少掺和,都管好这两个小子才是真的。”
村长石鱼不知是被黎叔说动,还是给几位族老面子,最终盯了黎叔手上的矿锄几眼,悻悻然离去了,不过临走时看向石林的那一瞥,满含着怨毒。
“谢谢黎叔,符家是哪个?我.”
“行了!你都快成我叔了!再要这么不听话,你叔一家子都会被你害死的!”
黎叔说完,提着矿锄进屋去了,石林被黎婶哄回了自己的土屋,跟墩子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话,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石鱼的话,符家是哪个?怎么会这么关心我?唉,看来自己还真是太冲动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活着,快点长大,这些早晚会弄清楚的。
不过这件事也未尝不是个好结局,想必以后那石宝,再不敢轻易欺负自己了,这也给了他一个安逸的成长环境,能有时间好好琢磨下这小木棍上的符印了。
这个名字,还是那个白衣女子告诉他的,不知怎么回事,在天坑下面朦胧中见到的那个女子,现在跑到了他的脑子里,就在眉心的地方,有了一处空间,虽然还不大,那女子也很模糊,但在这两个月里,还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变化。
他开始识字了.
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女子通过种神秘方式教给他的文字,与世上真正的文字不太相同,但他恍然明白,那位梦中的石林,就是学习的这种文字,因此自己学起来,也是格外的轻松,但是忘得也快。
通过文字,那个女子还教给他一种叫做原始符印的戏法,可惜的是,他学得太慢太吃力,照猫画虎都画不好,勉强能把这符印刻在小木棍子上,让自己挥舞起来速度飞快,而且力量大了十倍不止,这也是他有信心教训石宝的原因所在。
这符印他学得似是而非,可效果也把他吓了一跳,居然一下子就把那胖小子胳膊打折了,这让他更对符印有了信心。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再也离不开那块黑石了,每次学习女子教给他这些叫做知识的文字和符印,他都会口渴难忍,不得不不停地喝那黑石水。
虽然每晚都做噩梦,梦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景象,比如连太阳都爆炸燃烧掉,把人化为烟气这样恐惧的场面,让他惊醒后都浑身发抖。
然后又燥热难忍的不断继续喝下黑石水,一个月下来,他才逐渐适应,也顾不得这样喝下去,最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
就这样,石林开始了自己单调的孤儿生活,他也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神秘,经常一个人到村东头的旧天坑里呆着。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就过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