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到时候出事,乱了手脚。”
赵煜琬故作轻松地对她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然后端起桌上的汤喂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喝了下去,才解释道:“没事,不过是后面一些收尾的事情罢了,林家明日行刑,林国威逃脱了,恐怕到时候会带人前来劫法场。不过父皇已经从军中掉了两万大军过来,他们即便真的动手,也未必能逃得出去。我担心的是,太子……”
“赵煜琪?”凤妃萱一怔,沾着油渣的唇边微微张开,有些疑惑地问:“他怎么了?哦,对了,他是林家的亲外甥。你怕他会徇私?暗中放人?”
赵煜琬摇摇头,明亮的眸子里面,有了些许愁绪,“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何况林家谋的也是他的皇位,他恐怕早已恨之入骨。只是,今日在朝廷之上,看他对我心怀敌意,我担心也是同样的憎恨我,只怕会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让我防不胜防的事情来,毕竟整件事情都是父皇让我一手查办。要是搁在从前,我自然不会担心太多,但是现在有了你,有了孩儿,我不得不防。”
“他这个人还真不好说,心高气傲又厚颜无耻,或许真会做出什么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来。”凤妃萱严重同意赵煜琬的话,以她对赵煜琪的理解,他此刻必定是恼羞成怒的,对谁都充满敌意。
当然,尤其是对早就心怀怨恨的赵煜琬,人家帮他铲除了林家,他即便是明知道人家是对的,他非但不会感激,还会认为是人家让他难堪,让他失去了依靠,让他被人笑话了。
这种人,有些幼稚,就和掩耳盗铃是一个道理。喜欢自欺欺人,真的以为人家不查,林家就还是给他靠山的林家,好像林家想造反,是人家查的人栽赃嫁祸的一样。
沉吟了片刻,凤妃萱握着他的手安慰,“不过,你不必担心,有愁锐在,我应该不会有事的,何况他还真奈何不了我。”
说着,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汤。
谁知,听了她的话,赵煜琬的俊眉非但没有舒开,反而低下头来,脸色又点黯然,闷闷地说了一句,“你对他倒是挺理解的。”
“怎么?你吃醋了么?之前在断浒山逃出来,是他救了我的啊,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其实,如果他为人正常点的话,说不准还真对我的胃口……”凤妃萱笑意吟吟,一边说,边低下头去查看他的脸色。
她分明是在逗他,想看他笑话呢?
“哼!没有。”赵煜琬闷哼一声,别开头,不理她。
但是说起这个,他就想起在襄城的驿站,她向人家投怀送抱的情景,虽然冷最解释,那是因为她站立不稳,但是他明明看到是她扑过去的,怎么会错呢?之前就觉得生气了,现在知道自己爱上她了之后,想想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还记得愁锐传回来的手札之中,记着她喝醉了酒,任由赵煜琪给她喂用膳的事情来,虽然他没亲眼所见,但是想着就觉得郁闷得很,现在更是不得了了,他恨不得将赵煜琪的手给拆了。
“是就是嘛,还不敢承认,你听听,宝宝都嘲笑你了,哈哈……。”凤妃萱见他难得的闹起别扭来,就觉得十分好玩,就忍不住轻拍肚子,挪揄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