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狗屁,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出孤山。滚!”赵煜璘显然是不买账,举着还在滴血的剑直至王然的人头。
“滚?本宫倒要看看四弟要怎么的滚法。”随着这阴森的话传来,背后的护卫统一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来,而赵煜琪带来的人马将这个孤山大街团团包围了起来。
赵煜琪背对着光,自西边街口踏马而至。正对着赵煜璘的正前方,犹如一个杀戮的魔神,毫无防备地降临,为了惩治人间叛徒。
“太子爷?”赵煜璘阴毒的眸子骤然紧缩,薄凉的嘴角不其然地抽了抽,扬起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赵煜琪策紧马绳,在他面前停下,如同一个高贵的雕像,冷冽地盯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众人。
“主子,是太子爷,跪下。”赵煜璘身边的太监最是识相,看到他面露凶意,便连忙拉着他下跪。
可是赵煜璘没懂,他一寒,两腿一缩就跪了下去,张嘴大喊:“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太子万福。”
这时其他木然的人群都齐齐反应过来,一阵哆嗦,跟着跪了下去,和哪个太监一样,大呼参见太子。
可是赵煜琪没动,跟没有吭声,他狭长的凤眼睨视着宁死不屈的赵煜璘,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赵煜璘直刺刺地站着,在这空旷地街道和伏地的人群中,尤其突兀,他不其然地想起了此刻还在养伤的赵煜珇,一时情况难明。最后才不甘不愿地单膝下跪,极其艰难地憋了一句,“臣弟见过太子。”
在他心中,赵煜琪根本不配当太子,要他在他面前下跪,就等于要他的命。可是此时此刻,他若不跪就落实了叛逆之罪。
“呵,本宫可不敢当,老四你现在可是金贵的人儿,连父皇都左右不了你的行踪了。说是在京,却不知何时跑来这孤山游荡了。也不知和潜进这孤山城里的刺客,有着怎么样的因缘。”赵煜琪扬了扬眉,并没有让他们起来,而是阴戾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罪名已经轻而易举地扣在了赵煜璘的头上。
“你别血口喷人,本王何时包庇刺客了?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本王也是父皇的儿子,你凭什么就可以栽赃陷害?”赵煜璘暴跳如雷,举起血剑直至赵煜琪。
唯有他身边的老太监被吓得半死,慌忙扯着赵煜璘的裤脚,将他生硬地拉了下来,压低声音劝道:“主子息怒。”
“息怒?哼,他从来没有把我们几兄弟当过人。本王为何要对他恭敬?”赵煜璘已经豁出去了,这一番话说出,身边的护卫将领全都一阵惨色。
这位忠心耿耿地老太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此刻背脊凉飕飕的,就像在阴间路上行走了一会。
可是,他打赵煜璘出声就守在璘王府了,虽然他没什么奢望,但确实将赵煜璘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他此刻不得不出来说句公道话;“太子殿下,四爷他方才多喝了几口酒,在说胡话,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他一般见识。再者这孤山,太子爷也是知道的,都已经是一座死城了,一片荒芜,哪里来的刺客会往这边跑呢?”
“没有证据你以为本宫会随意污蔑人吗?来人,搜。”赵煜琪面无表情地前方坍塌的屋舍、茅棚,紧接着将手中的字条扔到王然的手中,“按照图纸上画的,将这个囚室给本宫找出来。”
“遵命。”王然躬身站了起来,对着身后一排护卫道:“你们全都跟我来,其他人留下听从太子爷吩咐。走。”
说完,就带着一列护卫往东边旧城区走去。
赵煜璘此时面上嚣张,内心实际上已经惴惴不安起来,方才他粗略扫了一眼,不但王然带的皇宫护卫几乎全部出动,连六扇门的人也参在其中,而唯独不见萧空图。看来这次大动干戈,即便是没有找到三哥的把柄,赵煜琪也不会善终的。
一个叛逆或者窝藏刺客的罪名扣下来,他赵煜璘以后想翻身都难了。何况三哥现在还在京中,也不知道成功转移了没有。
“老四,你为何秘密离京来孤山,另外老三去了哪里?明明押送物质的人是他,现在却变成了你?”赵煜琪已经没有耐心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质问。
赵煜璘一凛,犹如毒蛇的眸子心虚地盯着别处,没好气地回敬他,“我来孤山玩的不行吗?看到没,我在聚众赌博,怎么你要将我抓回去判刑吗?”说着,将手中还捏着的一颗骰子扔了出去。
“本宫问你,老三去了哪里?”赵煜琪看都没看哪一颗弹得老远的骰子,越发阴森地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失去耐性的前兆,若不是因为赵煜璘是皇室子弟,恐怕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
赵煜璘双眸瞟着远方,开口慢了半拍,云吞地道:“三哥出城巡逻去了,孤山饿死了这么多人,三哥仁慈,每一次都是亲力亲为,有时候在赶不回城,都会在了无人烟的荒野留宿过夜,这样的事情又怎么是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太子能够明白的?哼!”说到最后,他觉得这个理由不错,顿时也有了几分底气。
反正这么说就算耽搁几日,赵煜琪也找不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