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瑞雪一听,这个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来到自家客栈找苏婶,原来是给秦相公提亲来了。那心中就象打翻了五味瓶,各色滋味,涌向心头,搅扰得她那颗小心脏,很不好受。
原来,自从苏婶带着儿子秦相公投宿以来,张瑞雪对为苏婶母子格外关照,端汤送茶,格外殷勤!原来这张瑞雪自小没娘,看见苏婶,办事干练,为人处世,落落大方,心里就感觉格外亲切。那秦相公虽然相貌平平,但也是一个举止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自从跟着爹爹在客栈之中,帮忙以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想嫁人的冲动,感觉苏婶就是自己要找的亲人,那秦相公也就是自己要嫁的男人。
见秦相公高中举人,做了老爷,张瑞雪又高兴又担心。果不其然,秦相公那喜榜还没有到客栈,他的人就被人家占去了,那贵妇人家就要拉郎配了。
在这皇城之地,天子脚下,难道真有抢男霸女的不法行为?这是谁呀?怎么会有如此无耻行径?
原来,这一日是放榜之期,秦桧早早起来,梳洗之后,跟苏婶和张老板打过招呼之后,他就朝正阳门走去,那里聚集了天下考试的举子,也是张贴中举名单的地方。
眼见正阳门就在跟前,秦桧加快了脚步。“嘭!”地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突然砸在秦桧额头上。
“哎哟~”叫了一声,秦桧捂着受伤的额头,四下打量,看是谁丢石块砸中了自己?但四下张望,人们三三两两,各自行色勿勿,没有见着那丢石子的顽童。秦桧额头上冒起一个伤包,尽管很疼痛,但他急于想知道自己是否上榜,就自认倒霉,准备离开。
“糊狲王!”突然听见有人这样叫了一声,秦桧四下张望,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只见地上,有一个玉坠子,他上去把这个坠子拾起来。看来,自己额头上这个鼓起的脓包,就是这个玉坠子砸的。他从自己衣兜里掏出另一个玉坠子,两个一对比,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它们是一对儿。
“难道是会她?”秦桧不敢相信自己,在这皇城,也能遇上这个小魔星?
“世人都说钱塘江上潮,那知有人约在黄昏后?”转角之处,突然钻出一个大姑娘来,她那样诡谲地看着自己,又让他想起那晚在钱塘六和泉边与佳人有约,差点儿让人劈了的事情来,这事他从来都没有跟外人提过,那李姐姐也肯定不会说,那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位大姑娘笑得那样诡异,难道她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
秦桧一看来人是一个他不相识的大姑娘,也不去理会她,转身就往正阳门方向走去。
“喂!那个猴葸子,你拾了我的玉坠子,就想跑呀?”那大姑娘追了上来,扯住秦桧,不让他走。
“好,这是你的吧,一块儿给你。”秦桧把两块玉坠子全部还给了那姑娘,转身就想离开。
“喂,你别想走,我只拿一块砸你,你怎么还给我两块玉坠子。快说,这块玉坠子是从哪儿来的?”那大姑娘也不害臊,在大街上,就跟大小伙子拉拉扯扯的。
这一下,围拢过来不少人,看热闹的人一下子把秦桧和那大姑娘围在当中。有人就说:“这个丑八怪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当街耍起流氓来了?你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天子脚下!是你撒横使蛮的地吗?哦!你当这是你家菜地,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姥姥,大家一起来揍他!”
“揍他!让他耍流氓!以为天子脚下的人都是软蛋,没有尿性!揍他!”
众人一拥而上,拳头象雨点似的落在秦桧身上。秦桧双手护头,还一边分辨说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流氓,我没有欺负这位姑奶奶!”
但众人那里听他说些什么,不由分说,大家一起把拳头往秦桧身上捅。秦桧被打得眼冒金星,找不到方向!
那姑娘“哈哧”地笑着,也没有上去说明事情的原委。嘴里还说:“打得好,他就是个流氓,一心想着偷腥揩油!”
“这位姑娘,这小子揩了你的油吗?没错的,揍死这个狗娘养的,打他!”一个大汉边说,边往秦桧身上送拳头。
不一会儿,秦桧被揍得鼻青脸肿,衣服也撕破了,书生巾也让人给扯掉了,披头散发的,十分地狼狈。
“大家先停一会儿,先听这个姑娘说出个原委来。大家不要再打他,省得有人说我们欺负外地人,失了皇城的脸面。毕竟是天子脚下,还是有王法的地方,大家要是气不忿,就把他扭送到官府,让官家惩治他。竟然敢在京畿之地耍流氓,真是活腻味了!”有人站出来,疾声高呼。
“这位是谁呀?那又是谁家的姑娘,没有看黄历罢,大清晨的就让人给耍了流氓?”外围的人这样问先来的人。
“听说就是这个丑八怪耍了流氓,也许是在家憋不住,就跑到外边来,想揩人家姑娘身上油!让别人瞧见,路见不平,就把他给揍了!”
“揍得好!打死这个王八蛋!可是,这位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她是京城富翁王仲山的女儿,听说也不是什么善茬。她爷爷王硅,在仁宗时当过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