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失望,她以为元绣玉这个不知轻重的,会什么羞辱她的话说呢。
两个人都是虚情假意,这一上午,过得竟然还挺快的,丁燕提出要告辞,元绣玉盛情相邀,让她在这里用中膳。
丁燕想到袁桂的嘱咐,退却了两次,然后还是留下来了。
袁桂让她答应一下元绣玉的口风,或者说,她邀请丁燕,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丁燕那会儿就想告诉袁桂,他真的是想太多了,元绣玉哪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她纯粹就是想看自己过的不好。
一桌子饭菜,都是按照京城的口味来做的,还有几道是丁燕喜欢吃的。
她拿着筷子,久久都没动,直到元绣玉问他:“怎么了,是不合夫人的口味么?”
丁燕马上摇头,轻轻叹气,怀念又感动地说:“我喜欢吃的菜色,没想到娘娘都记得。”
元绣玉柔柔一笑:“说起来,本宫还得同夫人道个歉,之前也是本宫不懂事,咱们吃了这顿饭,就冰释前嫌吧。”
丁燕抬头望着元绣玉,见她的目光真挚,她差点都要信了。
不过丁燕可没那么天真,她和元绣玉的之间的恩怨,绝对不是三杯两盏淡酒就能逝去的。
不过既然元绣玉说出这话来了,丁燕也不能直接给她反驳回去,就激动地说:“这当然好!”
元绣玉也装成很高兴的样子,还给丁燕倒了一杯酒,两个女人笑意盈盈地碰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她们的脸色都是绯红一片。
吃饭的席间,丁燕和元绣玉还讲着各种趣事,所以虽然只有两个人在用膳,却欢声笑语不断。
春兰一直站在不远处伺候着,看向丁燕,面露不解。
一顿饭总算是吃好了,丁燕和元绣玉关系好的,都像是亲姐妹一样了,元绣玉还挽着丁燕的手,亲自给她送出来院子外,依依不舍地说:“这院子中太空旷寂寥了,夫人得空,可要多来看看本宫。”
丁燕信誓旦旦:“娘娘放心,我一个人在将军府中也没甚意思,白日的时候,我会多过来的。”
元绣玉这才满意地放开了手,温柔笑着,看丁燕坐上了离开的马车。
她是先上车的,春兰紧跟在她身后,到了马车中,还给丁燕整理了一下坐垫。
本来春兰挺高兴的,因为丁燕被袁桂禁锢在将军府中的时候,着实很不高兴,出来走走,她的气色也变好了。
刚想和她说点什么,就见丁燕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不耐烦地摁了摁眉心,对车夫说:“走。”
马车很快的就行驶起来,确定走出了很远后,丁燕才嘲讽地说:“姐妹情深,装得还真像,我如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指不定就相信了。”
春兰吃惊地望着丁燕,问道:“夫人,您是说,刚刚玉妃娘娘是虚情假意?”
丁燕无奈地看了一眼春兰,这姑娘怎么能如此单纯。
车夫也是信得着的人,丁燕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把对元绣玉的痛恨都给表现了出来:“你看我这么讨厌她,就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是有多不容水火,难道因为我嫁给了别人,我们就能和好了?这元绣玉,也不知道是想拉拢我,还是故意膈应我来着,反正我是半点都不想见到她。”
最好她在宫中,日日夜夜独守空房,不得善终才好呢。
春兰头一次意识到,原来丁燕真的是痛恨元绣玉到了极点,不然怎么能一边表现得那么喜欢,一边在背后诅咒元绣玉呢?
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高门大院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她好想回自己的小村庄去,虽然亲戚极品了些,但不用时刻担心小命不保啊。
现在跟着丁燕,她什么都不敢乱说,一天恨不得捂着三次脖子,就怕一个不谨慎,就被丁燕给杀了。
丁燕也没看出春兰正害怕她,她的心思,都被痛恨元绣玉给占据了。
元绣玉其实今天面对丁燕,也怪反胃的,丁燕一走,她就连忙把衣服都给换下去了,而且吩咐宫人不用洗,直接扔掉就行。
但凡和丁燕有一点接触的人,她都痛恨得要命。
慕连城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回到院子中时,迫不及待地去找元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