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飞拿起抖开一看,是一件女人的衬衫,好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的心速在加快,这是一种不祥的似曾相识。
“女人的,你爸怎么会有这衣服?”王建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看衬衫,又疑惑地瞧瞧凌亦飞。
“莫非是……”他想说沈星,可是她前几天睡在这时没穿这件呀?也没换衣服,凌亦飞绞尽脑子思索着。
“是谁的?”
凌亦飞没吭声,还在思索。
“不错啊,你爸有女人啦?看这衬衫的花色还是年轻女子,嗯,还是丰满型,你爸真有魅力啊。”她在床上铺开那件衬衫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别乱说,我爸七十多了,怎么会有女人。”
“那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偷人家晒在外面的?”
“去,越说越离谱,这里是独门独户偷谁去?”
“也对,可是……?”王建萍越来越好奇,她平时就喜欢打听八卦,现在轮到自己未来的公公身上,就更感兴趣了。她拉着凌亦飞的手问:“亲爱的,这衬衫到底是谁的?你一定知道。说吧,我不会说出去。”
“我也不知道,告诉你什么?”凌亦飞同样感觉这件衬衫面熟得有些蹊跷,答案仿佛就在他的脑丘体周围徘徊。
“会不会是你爸以前的恋人留下的?”
王建萍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她也是有口无心乱说一通,凌亦飞受到了启发,终于想起来这件衬衫是沈星和他离婚那年穿过,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去民政局时,她穿的就是这件。原来父亲在十多年前就“收藏”了,想到这,他轻蔑一笑说:“不想了,我们把它放回原处后离开吧。”
“你还没告诉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呢。”
“你那么有好奇心啊,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说完夺下衬衫叠好放在原处,然后整理被她翻乱的床铺。
晚饭时,凌亦飞边喝酒边在想衬衫的事,对他来说,这是个重要发现,它至少能够说明父亲对沈星曾经内心有过企图,联系到苏州那个晚上他们衣冠不整的独处一室,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同时也证明,三叔当初看到的并非空穴来风,那接下来呢?凌亦飞不敢往下去想了,希希是他心中的痛,十四年来一直没有说服自己,他是自己亲生的,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
凌亦飞两瓶特加饭下去,这滋味已经是苦涩的,可他还想喝,自己站不起来,一拍桌子喊:“快给我拿,拿酒来。”
王建萍早就退席,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剧,听到喊声回道:“别再喝了,上来陪陪我嘛。”
凌亦飞等了一会支撑起自己,醉醺醺撞进黑压压的房间,问:“怎,怎么灯不开?”伸手去摸开关。
“不要,人家在看电视剧嘛。”
“看什么鸟电视剧,来来,我们……”脱了衣服就****。
“你洗澡没有?”
“你,你流产还,还没休养好,又不****,洗,洗什么澡?”凌亦飞的舌头又短又硬,借着电视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他两道猫一般发亮的眼睛,****的射向王建萍。
“干什么啊,你的目光好恐怖。”王建萍紧皱眉头埋怨道,“你总喝成这样,太不注意自己身体了。”她突然想起没有怀孕的事,乘机说,“我建议你有空去医院全面检查检查。”
“好,我去检查,不过,我,我现在先给你检查检查……”
凌亦飞胡乱动起手来,他酒后力大无比,抓住她瘦弱的双臂绞过头顶,如一头受伤的猛兽,撕裂着尖叫中的猎物,它不是****,而是对前妻的的复仇之火。
王建萍其实也期盼着他鲁莽的进入,可是现在表面上她正在休小产,怎么也得继续装下去,于是她奋力推开他,连说:“最近不行,求求你。”
凌亦飞似乎意识到了这点,突然放开她,情绪激动的点上烟默默的抽着。
“你有心思?是不是刚才那件衬衫?”王建萍吃惊地望着他问。
凌亦飞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淌下。
王建萍用手去抹,紧张地问:“你哭啦?发生什么事情了?”
凌亦飞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呆呆的望着前方,往事历历在目一起涌向他,感觉自己快要招架不住,十多年了,它们压抑在心里不曾对人诉说,也无人可以让他释放。
王建萍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痛苦的失态?她语气温柔地开导道:“你别这样,有话就跟你老婆说,我可以同你一起分担,是不是那件女人衬衫的事?”
凌亦飞沉默半晌,狠狠掐灭烟头说:“不怕你笑话,那件衬衫是我前妻的。”
“啊,你前妻的?”王建萍惊讶地瞪大着眼睛,莫名的恐慌起来,因为这似乎不是一般的男女之事,“她的衬衫怎么会在你爸那?你前妻在上海是住在这吗?”
“不是现在的。”
“那什么时候的?”王建萍咄咄逼人地追问,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又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凌亦飞很想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