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供应单位,之前我同他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沟通,但对方都不愿意承担责任,只同意向我们提供技术信息方面的支持。这样我们公司的返工成本就太大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讨论一下如何负担这个成本?”
“您的意思是?”
“好,我也不绕圈子了,这样吧,这批货物我们同意你们退货,我们负责返工,货物来回的运输费用由贵公司承担,你看公平吗?”
公司财务上的事沈星做不了主,也觉得本方不应该承担任何费用,她有理有据的说:“这样好像不合理吧?您刚才说,使这批货造成质量缺陷可能来自几个环节,这我同意,但是我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那些货安静的存放在我们仓库里,不可能将它们移来移去弄坏它们吧?再说,这批货几乎是100%的有问题,从个案看,这是部件批量组装时出现的技术错误导致,因此可以说,我们根本不存在任何责任。”
老板沉默许久,泄气地道:“这,这就很难办了,是赤尾的意思?”
沈星想想道:“那我现在去汇报一下,您稍等。”说着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拨丈夫的电话。
赤尾正在同盘刹供应商洽谈业务,接过她的请示说:“你可以同意他们的条件,先让他们尽快返工,反正这也是我们两家最后一笔买卖了,我现在已经找到本国的盘刹供应商,旭日公司所有零部件他们都可以生产,明年开始我们全面断绝另起炉灶,但你先别透露出来,我们和旭日公司的合同到今年年底。”
接到尚方宝剑,沈星回办公室具体跟吉野讨论操作细节,然后签退货合同,整个过程谢娜娜并没有出现,也许是刻意,总之,她觉得前夫在这件事情上功不可没,但同时也失去了利用价值。
从旭日公司出来,她去了一家飞机代购点买了后天上午回日本飞机票,具体的退货计划会按照合同上的程序操作,沈星完成了任务格外的轻松,想起自己为这事所作出的牺牲,恍然间,觉得非常的值得,也仿佛没那么的可怕和无耻,毕竟她让丈夫的公司摆脱了困境。
在回母亲家的路上,赤尾不放心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谈成功了吗?”
“按照你的吩咐,我们承担运输费用,其它归他们,合同都签了。”
“那就好,我一会通知下去处理,这回谢娜娜怎么没刁难?”
“她没有在,大概不好意思见我吧,你不知道她上次如何对待我的啊……”沈星又诉了回苦,在丈夫面前请功,“还不是我最后让凌亦飞去威胁她,才成功的?”
“哦,是这样,那你要谢谢人家。”赤尾的意思是让妻子花点钱,“虽然凌亦飞曾经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一单归一单,人家帮忙就应该酬谢。”
沈星口头答应:“知道知道。”
赤尾叮嘱:“做人别小气,大方点,完了尽快回来,还有事等着你做。”
大方点?为这批退货自己失去的还不够大方吗?
从不知情的丈夫口中说出些话,让沈星听了无地自容,刚刚树立起来的成就感,顿时荡然无存。
王建萍快要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凌亦飞:“喂,你怎么没声音啊?”
凌亦飞在家等沈星谈判的消息,早把今天下午约女朋友的事忘到云霄外,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我想起来了,下午不行,我得去接儿子放学,我们吃晚饭时吧?接完儿子我马上打你电话。”
他挂了王建萍的电话,重新拨前妻手机号码,因为这将取决他晚上是不是跟女朋友约会。
沈星这时快到母亲家,一看来电显示才猛然想起前夫正等她回去。
“谈成了吗?”
“合同都签完了,这次谢谢你喔。”沈星客气几句。
“谢什么啊,都是自己人,你现在在哪?我过来,一会我们去接儿子回家。”
“不行啊,亦飞,我妈刚才打电话叫我回去呢,再说……”沈星想好了谎言,假装害羞吞吞吐吐样子。
“再说什么呀,你不是说回来的嘛。”凌亦飞急了。
“我说多数情况下回来好吧,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啊,来例假了。”
凌亦飞听了恶心的呸了声,道:“那好那好,明天晚上我们……”
“亦飞,我后天上午的飞机,明天白天来跟儿子告别,晚上就回家的,十年未见也得多陪陪我妈吧?”
“怎么你不多住几天了?”凌亦飞很失望,原以为她跟儿子十年一见会住段时间回去,自己也可以多享受一下她的美妙。
“公司有工作要做,不走不行啊,明天白天见。”
还没等凌亦飞挽留,电话挂了,他顿感已没有利用价值,被前妻无情的抛弃了,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如果不是自己威胁谢娜娜效率这么高,沈星也不至于走得那么快。
现在还有什么方法能够阻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