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是互相看了几眼,然后发现个洞口前好像还雕刻着些什么,走近了一看,是一条条香烟粗的石刻线条。可是奇怪的是,这些线条有数十条,毫无规律地往着同一个方向蜿蜒而去。
我顺着那些线条的方向一直寻找,发现这些线条直去到洞口的顶上,可是洞口几乎三米多高,有些看不清上面是什么东西,但是盯着微弱的阳光也依稀可以看见上面刻着一副巨大的石刻。
“是树!”忽然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往后一看,原来是林狗那孙子拿着望远镜站远远得在看洞口上面的石刻,我跑了过去一下夺过他的望远镜。他被我突然的力道攘了一下非常不爽,道:“哎,你说你这人!”
林狗这副望远镜是军用望远镜,价钱不菲,但是性能极好。我没有考虑他为什么来山上除妖会带一副这样的东西,我当时只是急着想把洞上的石刻搞清楚是什么,于是就调了调望远镜的距离。
望远镜的距离慢慢推移过去,我居然看见在那个洞口上面有一棵足有林狗大小的石刻树形,而且树的种类非常好辨别,是榕树!榕树的底根就和洞穴两旁那些毫无规律的线条交集在一起,我觉得非常奇怪,这肯定是在预告些什么,但是一时脑袋像给什么塞住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张天明和七叔也跑到旁边,互相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番,张天明就开始沉思起来,而七叔就皱着一副脸什么也不说。我对着林狗挑了挑头,然后看向那副榕树石刻,意思是问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他双手一摊对我摇摇头。
“我知道了。”这时七叔把刚才那副若有所思的苦脸收了起来,对我们说:“怪不得刚才一路过来都感觉到榕树有异样。”七叔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和林狗把目光投向七叔,只有张天明还在望着那个洞不知道做什么。
七叔道:“这些线条应该就是‘气’,而里头正有一颗大榕树,是靠外面这些小榕树来生长,它利用小榕树给它的‘气’一路茁壮,甚至可能大得有点超出植物可以有的程度了。”
我突然想起来村长给我们说的那个十二道士传说,十二道士被“鬼吹灯”之后不是有一段路就是靠着墙壁走吗,他们摸到了一些类似于树皮一样材质的东西,说不定,他们摸到的正是洞里面成长的大榕树。这无疑给我自己甩了一个嘴巴子,先前我再村长家的时候才否定了不可能有这么大一棵树的想法。
正当我们讨论的时候,张天明已经走到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面前,回头对我们说:“走吧。”然后自己就从包里拿出手电,但是那手电好像有点失灵吗,要靠张天明用力晃了几晃它才透出一道微弱的黄光。
七叔给我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进洞之后更加要提防张天明这个人。嘴里却说:“马上要黄昏了,快点进去把东西办了赶紧离开这里。”我抬头一眼,发现天空都红了半边,那些红霞开始在天空勾勒出云痕。
我们纷纷打起手电照出黄光,准备进入洞穴。只有林狗那富家子弟的手电也是那种著名的登山手电,是个名牌货,那开关一打开照出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到的那个地方几乎比白天看到的还要亮。林狗就嘚瑟起来:“嘿嘿!三个臭皮匠,敌不过诸葛亮。”
一进到洞穴,发现这里的温度极低,我进去之后感觉我的脚丫子都给冻麻了,连忙把外套拉链拉到顶端,扯起领子把嘴巴顶在领子前面呼气,让暖气反弹回自己身体没冰得那么难受。
而且洞穴两旁都是蹒跚着一些干枯的树藤和杂草青苔,非常潮湿,顶上形成的微型钟乳有手臂大小,而且尾端极尖,我刚进去时还估算着这些钟乳会不会不慎掉下来,这玩意儿就好比一根大圆锥,这尖端估计轻轻一触碰皮肤都会给刺出一个小洞口。
走了一会儿,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可能是山洞里面缺少氧气的原因,或者氧气中含有其他导致呼吸困难的杂质,这让我们非常不舒服。而且自从进了这洞穴里来,几乎就没人说过话,四周安静地只有钟乳上面的水滴声和人的呼吸声。
林狗突然一阵话就打破了洞穴里的寂静:“你说,咱们在这会碰上鬼吹灯吗?”
我笑了笑打算给林狗扫盲:“胡说什么鬼吹灯,你知道原理吗?”
话音刚落,我们的手电突然就闪了几下,在洞穴里面犹如一阵电闪,显得一丝苍白和诡异。
我楞了楞,也是吓着了。心想怎么会这样,就算是手电失灵也不可能同时失灵的呀,难道真的有鬼吹灯一说?可是鬼吹灯吹得不都是火把或者蜡烛吗?怎么可以把手电的光也给吹掉。
这一下把我们四个人都有点愕然,停住了脚步。张天明的手电可以理解会失灵,他也随即拿着手电看了看,然后又用力地将手电甩了几甩,那应该是惯用的修手电手法了。可是林狗的手电可是名牌,而且从外观看完全就是为了这次上山而准备的,总不可能一用就失灵把?这也太诡异了。
正想问七叔怎么会这样的时候,忽然洞穴里头回荡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吱吱声的,像是老鼠又像蝙蝠,而且数量还不少。
“前面传来的,先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