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一声,又是一个梦!用脏兮兮的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上脏,因为在这里要能找到水都是件难事,哪还会浪费行装中的饮用水。
匆匆收拾了行装就又出了法坛,林狗睡过这一觉开始活力四射,蹦过来蹦过去的,又问我们:“刚才在梦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也懒得将那些恐怖的场景复述一遍,不过他一提起我又感觉到一阵后怕,特别是梦妖可以创造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吓唬我们。
我们离开了那片沙石地面之后也感觉到路开始好走了,不像之前那些松软的黄泥地,而是已经干枯甚至出现龟裂的地面,硬度和脚赶都比之前走那些好上无数倍,最起码不会弄得整只脚和鞋子都是那些黄泥,甩也甩不掉。
可是这里的树林开始茂密起来,比起先前那些稀疏的树,现在这里更加像山林,周围都是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榕树。我也稀奇,这些榕树在这里年头也不少,怎么会就只有这么大呢?按照外貌来看,年龄与树躯完全不成比例,难道有其他的东西把它们的水分和营养都吸收走了?
一阵寒意而起,发现这山林间阴凉得可怕,像冬天时候在海边被一阵阵海风呼过的感觉一样,这种冰冷的刺骨非常难受,直让我们打着冷颤起来。
走在后面的七叔忽然道:“看来我们离深山越来越近了,这凉意也加剧了。”
我和林狗看了看七叔一眼,七叔见我们看似疑惑,就道:“山里如果有妖或者尸王什么之类的,我们老玄夫找到它们的方法就一个,用温度。”七叔顿了顿,脚往一个小陡坡爬了一步喘了口气说。“因为这些有阴气的东西,都是透凉的中心点,如果你在哪里感觉到越来越凉的话,那么就证明你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越近。”
说道这里,我又感觉到一阵冰凉直传脑门,可能只是听到七叔说这些东西,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甚至开始紧张起来。
“等等!”我叫住了他们,然后心想这地方怎么又那么熟悉?仿佛就是刚才才来过的地方,可是又有些陌生,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像突然去到某一个地方就感觉自己像来过一样,但是我这种感觉特别强烈,甚至我还能凭着这种感觉作出一些决定。
他们停住了往前举步维艰的步伐,然后擦了擦汗。
林狗顿时停住之后把头转回来,一脸嫌弃道:“我说白洛大爷,你这次又想怎么样?”说着就晃着手上那些肥肉回我这里来。
我盯着前方林间山道的十一点钟位置,是一片草丛,被树木遮挡着去路。心里很想告诉他们是走这一边。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只是咬着牙就盯着那里,一切都非常熟悉,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地方通往哪里。
七叔在后面赶上来之后,拍了拍我肩膀问:“是不是走那里?”我楞了楞,心想七叔这个人实在太好了,我没有说出口的话他立马就能领会。我直忙点头说是走这里。
因为上次偏离路线导致差点被爬尸活撕,现在林狗也怀疑我起来:“小白,走这边?”他眉头上扬带着点儿挑衅的味道。“可你上次让我们走的路差点儿害死我们了。”
林狗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经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顾别人的感受。我也没作理会,既然是我指引的路,那我干脆就当做先锋。说着我就往那处草丛里走。
林狗还在后头气得跺脚:“哎!你说你这小白,狗哥我跟你说话你还不理我是吧!”但是被七叔使了个眼色也只能跟着我走了。
偏离正道的路是走下坡,而且泥土又恢复成之前那种松垮的黄泥,而且坡度算是大,一个不小心就会失足,一脚踩空的话甚至整个身子还会往下坠落。我把我的背包的背带松低了一点,这个好让我整个身躯是往后的,这样就不怕因为失去平衡又受不到背包的重力而往下掉了。
后面跟着的依次是七叔、林狗、张天明。虽然隔着七叔,我还能听见林狗那些碎碎念的声音,就是在抱怨。而七叔也搭着他的话附和他,还时而给几声冷笑。我顾不上那么多,心想老子如果在这里找出一个什么值钱的古董之类的你林狗千万别嚷嚷着叫我洛哥让我分一点给你。
又顺着那些往下的陡坡惊险地爬了一番,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面高墙,这面高墙其实就是北斗山其中一个山体,面是灰色的岩石,可是长满青苔和杂草,不仔细看几乎就发现不了这面山体墙。
灵机一闪,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顾不上脚下几个黄泥坑,连忙一个箭步冲到那面山体墙边上。左顾右盼看了一番,心里闪出一个念头——就是这里!
可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念头从何而来,这一路过来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着这一切,我就只是像做梦那样被人控制着我前进的思想,指引着我道路。不过就按照现在来看,这个“指引我的人”似乎没有把我置身于死地,更像是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后面的人看我这么急跑到这面山体墙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也跟上来。七叔和张天明反而最先到,而林狗就过了几分钟才气喘吁吁地来到我身边一通乱骂。前者则是问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