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惊醒,发现已经天黑了,而且这山上透不出一丝光,就像我之前做的那个洞穴梦一样,心想怎么感觉才睡了一会儿,就已经天黑了呢?
才想了一下,就感觉心寒起来。因为四周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不正常,按理来说平时这么安静得环境我也能接受,但是我几乎就忘了离我不远处还有我的伙伴,一想起来,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感觉连他们的呼吸声也消失了?
不可能,这法坛的地方不大,就算他们睡觉不打呼噜也不可能一丝声音也没有。我甚至感觉到周围连人的气息都没了,死寂死寂的。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安,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老自己吓自己说暗黑里面有只鬼在看着自己。
我起身之后在眼前摸了几摸,这种感觉实在太诡异了,明明自己睁眼做了这个动作,可是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实在有点吓坏了,就开始喊他们的名字,心想着他们不会走了吧?不然的话可能这点儿地方不可能连一点人的声音都没有。
才叫唤了几声,忽然就听见林狗的声音了,就从我后面传出来,阴声阴气的,可能也是因为刚睡醒。我回应了他一声,他忽然就没了声音,然后又大叫一声:“我去!怎么天都黑了!”
我让他一直发出声音,好让我找到他的位置,可以走到他身边的话让我安心不小,他索性就唱起一曲歌来,我凭着那些跑调的音律找到了他,他就在我面前,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但就是看不着他的脸,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其实人都有一种视力错觉,就是无论在多黑的环境里,只要你知道你的面前有一个人,就算你看不到,你也能自己幻想出他脸的轮廓,然后似幻似真地看到他的脸。我当时就是这么一种感觉,知道林狗就在我的前面,虽然看不到,但是在黑暗中总能依稀感觉到他的轮廓。
忽然,一阵尖叫声从林狗的身后传出,就是我正对的方向。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而且叫得撕心裂肺,直让我头皮发麻。我能感觉到黑暗中的林狗被吓得够呛,回过神来就战战兢兢问我:“你听到了吗?”
我也非常害怕,只是嗯了一句就没理他,直感受在黑暗中的其他东西。这种压抑感非常强烈,分明知道黑漆漆的环境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可你却不知道它具体在哪个地方,甚至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我转了下头,发现四周还是黑漆漆一片,心跳和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别人说最紧张的时候头脑才最清醒我想是正确的,当时我灵机一闪,忽然想到咦?我口袋里不是有打火机嘛。怎么我做梦的时候能想到,现在反而想不到。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刚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没滚动火石,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
林狗的气息消失了,就再这我掏出打火机这几秒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下我就更慌了,喊了他几声见没有回应,干脆用打火机看个情况再算。不打还好,滚动火石之后火苗一起,几乎把我吓个半死。
火光前出现了一张人脸,是个女人,皮肤非常怪异地惨白,最恐怖的是,她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而剩下半张脸上面,有一颗全是眼珠子的眼睛,没有眼白。
我吓了一跳之后打火机直接掉到了地上,四处又变回那种诡异的暗黑。忽然听见一阵笑声,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笑声,离我很近,几乎就在我的脸前,然后慢慢移动到远处。
我吓得整个人爬倒在地,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突然感觉脖子一阵瘙痒,像是被什么挠了几下一样,我下意识以为是只虫子,就用手指往脖子弹了弹,可是没一会儿它又回到我的脖子上。那种瘙痒一阵一阵,挠得我实在难受,我不耐烦地往又一抓,心想你这个小虫子也来吓老子,老子捏死你。
谁知道这一抓,竟然伴随着一声尖叫声,又是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就从我上方传出来的。我被吓了一大跳,发现手里还捏住虫子,可是感受了一下,怎么这虫子这么细,而且这么多?
我用两根手指转了一下那些虫子,感觉有点恐怖,一想起来,头发!我手里拿着的是头发,是那个女人的头发。我已经头皮全部炸起来了,吓得后背的冷汗也全部冒出来。可是就在这时,我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白!小白!”是七叔的声音!从我左前方传过来的,我连忙回应。只感觉到七叔向我这边过来,我能听见他的膝盖碰撞地面的声音,这种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可是当这种声音马上就要在我身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变得抗拒起来。可能只是刚才被吓坏了。
七叔来到我身边之后,用手感觉了我的存在,然后才叹了口气问:“我问你,你怎么样来分辨梦境和真实?”这话把我给问蒙了,什么叫怎样辨别梦境和真实?难道我现在又是在做梦?
七叔见我没有回应,然后又解释道:“其实刚才我就再怀疑,这法坛是当年十二道士用来联合对付梦妖的,所以我们才出现在梦里。”
我听七叔这么一说,感觉有点玄,但是还是基本能理解。现在上山估计是过半甚至更多,离梦妖也越来越近,甚至梦妖已经可以控制七叔他们的梦境了,